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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探山外

第一节:无意离谷

这年,那道彩虹下的两峰之间莫名的挂上了一道瀑布,起初人们偶会看见一些稀稀的水流沿着山体面上往下流,而后与村内唯一与外界相连的溪水融合。不知是过了多久,竟水流越来越大,慢慢的形成了现在挂在山间的瀑布。话说也奇怪,郑悄未出生前,这山顶除了冬季大雪覆盖到春季气温升暖,山雪融化才会有水流顺着山体下流,不出3个月,也就流光了。更说水流也无非是杯水车薪,村中的水有时还会下降到春耕时水都不够耕地的情况。然,就在这年,悄16岁,竟出现了如此的奇景。那山上的雪,似乎化不完似得,如今近秋了,最炎热的夏天都要过去了,这瀑布似乎就未曾想过要竭尽。

村民起初是看着新奇,而后也就习以为常了。也知,自从悄出生开始便发生过多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新奇事物,多这一件也不算多了。

现在的村民干完农活都不用回家烧水洗澡了,都是来到瀑布旁的一天然形成的池边褪去自己的衣裳直接入水。(还记得潜出生那年起这便没有了冬天,有如四季如春,而且这水自山上而来,可能是与山上的山石之间撞击的原因,水温也略微的高些,人进入水内,不会感觉任何凉意,可谓是越洗越舒服。“这不就是现在的温泉么。”)

这日悄陪伴父亲干完自家地里那不多的农活,便也来到这池里泡澡,意也伴随一旁。“意,你要不也进来吧,每次洗澡都是我用水给你浇身上,也好生麻烦,不如你进来泡泡,也省的多一举了。”

意:“怎可,我可跟你们这些怪物不一样,我的毛要是泡了可就会退掉的,以后就成了一只光鸟了。”

悄:“哈哈,也是,我在想,万一你真的哪天变秃鸟了,会不会更加让人爱呢?”

意:“去你的,对了,悄你如今16岁了,有没有想过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也曾想过,只是吧????”悄躺在水池中,肩膀倚靠在池边的石头上,望着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不敢出去?”意歇在一旁的矮树枝上。

悄一侧身而起手冲着意挥去一掌心的水,吓得意躲到了更高的树杈上。“你何时见我如此胆小?我是在想万一我出去了,家里父母该当如何,记得幼时父亲就老是提醒我,让我千万别去外面的世界,说外面的世界太纷乱。”

“我说,你就是胆小,父亲那是一直生活在谷中,纵然想出去,怕也不知该怎么在外世生活了吧。”(要想意初到悄家时,悄才5岁,一晃都11年了,天天在一起,意也早把悄一家当成自己的家人了,所以也跟着悄称呼悄父母了。)

“就你胆大,你胆大那你给我进水里来泡泡。”悄不屑的看了看意。

“哼,胆小鬼!”意无奈的噗哧着翅膀飞走了。

“诶!你别走啊?不陪我了?你这小气鬼!”悄看着意飞去的方向道了句。

回到家吃完晚饭,悄在自己的房内休息。(自悄刚10岁之时,便自己在自家的院内的搭建了属于自己单独的一件茅庐,把松树的根部到腰间的部分都包在了屋内,只是为了和意同处一室。)

悄躺着,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回想着白天和意的对话。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出去看看呢,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终老,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难得来世间一遭也得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吧,纵然是个纷乱的世界,我绕开也便是了。可是又该如何和父母亲交代呢???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悄睡着了。

第二天悄早早的起来,刚开门便看见父亲坐在院内的竹椅上抽着烟袋。“父亲,今日为何如此之早?为何不多休息会再起来,要有什么需要忙活的,你唤我去便是了。”

潜:“年纪大了,身体虽还健康,但是睡眠却是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想睡多久睡多久,我可是睡不着。再说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我???我????”悄挠挠头。

“有什么事情吗?”潜有点莫名的看着悄。

“父亲,我想出谷去!”悄思索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你想出谷,为何?我不是一直都告诉你。外面的世界纷乱,你一个未有与外界接触的孩子,怎能去外界,那可是要吃亏的。再者我和你母亲这辈子也就你这样一独苗,你若出去了,你母亲不知会多担心,多想你!”潜有些慌了。

“父亲,我真的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老听大家伙说我们是皇家后代什么的,我连皇家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你们又说外面的世界纷乱,怎么个纷乱法?我们郑氏一族迁于此地都多少年了。谁可知外面的世界是否早已平定了。万一平定了,我们也可出谷去生活了不是吗?”悄为了要说服父亲,特挺直了腰板。

