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亲王府受到刺客的谋刺,但有惊无险的被朱坤厚一一擒获。正当王府的暗部开始审问刺客们时,而刚欲用膳的朱坤厚和王靖则是一脸愤怒与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说什么?什么叫郡主叫不醒?”朱坤厚此时已经是要吃人的心情怒声问道。
“回王爷,郡主她自打下午事情发生后,就一直这样睡着,奴婢几番呼唤都没能叫醒郡主,奴婢也不敢做其他事情怕惊到或伤到郡主,所以奴婢只能来请王爷与王妃过去看看郡主!”
“郡主如此怎么现在才报?”王靖一听顿时大怒“如若郡主被你耽搁了什么病情,本妃绝不饶你!”
听完婢女的报告,王靖慌忙的就想往木兰堂跑,朱坤厚忙把她拉住道:“莫要慌,我与你一同去!”并从婢女手中接过狐裘斗篷为她披上后牵着王靖的手一起走出明光堂。
王靖与朱坤厚来到木兰堂时,守门的婢女赶忙行礼,而二人没空理会她径直向朱颜的寝室走去。朱颜此刻就躺在她的床上,还是穿着那身粉红的小衣服,看上去和平日睡着了没什么两样。但当王靖抱起她轻声呼唤着:“七七,七七醒醒!看看娘来了,七七饿不饿?让娘亲自喂我们七七好不好?娘才喂过七七几次呢!要是七七马上醒来娘就答应你,往后娘都亲自喂七七,七七快快醒来过来吧!”但不管王靖怎么提高声音在朱颜面前讲话,朱颜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若放在平日,只要王靖叫两声“七七”朱颜就会醒过来,王靖慌了,她咬了咬牙,在朱颜的小脚背上重捏了一下,但朱颜依旧没有反应。王靖顿时抱着朱颜大哭起来。
“来人!”朱坤厚对进屋听吩咐的男仆道:“命人执我腰牌快马入宫请太医过来!命他们务必要快!”朱坤厚于腰间摘下一枚纯金打造手掌大小的腰牌交于男仆后又道:“让他乘本王踏风去!”
“是”男仆应声后刚欲起身,朱坤厚好似想到什么突然又道:“等等!”
朱坤厚又取出一枚玉的制的腰牌递到男仆面前道:“再叫一人乘快马到花院使府上,无论花院使是在宫里值夜还是在府中休息,都一定要把人给我请来!”
“是”男仆接过两个腰牌后起身退出房间。
朱坤厚见王靖摸着朱颜的头掉着眼泪,心疼无比,但现在除了等待太医也没有其他办法可用。朱坤厚心急不已,心中也恨极了那些刺客……“那个刺客!”朱坤厚突然出声道。
朱颜是自打刺客刺杀之事后才会如此,那么她的病一定和那个刺客有关。虽然暗部说朱颜没有受到伤害,但也许是刺客的手段过高暗部没有查出来也不一定,虽然这种情况是出现的是微乎其微,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朱坤厚想到此处就立刻站了起来。
“王爷可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刺客害了我的七七?我去找她!”王靖将朱颜轻轻的放在床上后,一脸的杀气的欲往外走。
“靖儿你先别急!”朱坤厚拦住她后,看着她眼中的杀气与她平常的慈婉完全不同,为母则强!朱坤厚深知王靖如此全是因为对朱颜的爱。
“靖儿你在此等花院使,我去一趟地牢!”朱坤厚将王靖脸上泪擦掉后,肯定的对王靖道:“靖儿放心,七七一定会好的!我们七七还要牵着靖儿的手要糖吃,还要甜甜的叫靖儿‘娘亲’,她一定会没事的!”
“王爷,七七真的会没事吗?”
