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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兵临城下

秋风落叶起,如同天地飘洒的落款,行军的速度很快,已是见到那巨大的边城了。高大的城墙把这广袤的大地分割开来,从它诞生以来便决定了它的使命是守护边疆,多少年来,见证了无数的厮杀,习惯了骨角长鸣,习惯了染血的尘土飞扬,多少年的沧桑岁月,腐蚀后又修缮的斑痕无数,这时历史,也是一场场传奇的见证。

陌峰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边城,眼中仿佛有火焰闪动。多少年前,他在这里缔造了一个神话,那时以一个统治者的身份,今天,他放下朝冠,披上铠甲,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为了自己的孩子扣关!

暮色苍茫,边城黄昏孤鸦顿飞顿起。陌峰目光闪烁,最后闭上眼“在此停驻,明日天明破境!”黑夜铺展开来,夜色中夹杂的寒风撩起城墙上陌轩的衣角,陌轩呆呆地望着远方,夜色下根本辩不清任何东西,可正是在这无尽黑暗中的某个地方有他放不下的人,这是一种无力感,自己没能力杀到朝堂之上,对着心爱的人说让你受惊了,可这都是自己无力的想象,哪怕苍穹止息那也无可能如此……“轩儿”陌峰从黑暗中走出来,神色显得尤为冷峻,也只在看见陌轩时才柔和下来。“父皇不立刻进军,你能懂我吗?”陌轩沉默。“这一次同我们一起出征的兵士有八十二万七千零三十六人,若是贸然进攻,我们能赢,可那是以八十多万人的生命为代价。我从未如此自私地发动战争,我不能让这些信任我的百姓去送死,轩儿,对不起!”陌轩默默地看着父皇,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这样,这带有几分宠溺的爱来自父亲。“也是父皇太弱了,终究只是凡人之躯,我曾听闻极西之国出现过实力强大的修炼者,一个人纵横在千军万马之间”同样都是在感叹自身潺弱,陌峰陌轩双目失神。啪!清脆的响声响起,一滴雨径直打在老旧的地砖上,“轩儿,下雨了,走吧”“嗯,父皇”陌轩转过身,向楼中走去。陌峰一个人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的广阔草原,雨下吧,洗净纤尘,明日我让这里血光万丈。

大雨滂沱,草原深处一满身污泥的人背格挡在了一所宫殿外。“快让我进去,待会儿如果事变,我看你们怎么承得起这责任!”来人质问着守卫。“大汗已经就寝,命令我等不得打搅!”守卫面不改色地说道。“你!陌峰打来了!等死吧!”那人悲愤地说道。“什么!”一行侍卫顿时脸色大变。遥记当年,意气风发的陌峰率领百万大军扣关征伐,四国联盟,六百余万大军,冠绝那时代的武器装备,无数的谋士计策,可在陌峰的攻伐中,一道又一道战败的消息传来,一个又一个将领战死,那一战死伤达到了骇人的数百万之巨,染红了千里大地鲜血让这里好几年寸草不生,至今土壤仍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如此凶残之人,陌峰他是所有人的噩梦。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度,陌峰的暴力让所有人既敬佩又恐惧,几个侍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个胆大的,咬咬牙后快步跑进了寝宫。侍卫进去不久,就见一个穿着睡衣的人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大汗”所有人都恭敬地叫了一句。“快快快,备车,上朝”冗夷大汗显得很是焦急,以至连着装都来不及更换。