“此事勿再提,我和你母亲从你小时候就商议过了,不会让你出去的,我们只想你能安稳的生活!”潜起身就回屋内了。只留悄站在那,虽不甘,却也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

午饭后,悄也如往常的去瀑布那边玩耍。(村落的人们在没有耕作的时候都是各自寻找乐趣的,有的围坐聊天,有的围坐着看别人下棋。)只有悄不喜欢人多,喜欢来这边泡泡水,游游泳,和意扯扯犊子啥的。

悄这泡着泡着,突发奇想,我想扎个深水憋气。说这寻一深水处一头扎了下去。就在此时,山顶之上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见一近村落溪中一半的水从山顶随着瀑布泄了下来。猛的把悄冲走了。悄当时就失去了知觉。意在一旁看到这一场景慌了,噗哧着翅膀便寻他去了“郑悄!郑悄!????”。

第二节:山谷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悄醒了,醒来时自己已深处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方,此间是溪水边上,周围都是浓密的树木,鸟声不断。悄正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衣物。不知该怎么办了,便冲着天空喊:“意!你能听到吗?我在这里,来找我!”

没等多时,意则飞来了。(从小就心意相通,其实或许只要悄内心喊喊意的名字,意自会寻得他所在的地方了。)

悄见意从远方的树林上方飞来,抓子抓着自己的衣裳。暗想“不愧是自己的朋友,真可是了解我。”

不多时悄穿上自己的衣裳:“意,你真听到我喊你了?”

“没有啊,我只是凭感觉的往这边飞,只是刚到此处时才听到你喊叫我的声音的。”意茫然。

“哦~”悄倒也不奇怪,应了一声。忙起身在这树林间探访起来。

经此一怪事,村里的人都聚在了溪边,都在议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潜一家也来了,村里什么事情,村长一家可都知道的。聚在这里的人几乎是全村的人了,有的看看山顶,有的沿着溪边寻到瀑布边。郑潜看看这里的人,唯独不见自家的孩子郑悄。要知道郑悄这个孩子平日里是最好奇的,很多奇怪的事情都能引起他的好奇,总要探索一番的。今日却不见他。

“二子!你可见我家悄儿?”村里一和郑悄年龄相仿的孩子,平日里和悄也算是比较亲近的人了。

“伯父,今日还未曾见他。”二子茫然的看着郑潜。

“那这孩子去哪了?”郑潜开始有些焦急了。

村民们闻得郑悄不见,便各家各户到处去寻他,终不得见。消息告知郑潜后,郑潜心里突然冒出想法:“莫非这孩子真出谷去了?如真出去了,他又是怎么出去的?这孩子还真让人操心!”郑潜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们各家都先忙自家的事情吧!或是这孩子又到哪个地方野去了吧!”潜也只能无奈!村民见状也就都散去了。

谷外,郑悄突然想起家中的父母,自己这样无故的不见了,父母莫非会以为自己有什么不测!这可不好!便寻的一颗大树,这树的叶子尤其大,一片叶子足足可写10余字有余。他摘下一片,再拾得一较硬的树枝,折下最尖的枝头,在树叶上写起了字“父母莫忧,我已出谷,平安!”(皇室后裔,怎也是识字的,从小在父亲的教导下,还是习得不少文字的,在村里也算是文人了。)然后示意意给自家的父母捎回去:“意!你且跑一趟,可别让父母担心了,速去!”

意也懂得人性,便不多等赶紧的带着叶子飞往谷内。

来到谷内,意远远的就看见郑潜在院内坐着,如往常般的抽着他那烟袋,只是看着就知道他内心在想着些什么。

意慢慢的降下,降在郑潜的一旁,放下叶子等待着。应该是等带郑潜看自己带回的消息吧!

郑潜也不含糊,也主意到了意的存在,看意边上的叶子异常的大,显得比较显眼。便拾起看,只见上面写着清晰可见的几个大字:“父母无忧,我已出谷,平安!”“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郑潜猛的一站起来,看似很生气!

