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我的母亲生下我后便失踪了。父亲带着我逐渐付不起高昂的房租,外加上我这枚小拖油瓶,最后实在是崩溃抛弃了我。那时地球刚刚踏入太空,得到了星际联邦的接持,而我既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成了可笑的孤儿。
自我有记忆开始就不知道父母长的样子,他们活着,对我来说,不如死了。
我现在能有吃有住有穿甚至有玩的,还得感激星际混乱,联盟的地位受损,需要培养出能上战场的军人。至少从这点上来看,我的身体素质还算不上一无是处。
我不能打,但我可以当肉盾啊!
十六年来,我拼命拼命想要记住父母的名字——那是我唯一和他们有联系的东西,可是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他们,我再拼命,我也有些记不清了。你有没有体会过心灰意冷的感觉?心灰意冷后,人变得颓废,有什么以前不敢做的事情,现在就什么都敢了。
我吞下了一种药,那药可以强制性的让你记住几个字,效果很好,但对神经的破坏也很大。我至今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要吃药,我又没有病。
可我为什么一定要记住父母的名字?我就是有病。
这是唯一有高大建筑物的地方,两边都建了很多,将光完全遮掩起来,居住在附近的人都叫它暗巷。
拐入暗巷,我走入单元楼,家就在一楼,楼道旁堆积了很多垃圾,不知名的零件,废弃的单车,相当老的古董了。不知道是什么人进了星际后,也要执着的把地球上的东西带过来。
我拿脚把一个小玩意儿踢开,那圆状物体滚了半边,滚不动了。我定睛一看,它的塑料破了个口子,无聊的小孩用尖钻把它挑开的。
我再把挡在门口的垃圾清理一下,身份卡核对扫描成功后,关上了门。
这房子也就外部看着膈应人一点,里边的装修还是不错的。一到家,我立马登上虚拟网络,密聊一下就发过来:
青埋骨:怎么这么慢?
青埋骨就是那位不好好工作反倒跑出来寻新鲜的检察官了,我在虚拟世界上用的ID还是本名时华,见到检察官的讯问我斟酌了一下字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还没斟酌完他就大发慈悲的放过我了:
“算了,你快点到传送门来,票都买好了,你速度再慢点赶不上这一班。”
“哦。”我语音他表示了解,点开背包装上飞行器朝传送大厅飞去。
飞行器固然可以飞速前进,但耗电量大,时不时需要充电,还没飞到市中心估计花费的星际币就可以超过传送门的两倍了。
这不,飞到传送大厅的时候,我的飞行器就损耗了一半的电量。我心疼的将它连忙收包里头待机,加快脚步进入传送门。
检察官站在最前头,见是我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痴汉表情。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出了一身,硬着头皮前进,终于到了传送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