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的学院里,意志分裂达到合格的程度是这样的——将自己的意志一分为五,自己的身体占俩份到三份,人形里则分类一份到俩份。当然,你现在只需要在七天内达到控制人形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了。为了让你更有点动力,学姐我专门拜托了大小姐找来了一种增强皮肤敏感性的药水,这个星期里它不会涂抹在你的身上。”
说完后,76举起手里的绿色球体捏了捏“它的弹性很好,吸附性也不错,所以药水抹在了它的身上,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林冬点了点头“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击中第二次”
76一脸恨其不争的表情拍了拍林冬的头“一次也别被集中,这个药水可是量越大效果越强的哦”
拍开了76的手后林冬非常不高兴的抱怨道“别摸我的头,这样会长不高的!”
76的僵硬的笑容有些微妙“那好吧,训练结束后也是时候带你去看看医生了”眼看林冬又要反驳,她摆了摆手“别说什么下院每年都有体检,下院靠谱的话猪都能上树,好了闲话少说,开始吧!”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简单的训练,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来回移动的机器每隔十秒便向林冬弹射出一个弹力球,做好预判后他控制的人形轻而易举的就能用双手握着的特制缓冲盾拦下弹力球。
一个、俩个、三个,转眼间人形的脚旁便堆积了密密麻麻的弹力球。
“还不错,既然这样的难度没办法带给你压力。那么接下来就是就是每五秒弹射一个弹力球了,没问题吧?”
逐渐感到放松的林冬应道“没问题。”
可是五秒与十秒之间相差的不仅仅是五秒,习惯十秒的频率后换到五秒后一时不察之下,虽然本体没有收到伤害,但是人形却不可避免的被击中了俩次,虽然林冬用了三分之一的意志控制着人形,但感受到的疼痛可不是三分之一,本体与人形的脸顿时隐隐抽搐了起来。
更雪上加霜的是这俩个没被缓冲盾给挡下来的弹力球顺势反弹至墙壁,轨迹也顿时模糊了起来。
“疼疼疼!”
被76从房间里救出来后,林冬心有余悸道“这样的疼真的很难忍受,怎么还带点痒呢?”
76却嘲笑道“是谁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的?”
林冬更是羞红了脸“那……那是因为太突然了!”
“那你下午可得小心点咯,为了防止你对疼痛感到麻木这药剂里还混合了点致使皮肤痒的提取剂呢。”
这样受虐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六天就过去了,不得不说这样压榨潜力的方式的确挺奏效的。现在一秒一个弹力球甚至一秒俩个弹力球、俩个机器一秒一个,林冬也能将它们拦下。即使漏了一俩个,在微微扭动身躯后余光一瞟,便能将弹力球下一道轨迹判断得清清楚楚。
在这第六条的下午,饭桌上的76这样说道“在意志分裂上你已经毕业了。”看到林冬有些沾沾自喜的表情,她强压住嘴角的笑意继续道“虽然只是刚入上院附属武斗学院的水平。”
林冬赶紧收敛了一下得意的情绪,他知道76学姐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的,于是他好奇的问道“武斗学院?”
76微微点头“你应该能够猜到的,第一类人形使并不是没有天才的出现,而上院那地方却不适合他们的发展。”
“于是武斗学院就出现啦?76学姐,你的意思是不是接下来我的训练在那里?”林冬想像了一会儿后兴奋可起来。
76学横了他一眼“学姐还没那么大的面子,那里出来的都是未来的学生最次都是皇家侍卫长,学姐去哪找门给你进去啊?”
“那难道就这么简单的完成训练了?”
话音未落,林冬的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人形使只是一个称号,但沉迷于人形万能论里的骑士与她的同类都看不清楚,现实就像一款虚拟度百分百的游戏,总有那么一些人可以作弊。嗯……比如说我~”
“大……大小姐?”林冬转身呐呐道“难道今天又得征召骑士上‘战场’吗?”
大小姐似乎有些脸红死死地盯着林冬反问“你也是这样可以作弊的玩家!总……总之你乖乖听咲夜的话就没错啦!骑士,你答应过我的!”听声音似乎还有些委屈?
