林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九阳神功》第一层,虽然有些不尽如人意,好在收了一个猛将,算是补偿。
他打算把《龙象波若功》传给樊进,对于樊进的评价,难听一点叫傻,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可称为赤子之心。这样的人,或许更适合修炼《龙象波若功》。
在林风的眼中,樊进现在就是一块璞玉,还需要好好打磨,比如,首先就得改变称谓开始。
“那谁,我们现在去哪?”樊进见“大哥”他们走了半天,林风还站着原地,一动不动,早就不耐烦了,忍不住开口道。
林风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樊进:“你要是叫我一声大哥,我就给你一只烧鸡。”
樊进:“……”
“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俺喊你了十多声大哥,按照约定,你得给我十多只烧鸡。”
林风傻眼了,果然什么“吾之樊哙”都是骗人的,这明明是厚黑好不好。虽然被摆了一道,林风也不至于言而无信,所以黑着脸,这样解释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真心的,但你只要记住从今往后,你每叫一声大哥,就有一只烧鸡给你记在账上。但今日不行,这样吧,我们七人一人一只,剩下三只都是你的。”
“谢谢风哥。”乔斌六人虽然早已有了承诺,但东西没到手总是有些惴惴不安,故而当下立马大喜地向林风道谢。
林风心里很满意,但却装作受了多大侮辱似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林风想来言出必行,答应你们的事儿就绝对不会反悔。”
林风这话既是说给乔斌听的,让他们一心一意为他办事,更是针对樊进,打消他的顾虑。
樊进手里拎着三只烧鸡,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口。他为“大哥”打了不下几十场擂台,虽然有输有赢,但总归是胜多败少,但从未享受过一只烧鸡。
樊进不傻,他知道自己是被卖了,以一只烧鸡的价格,但转眼间,别人就以三倍价格来招待自己,只为几声大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樊哙因为其秉性的原因,虽不至于这么快就转换门庭,但那颗种子已经埋在了他心里,相信不远的将来就会生根发芽。
林风看着樊哙的表情变化,便知自己的“烧鸡攻势”已经起作用,心情大好之下,大手一挥朝下一个地方“逛”去。
“恩?”
林风带着众人还没走几步,便发现远处过来一群人,看似散乱,其实渐渐形成了对他们八人的包围之势。林风指着领头那人问道:“他是谁?”
乔斌一看,亡魂大冒,恨不得把林风的手指折断:“快别指他,他叫刀疤,人称疤哥。为人霸道无比,仗着手底下有几十号人为非作歹,只要有人敢指着他的脸,他就要把那人的手给废了。”
可是乔斌在怎么急,也来不及了,刀疤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这下只是多了一个找茬的借口而已。
“小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见者有份啊?”
林风看似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入眼的几十名大汉,人人壮似牛犊,粗壮有力,绝不是甲字号那群废物可以比拟的。在甲字号时,林风搭上秦逸,面对几十人可以不落下风,但这些亡命之徒,林风不知自己能不能打赢十个。
“什么意思?”
刀疤狞笑:“意思就是你们所有的收益从今往后要归我刀疤一半。”
林风没被他吓到,而是向乔斌询问道:“有这个规矩吗?”
死了!死了!
乔斌现在只想一头撞在擂台上,他这体格,放在困恶楼就是半残废,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凭着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口舌之利,可是如今的形势对他实在不利,不管怎么说都会得罪一方。
就算我帮着刀疤,任谁也不会高看我一眼,反而这林风真心把我当成自己人,如果我背叛了他,我断无活命之幸。
乔斌心思电转,不到两息之间便做了决定,斩钉截铁道:“没有。”
林风很得意地耸耸肩,“你看,他说没有这规矩。”
刀疤脸色一冷,示威似的揉捏着拳头,“真没有?”
乔彪满耳都是关节摩擦的声音,吓得要死,但他早已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了,道:“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刀疤怒极反笑:“有趣,有趣,很久没有人敢跟我如此说话了。”
刀疤的疤痕从唇角一直蔓延到耳根处,不笑还好,一旦笑起来,笑容可以布满大半张脸,恐怖极了。
林风心有不甘,奈何形势不如人,只能陪着笑脸:“疤哥,小弟初来乍到,许多规矩还不懂,能否宽容几天?”
刀疤哈哈大笑,你小子终于知道怕了,怕了就好,看老子如何拿捏你。“不行。”
林风心沉了下去,他不知道刀疤为何就吃定了他一人,但他今天不得不退步了,朝着乔斌等人拱手道:“今日是我悔诺了,来日我定会补偿大家。”
乔斌六人心下戚戚,本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临了,没料又惹上了刀疤,往后估计更加难过。
林风将五只烧鸡递过去,沉声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刀疤恶心地舔了舔嘴唇,笑容逾盛:“走?想走哪去?”随手撕下一只鸡腿,一边啃着:“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有人买了你的两条腿。”
“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不然……恐怕失去的就不只两条腿了。”
李……乘……风
我早就想到李乘风有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只是没料到报复会来得这么快,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李乘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做神捕府的走狗。”
刀疤一惊,嘴上却不含糊:“什么李乘风,我不认识。休要岔开话题,赶紧受死吧。”
见刀疤矢口否认,李乘风先是一愣,后就恍然了。这神捕府视犯人为牲口,两者自然是不共戴天之仇,刀疤要是敢公然承认他与神捕府勾结,在这困恶楼中再无其立锥之地。
看着林风似笑非笑的表情,刀疤就知自己被看穿了,心中升起一种智商被碾压的羞辱感,恶向胆边生:“我决定了,看你细皮嫩肉的,将你卖给兔子院,兔子院那边一定能给个好价钱。”
“你想死!”
林风这下彻底怒了,他能为暂时的利益得失一退再退,但不意味着人格尊严也能被肆意侮辱。面对魏迟尚且如此,况一匹夫而。
林风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就算死也要拉上刀疤陪葬,只是遗憾地是让李乘风逍遥法外了。
正当剑拔弩张之时,远处跑了一队锦衣。要不是他们胸前没有神捕府的“斩恶锄奸”标志,腰间也没有破厄刀,林风都以为是看守了。
“谁是林风,贪婪虎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