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凤衣芙蓉面,千根烛火驱夜寒。
烛火将这一方辉煌无比的宫殿映照的无比辉煌,琉璃瓦泛着冷冷的光。
数不清的宫女和太监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的俯首。空气中满是压抑的氛围,像死囚犯在被斩首的刑场,内心满是绝望与微弱的希翼。
一位穿着皇后正装的绝美女人端坐在宫殿内。
从面容上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已经不年轻了,可是身上风华无双的气度,岁月无法掩盖的面容,一双透彻的眼睛里淡然与执拗,她对男人有着无法抵挡的诱惑力,这种诱惑力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不是因为她眼睛里的复杂让人想要探究,而是她自己雍容气质。女子一笑倾城,而皇后,纵然容颜不再岁月无情,依旧貌美如斯,不负佳人!
红的泛着晕红的光的圆桌上,摆着两个酒杯,精雕细琢的金杯,杯子边缘是一环透彻温润的白色和田玉,杯子里盛着泛着微微甜味的酒。
——鸩酒。
天下奇毒,见血封喉。
一身白色锦袍绣龙纹的俊美男子端坐这喝茶,动作不紧不慢的,优雅贵气。
剑眉凤眼悬胆鼻,薄唇轻轻地勾起来,薄唇的男人无情,他便是如此。
比起女人的郑重与端庄,男人显得随意的多,甚至是漫不经心。
自己发妻的死亡日,这个男人竟然是漫不经心的!
女人面上不悲不喜不怒,端的是端庄优雅,平静内敛。仿佛被赐毒酒的女人不是她,而她只是一个看客。
月亮已经在天空的正中央,团员明亮,繁星闪烁。
“还在等什么?”
皇帝顾席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三分随意。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女人勾起嘴角,长睫毛掩盖的眸子里一片汹涌,可深处却是诡异的平静。
她仿佛早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一天,早就已经从容不迫。
顾席吹了吹茶水上面漂浮的茶叶,漫不经心的回答:“早晚要喝,朕不想陪你在这里耗着,快些喝了,朕还要去贵妃那里。”
女人突然握紧酒杯,一双眸子里射出冰冷的光芒,男人玩味的看着手里的玉佩,似乎是不屑看女人一眼。
女人嘲讽的笑了笑:“你就不怕日后做梦梦见我来索命?”
皇帝俊美的脸上是不屑的讥嘲:“朕乃真龙天子,怎会被你这个女人吓到。快些喝了它,朕一刻都不想看见你这个女人。”
女人拍了一下桌子,恨恨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对我如此无情!成亲之时你和我白首偕老的话都是骗我的吗?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在利用我!你说啊,你当年和我诉衷肠都是为了引诱我的吗!”
“不然以为如何?真心?呵呵——皇后,你已经不是二八少女,已经是黄脸婆了,怎么还是如此天真。真心这种东西,我可从来都不曾给过你。如果不是你父亲是当朝左相,你哥哥是护国大将军,我怎会和你这个蠢货玩情情爱爱的游戏。如今我终于能够拜托你了,朕真是一刻也等不了。”
“我不信!你不是蠢货,我怎么会分不清真情假意!顾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你告诉我,你就算是变心了,你也告诉我!不要这么伤我的心好吗!”
“朕没什么要告诉你的。”男人站起身,“快些喝了它。”
在自己皇后要死的时候,这般的漫不经心,这般的不在意,恨不得对方快些去死,只希望阎罗殿早些收了她的魂魄,只因为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在那里等着他!
女人面上不悲不喜不怒,端的是端庄优雅,平静内敛。仿佛被赐毒酒的女人不是她,而她只是一个看客。
月亮已经在天空的正中央,团员明亮,繁星闪烁。
“还在等什么?”
皇帝顾席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三分随意。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女人勾起嘴角,长睫毛掩盖的眸子里一片汹涌,可深处却是诡异的平静。
她仿佛早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一天,早就已经从容不迫。
顾席吹了吹茶水上面漂浮的茶叶,漫不经心的回答:“早晚要喝,朕不想陪你在这里耗着,快些喝了,朕还要去贵妃那里。”
女人突然握紧酒杯,一双眸子里射出冰冷的光芒,男人玩味的看着手里的玉佩,似乎是不屑看女人一眼。
女人嘲讽的笑了笑:“你就不怕日后做梦梦见我来索命?”
皇帝俊美的脸上是不屑的讥嘲:“朕乃真龙天子,怎会被你这个女人吓到。快些喝了它,朕一刻都不想看见你这个女人。”
女人拍了一下桌子,恨恨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对我如此无情!成亲之时你和我白首偕老的话都是骗我的吗?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在利用我!你说啊,你当年和我诉衷肠都是为了引诱我的吗!”
“不然以为如何?真心?呵呵——皇后,你已经不是二八少女,已经是黄脸婆了,怎么还是如此天真。真心这种东西,我可从来都不曾给过你。如果不是你父亲是当朝左相,你哥哥是护国大将军,我怎会和你这个蠢货玩情情爱爱的游戏。如今我终于能够拜托你了,朕真是一刻也等不了。”
“我不信!你不是蠢货,我怎么会分不清真情假意!顾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你告诉我,你就算是变心了,你也告诉我!不要这么伤我的心好吗!”
“朕没什么要告诉你的。”男人站起身,“快些喝了它。”
女人端起酒杯,一双水润的眸子里一片死寂:“我早就想问了,我一个人喝,你为什么要给我两个酒杯。”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身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而她最爱的就是他这股暖玉一般的气质,看他一眼如同看见了谪仙人,温和中透着英气。
他压低声音说道:“怕你一杯毒酒死不了,多备上一杯好有备无患啊。”
“原来是因为这样……”
牧景鸾低着头,两滴眼泪滴在酒杯里:“只是因为这样?”
“不然你以为如何啊,朕的……爱妻……”
牧景鸾一口喝进去,略带甜味的酒滑进肚子里,不一会儿,五脏六腑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剧痛,一口血哽在喉咙里,她想要喷出来,却死命的往下咽。
太难看了,他不想留给这个男人最后的印象是如此狼狈不堪的。
一点血从嘴角慢慢的溢出来,血色发黑,滴滴答答的滴在红色的凤袍上,慢慢地晕开。
她咳了一声,捂住嘴:“没有……咳咳……是妾身想多了咳……”
“砰”的一声,酒杯摔在地上,边缘的白玉裂成三块。
看着趴在桌子上没了气息的女人,顾席捂住眼睛低低的笑出声:“鸾儿啊鸾儿,你可莫怪朕负心,要怪就怪朕……呵,一路走好,不要走得太急了……”
多说无益,佳人已负。
已经中年的俊美帝王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几岁,天空如黑布,月光皎皎,亮如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