林冬却不想过多的去了解76学姐与斯卡雷特——这些异人家族的牵扯。
十多年的教育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然,人形除外!
所以他怀着期待着惊喜的一颗心看向了银发女仆。
“第一次见面时,你感到过困惑吗?关于时间停止的时候。”银发女仆在恭敬的目送着主人与骑士的离开后,才坐在他面前这样问道。
林冬摇摇头“我……并没有感到困惑,或者说只有好奇。那是什么?”
拿出了怀表晃了晃后,银发女仆继续说道“虽然我只是个三星人形,但就像大小姐所说的那样,对于世界来说我应该算是一个BUG。”在林冬惊异的眼神中她坚定的再次重复了一遍“是的,我就是这个世界的BUG”
“而你,似乎也是世界的BUG,很幸运的是你并没有意识到你是BUG而世界本身在受到威胁前是不会关注一个路人的。这么说你明白吗?”
林冬想了想后问道“这么说……似乎我一但主动的使用了这个……在你看来是禁忌的时间能力后。”
银发女仆打断到“不,与我不同的是你是后天才有的时间……啊,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与时间有关的能力吧。”整理了一下语言后,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曾经不是人形。”
“我不想知道这些。”
银发女仆嗤笑了起来
“虽然你一直在表现着不耐烦的样子,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但……你也逃不过你的宿命。”
“够了!你家的大小姐只是让你教我‘作弊’的,是这样的吧?”
看到林冬激动的样子,银发女仆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过多的了解,那么我们首先就来看看”抚了抚怀表后她继续道“看看你为什么不被我的时间停止所影响吧?”
一道灰光以女仆为圆心,席卷向了整个世界,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上一次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被飞刀环伺身旁,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就是时间停止——他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所产生的幻象。
银发女仆轻轻摇动着怀表问道“你……有什么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感受吗?”
“很安静,很亲切,我感觉彻底放松下来了。”顿了顿后他强调道“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温暖”
打了个响指银发女仆微笑道“很好,这就是被一个时间能力者的对被时间所主动影响到的环境里所必备的亲和力。”
林冬敏锐的发现了一点,于是他好奇的问道“那,被时间被动影响的环境里呢?”
听到这样的问题后,银发女仆意味深长的回道“时间从不主动”
“来吧,像我一样晃动时间的象征……”看到林冬随手拿过了一个闹钟后,她只能用很微妙的表情看着他。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银发女仆决定不回答他愚蠢的问题,左思右想后,她决定还是借一个怀表给他——现在的银色怀表是大小姐给她的凭证,而借给林冬的则是曾为人时的纪念——一个样式老旧的铜制怀表。
接过了怀表后,林冬看到银发女仆的脸色非常不好砍,一股怨怼的情绪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挥发。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林冬只能沉默以对,模仿着她轻轻的晃动着怀表。
“跟着我颂唱。”冰冷冷的说完后,银发女仆还是吟诵。
“晨曦、黄昏无处不在”(变种英语)
“……我不会这种语言啊。”林冬跟了俩个单词后不得不打断银发女仆的吟诵,这样嘀咕道。
于是银发女仆更加没好气了。
她不得不停止了晃动怀表,那道灰光似乎从世界的边境再次席卷回来,最后融入了银发女仆的体内——这过程不到一秒,甚至更短。
“维持着它我就没那么多精力教你怎么吟诵赞歌了,快点!”
于是,直到夕阳西坠,他只会了前面三句。
也正是黄昏时分,骑士带着公主回到了公寓里。
公主与骑士挥手道别后,女仆才开始将今天的言信进行汇报,公主默然片刻后才问道“我知道咲夜你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了……怎么了感到后悔吗?”
撑着伞的女仆脸色没有一丝变化,转过一个路口,她微微往夕阳方向将伞测过去后才回应道“没有,只是……大小姐……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空间就这么受到眷顾而时间就如同被诅咒了一样呢?”
夕阳最后一抹余辉掩映在了遮阳伞上,在主仆俩的身前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