庞大草原的中央,延绵宫殿的汇处,一所巨大的鎏金鸾凤殿坐落,殿两旁分有龙凤之雕,四位之方有瑞兽之影,这里是冗夷国都的最为中心的地方,冗夷煌明殿。这所大殿是上朝集会之所,本来是无尽的肃穆,现在却充满着不安与焦躁。“诸位爱卿,那陌峰又是打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下方一众文武切切私语,可却始终无一人进策。“大汗,我冗夷国好像未对夕无有什么过激行为吧,这陌峰是什么意思!”刑部尚书愤慨的说道。似乎也是被戳中了,一众文武都争相发表自己的不满。“寡人又怎知,我冗夷自那次大战以来,一直与夕无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陌峰率兵讨伐简直无理取闹,真当我冗夷怕他不成!”“对!和陌峰拼了!”兵部尚书愤怒的大喝。“可汗,孩儿有话”这时下方的太子躬身说道。“嗯?说”“孩儿前些天率人灭了一个夕无的边境小村”太子腰弯得更下了。“什么!”冗夷大帝几乎跳起来,随即又缓缓坐了下去,“不该啊,不该啊,按理说陌峰不应该如此反应啊……就没了吗?”冗夷大帝望着太子。“还有……还有,抢回来一女子……”冗夷大帝眼睛一缩,“什么女人,带上来!”太子心中暗道不好,却也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乖乖把人带了上来。

跟随在侍卫身后,清尘如今显得尤为让人疼惜,如果说以前她是出世的芳荷,美丽而干净,现在便有几分落花的凄美了,这几天来为了抵抗太子的侵犯已死相逼也的确把清尘弄得心力疲惫,不过太子可是越来越兴奋,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冗夷大帝凝望这女子,惊叹于她的美丽出尘,这么多年来,他还未见过这么让人生不出侵犯欲的美人,随即冗夷大帝也释然了,怪不得陌峰这家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他也矛盾了,冗夷大帝他也想留住这女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与陌峰斗,也是要有实力的。“大汗,我有一计”“哦?爱卿快快请讲”那人诡秘一笑,“我冗夷不是有那位吗,我们可以……”冗夷大帝听了也眉开眼笑,“好好好”随即冗夷大帝负手走了回去。“你,你,还有你,把这女人带到大汗寝宫去”清尘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变白了,而后又转化为了坚定,她是不会让人碰她的,这仿佛有个声音在心中响起,他会来,他会为自己报仇,他会伤心,,,她流下了眼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离别。

冗夷大帝寝宫,冗夷大帝穿着睡衣推门,看着床榻上美丽的身影,心中不由得火热起来,管他陌峰怎的,今晚本帝先解解压。冗夷大帝快步走去,很快便触摸到了那如丝绸般的皮肤,虽然隔着衣服,可是直接挑起了他那本就压不住的火焰,当然他根本就没准备压制。冗夷大帝扑了上去,嘴中发出了恶心的怪叫,可是意象突生,清尘原本被堵住了嘴缚住了手脚,此时竟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还咬了冗夷大汗一口,那口之用力直接把冗夷大帝的一块肉撕了下来。“啊……!”冗夷大帝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侍卫听着可是一惊,急忙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清尘倒在地上,冗夷大帝在一旁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宣太医,快快”“把这个女人拖下去,打!打!”一旁的冗夷大帝哆嗦的指着清尘,愤怒与痛哭交织的脸仿佛可以放出火来。清尘凄惨一笑,然后便被拖下去,她知道恐怕自己此生该结束了。“陌峰,你若是敢打来,我让你又去无回!”冗夷大帝嘶吼道。

第二天破晓,一夜的大雨让草色郁郁发青,原本应该和谐美妙的雨后清晨,此刻却被无尽的杀伐取代。“众军听令,开始征伐!”那穿透虚空的号角响起,鼓声隆隆,兵戈交织的盛大与如雨点打击的马蹄声声作响,整个草原的人仿佛心中都绕上了不安,在殿中的冗夷大帝脸色一肃,来了!