“这可让我们老两口如何是好?”郑潜这16年也是见识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倒也不去多想他是怎么出的谷了。因为在他心里莫名的明白是那从山顶而泄的洪水将郑悄带出去的。然后只得想法怎么去和自己的妻子道明这事情了。

郑潜的妻子一只以来都是个闲内助,平日里都是温柔的很,很是通情达理,只是遇到郑悄的事情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担忧和不能忍让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总是比较疼爱,深怕自家的孩子吃亏什么的。)

郑潜回到屋内刚和其妻道明这事,其妻便哭泣起来:“我的悄儿,你这样就出去了,为娘我好是担心啊!你这就不要为娘了吗?我的悄儿~~~呜呜~~~”

郑潜见此状况,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只要听说郑悄哪里伤了,或者谁说郑悄捣乱了,其妻都是不会忍让的。况且这次悄又出谷去了,其妻怎可轻易做罢。

也奇怪,没有过多久,抽泣声停了。“老伴儿,厨房的柴火没有了,赶紧劈点!”话罢便走进厨房了!

“哦!”郑潜好是莫名!这老婆子今日为何这么识趣,就这么会就不闹了。(其实早在不久前,郑悄就曾和她提起过自己想出谷的事情,虽然当时没有谈拢,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这天迟早会来的。)

意见状,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便飞出山谷寻郑悄去了。

第三节:新奇之物。

悄刚在林间没有走多远,意便回来了。“消息可带到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意似乎撅起着嘴角讲的这话。

“恩,好吧!我们往前去看看!”悄初到此处,当然内心的好奇多余牵挂家里的心理,迫不及待的要探访这不得而知的新地方。

沿着连接谷内的溪边往下走,溪边的花草正茂。(换做今日,可以作为一旅游圣地来招揽游客了吧。)走着走着,前方的一水潜的地方,水里磊出几块大石头,应该是别人为了渡河铺的吧。

悄踩着石头到了小溪的对岸,到对岸便是一条较为平坦的泥路了。(自然周边的树木依然茂盛。)顺路而下,不知走了多久看见一片竹林,在竹林内看见依稀的几件竹茅庐,不时有传来吟诗作对的声音。悄忙好奇的冲着茅庐跑去,来到茅庐旁,透过窗口看去,里面坐着两白胡子老头。一头白头发盘着,胡子留得蛮长。他们都侧身坐在垫子上,两者之间一圆形矮竹桌,桌上摆着一香炉和一褐色的陶瓷茶壶,茶壶边上近于二人各一边的还有两个茶杯,杯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悄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满是好奇。因为虽然曾习得一些文学,未曾接触过诗词。“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屋内不时传来各种词句。悄为了习得一些便不定性了,忙上前去。只见悄一手握拳,一手盖于拳手之上,弯腰对两位老者作了一个揖:“二位闲人,你们在颂的是什么?”

“这位小兄弟,你是何人,我在此山间住了也不下十载了也未曾有见过年轻人来此地!”一老者屡屡自己的胡子,略有所思的看着悄。

“仙人莫见怪,我便生于前方的群山间的一村落,长这么大,至今也是第一次出谷。”悄很谦卑的回答。(毕竟是皇室后裔,又习文,倒是懂得些礼仪的。)

“哦?这山间还有村落,想我们这些老鬼早间也到此不下数十次了,也未曾寻得有那么一地方,时间还真的是有好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呵呵~~”一老者道。

悄:“二位仙人可否教于我你们刚才朗诵的?听上去朗朗上口,好生犹如仙人在讲经。”悄很是急切的想弄明白。

“莫称老夫为仙人了,哈哈~~我们只是一些乡野村夫,何德何能称仙人呢。我活这大半辈子也未曾见过什么仙人呢~在者。我们朗诵这些被世人称为(诗),也都是前人作的,我们只是用这些诗句来感叹今时的战乱世道的。”老者也是耐心的道出源尾。

“哦,这样啊!那老先生可否教于我。”悄满是好学的样子。

“这何须学,我这里就有简,你拿去看便是。”话罢老者便起身去屋内一长桌上取来一竹简。

悄铺开竹简,见竹简开端是:“离骚”,接着是“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结尾落款“屈原”。“屈原是何人?”郑氏一族潜于山谷近200年,悄怎知这些。

“道起屈原,老夫们可是敬佩啊,他一生为国,曾是楚国一大臣??????而后秦国破楚,忧国忧民的屈原汩罗江怀石自杀。天妒英才啊~~哎~~”老者长叹。

悄似乎懂了似的:“恩!两位老者可否将此简赠于我?”

“也罢,我们二人早已习熟这词。或是此简遇到了真主了吧,这你拿去便是。”老者见悄的模样看似俊俏,但是眉眼之间多少有些霸气,心想这孩子或许日后真能成就一番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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