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吧。我知道,你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我们都知道的!只是,你现在生病太严重了,听三哥的话,咱们看病去吧。”萧瑾没有忍心让萧令仪像个犯错误的孩子那样,笔直的杵在那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心凶她。
萧令仪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长吁了一口气,绞动的手指此刻也停止了。微微抬头偷瞄着萧瑾的表情,看他没有那么生气了,才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坐在离萧瑾最远的地方。
谢珊目光闪烁着,萧令仪不怪她,定是三哥拿什么威胁她了,否则,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三哥,我知道错了,可是我想求你个事情。”萧令仪明白,萧瑾好说话,可是不能逼急了他,先承认错误,然后尽可能的让少的人知道。
否则,她是真的完了。
“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萧瑾手中的烟已经掐灭,握紧的手已经开始放松了,有些嘶哑的声音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我知道怎么做,要不然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整个萧家!”
萧令仪涨红了脸蛋,清澈的眼里透露着祈求,“谢谢三哥,我会听话的。”
“那,阿珊能和我先离开吗?公司还有事情。”萧令仪迫不及待的表达了自己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甚至在语气中透露的太明显。
萧瑾有些不满,这事还没过去,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沉声拒绝道,“不行,留下来吃完饭走!以后不允许加班!”
不加班!谢珊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焦急的目光投向萧令仪,生怕她一着急,就惹恼了萧瑾。
萧令仪感受到谢珊的目光,投以安慰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一顿饭下来,萧令仪默默不语,自顾自的吃着桌前的饭菜,萧瑾则是打量着他们的婉婉,她,一直在用勺子吃饭,是已经严重连筷子都不会用了吗?
内心的情感错综复杂,说不清道不明,他们最爱的人,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病魔。来之前,他害怕,怕她不接受治疗,可是现在,他不怕了,因为婉婉有事在求他。
萧瑾承担着风险在替她隐瞒着,如果他们知道了,他会受到什么样的谴责,若是婉婉因为他,而耽误了治病,他会后悔终生。
所以,婉婉,三哥要食言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他不介意自己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坏人为好,好人也罢,他无悔。
编辑了很久的短信,趁着她们不注意,发送到了萧令辞和萧闻的私人手机上。
唐渊第一时间为胡霓裳的母亲准备了手术,陪在她身边,似乎忘记了,有个人想要想起他,却再也记不得了。
。胡霓裳在病房外,看着她日渐衰弱的母亲,泪水控制不住的留下,就像决堤的大坝。
唐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顺势靠在了唐渊身上,似乎一身的力气都散尽。
唐城的夜,永远都是不夜城,繁华声是这城市的音乐,灯光是它华丽的羽裳。
所有的不安躁动被它掩盖着,谁都不知道哪里在发生着什么事。
萧闻的书房里,一片沉寂,三人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笔直的挺着,茶几上的红酒被喝的差不多了。
萧闻看着沉默的萧瑾,心里的难受不比他少。
思虑许久,才开口道,“这件事情就先不告诉爸妈了,他们这辈子就这一次两人旅行。婉婉的病其实治得好的,我问过李医生了。”
萧令辞皱着的眉头从进了这间屋子,就没送下来过。
“听大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