百万雄师直接踏过无边无极的草原,断草飞舞,战马嘶鸣。不久便迎来了第一战,敌人准备很充分,陌峰在军后冷静的指挥,军队呈四六开合之势直接把被动变成了主动,军队环环相扣,冗夷大军溃如山倒,夕无大军士气高昂,在与敌军争锋中看着敌人大军如麦草般倒下去,这比任何鼓舞都有效,一战,完胜!陌轩看着陌峰,他父亲在战场上如同变了一个人,冷血,残忍,一有机会,绝对是疯狂的杀戮。陌峰也在心中暗暗打算,这一次,他不仅要救回儿媳,也要教会陌轩如何为帝,毕竟,陌峰将来也会死,他不可能保护陌轩一辈子,终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由这一代的年轻人掌控,他陌峰也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良主,高兴的走完一生,这不过是一个父亲简单的期望罢了……

夕无百万之师如一把利剑,直直地挺近冗夷国都,一路上战斗无数,小到攻邑,大到夺城,可无论是哪种,都是一番大胜,冗夷整个国家士气低迷,在陌峰的杀戮之下瑟瑟发抖,索性整合大军退守国度。

在靠近冗夷国都的一块草场上,陌峰眉头皱着,这冗夷搞什么鬼,投降了,按理说这些地方防守应特别严才是,可却没有想象中那样,甚至可以说是松垮。“陌峰,我要杀了你,还我儿子命来!”一个老妇人从人群中拿着把菜刀冲了出来,陌峰眉头一皱,几个将士拦住了那老妇人,“你们这些禽兽!”老妇人拼命挣扎,可那两个将士死死抓住了她。“我无意伤人,此次来冗夷也只是救人罢了,若有人再行顽固,莫怪我伤人了”陌峰说道。立刻有一群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手里都拿着武器,“就是这魔头害死了我们的亲人,大伙儿上啊,杀死他!”说完,竟真拿着武器冲了上去,陌峰叹息一声,“杀!一个不留!”说完,众军士拿着武器便与那些人拼杀起来,这都是陌峰培养的精兵,又怎是这些可比,于是便呈现出屠杀之态。陌轩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这还是那个男人,怎么如此冷血。陌峰望着自己的儿子,“轩儿,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不对”陌轩沉默“轩儿,这个世界永远是这么弱肉强食,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想着如何杀我,甚至杀你,人在世,就该为了自己保护的东西疯狂,就像你对清尘,就像我对你和你母亲,我决不能容忍我所保护的人出事,除非到了我再也没法去守护的那一天……”

“所以,轩儿,收起你的怜悯,清尘不是一个善人能救的!”“大军听令,西进!”一路上十分奇怪,未遭遇任何军队抵抗,反倒是一些百姓嚷着要给自己战死的亲人报仇,当然,如果这些人越界了,陌峰无一例外,全部击杀。由于行军途中的顺利,已是可以见到那高大的冗夷国都了,陌峰下令休整了一会儿,便举兵而上了,站在高大的城墙外,向城墙上一看,没有把守的军士,而只有冗夷大帝在上,以及陪同的大臣们,一行人仿佛在那里等着陌峰一样。场面异常之怪,不得不让人怀疑有诈。四下望了望,陌峰神色一冷,“给你们两个选择,交人,或者我打得你们交人!”陌峰冷声道。“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陌峰你一点没变,我也给你们两个选择,撤兵,或者全部留在这里!”冗夷大帝沉沉说道。陌峰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不过还是猛地一挥手,“进攻!”鼓声顿起,百万军士执兵扣城。城墙上的文武百官脸色惨白,若不是冗夷大帝尚在,说不得早就争相逃跑了。冗夷大帝望着如同江水般奔腾而来的百万之军,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转身向着城内,“请大师为我诛拿此孽!”…………冗夷大帝话音刚落,一声叹息仿佛从虚空中传来,像是跨越了时间,立刻天地好像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惊恐的望着那天空中神袛般的身影。一素袍和尚盘膝坐在虚空中,他的身影仿佛很小,又仿佛填满了整片天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比的佛道至强的净孽之气,此人是修炼者,而且还是异常恐怖的修炼者,陌峰喃喃道。场面因为这一修炼者的出现,变得缓和下来,可又立刻充满了更加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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