“一定会没事的!你也别再熬着了,晚膳你都没有动,这样下去若是累病了可如何是好?”朱坤厚安慰道:“也许七七只是被惊到了!等花院使来诊治后,也许七七就会好了,你也是知道花院使的本事的。我之前让小厨房炖了鸡汤,我让下人取来你用一些,在这里好好等着,我去去就来!”朱坤厚轻声安慰王靖后,见王靖面色比之前好很多,心中稍安。
“你去小厨房将鸡汤取来,记住!除了厨房和你,任何人不得沾手王妃饮食!”朱坤厚叫过王靖身边的莲仪吩咐道。
“是,王爷”莲仪见朱坤厚终于说通王靖吃东西,心中总算放心了。之前王靖因朱颜生病滴水未进,莲仪甚是担心王靖将身体拖垮,如今听到朱坤厚吩咐后马上应下,告退后快步走向小厨房。
朱坤厚出了木兰堂后来到王府地牢。信亲王府共设一明一暗两座地牢,明面上的地牢位于王府后侧宝光楼地下,多是用来关押犯了错的奴仆婢女,和处置王府仆人侍卫等明面上的人所用。而王府的暗地牢的实际位置,在王府中也只有朱坤厚和王靖的心腹或最信任的人才知道,它的入口非常隐蔽,位于湖中的湖心亭底处。信王府蝠露湖是活水,是少有的地下暗河之水,湖水四季常温,冬不上冰,而湖底的暗牢则是暗河的自然溶洞。将暗河上游水全部引上湖池北角,而在湖池的南角再将水引回暗河的下游河道,其中间部分的大片暗河溶洞则被封死入水处,做为暗牢使用。如今朱坤厚就是乘坐小船来到了暗牢。
暗牢为溶洞改造共十七间,其中大洞七间小洞十间,每间大洞中被隔出十数个不等的牢笼,而今天所有的刺客都分别单独关押在不同的牢笼中。朱坤厚此时已经进入暗牢之中,虽然是寒冬腊月天,但这暗牢中却因在水下,比之地面还要温暖许多。暗牢的墙边每五步一个油灯用来取暖和照明,但光线还不是很明朗,朱坤厚身边的侍卫举着灯笼在前边为他引路。
朱坤厚来到关押刺杀朱颜的妇人的牢房,对看管的侍卫道:“将牢门打开!”待侍卫打开牢门后,朱坤厚走了进去。牢中还算干净,见妇人被捆绑在十字桩上,身上不见有伤口,但妇人的面色却苍白萎靡。见朱坤厚进来,妇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就把头低了下去,嘴中呲笑了一声。朱坤厚此时也没有时间与她废话,对侍卫一点头,侍卫会意的走到妇人面前,抓住她的头发将妇人的头抬了起来。
“我也没时间问别的,只问一句!”朱坤厚盯着妇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解药在哪里?”
“什么解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妇人看着朱坤厚道。
“致使郡主昏迷的解药在哪里?如果没有解药,那么毒呢?在哪里?”朱坤厚又走近妇人,面对着面道:“你若交出来,我给你一痛快!”
“王爷,你如今见我这样便知你的手下已经问过我了,但你可以问问他,问问他我都说了些什么?”妇人说完这句话后竟然自故的笑了起来。
“之前是谁审的她?”朱坤厚回头问那看守的侍卫。
“回王爷,之前是墨琴大人审问的她。”侍卫回道。
“那他人呢?”
“回王爷,大人说是出去查线索,把墨棋墨书两位大人也带走了!”
“去了多久?”
“大约有两个时辰了!”
“好,你去外面候着他,若是回来让他带着线索过来见我!”
“是!属下这就去!”侍卫躬身退走。而朱坤厚随身侍卫则转身为朱坤厚寻来一张椅子,朱坤厚坐于其上。
“我记得你!”他看妇人道。“你叫贺九娘,是河灯街的人,十五岁嫁人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你夫家姓田,是个胭脂铺的掌柜。你身体健康从小很少生病,嫁人后生二男一女,孩子各个健康。原本以你的家境不需来王府做奶娘,但因你刚生完二子,而你的丈夫因贪墨被东家抓住而告上衙门,为保住你男人的性命,你倾家荡产才将你男人赎出,你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只能出来卖奶口。原本王府因王妃也有时亲自喂养小女,只需招两个奶娘即可,你因年龄过大而被除录。但你长跪于王府门外,王妃见你可怜,又因你三个孩子都康健就破格多招了你。我说的可对?”朱坤厚一口气的说出了妇人的生平。
妇人脸上闪过惊讶,但并未言语。朱坤厚又道:“但以上的消息有可能大部分是假的。你若是普通民妇是不会有这么一流的武功的,况且,你们所有的刺客看似要刺杀王妃与小女,但我知道,你们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只杀小女一人。以你们的情况看,你们是一个很大的势力,那么定有让你们不能开口乱说的办法。”
朱坤厚看了妇人一眼道:“墨琴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就算是铁打的汉子,都无法在他的手段下还能不开口。你如此嘴硬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朱坤厚眼中突然杀气迸现道:“除非为母则强!你的孩子就是你的把柄!”
朱坤厚的话音刚落,妇人原本无任何表情的脸上突然变得惊慌,但又在下一瞬间又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