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见来者不善,纵身一跃,避开刀锋,怒道:“开妓院赌场之人,定是大奸大恶之徒。尔等为虎作伥,今日受死的非吾也,乃是尔等,吾今天替天行道,汝等死到临头了。”
大汉扑了个空,暴跳如雷,挥刀复砍来。为天喊道:“玉儿,出手。”玉儿一声断喝:“大胆!”龙风剑从背后弹射而出,玉儿仗剑在手,耍了一个剑花,大汉顿觉眼花缭乱,欲待后退,玉儿一剑斩过来,大汉的弯刀齐刀柄而断,“哐啷“刀掉在地上。大汉一愣,但欺玉儿年幼,哪里放在眼里,扔了刀柄,张牙舞爪扑来,玉儿略一闪身,挥剑拦腰斩来,将大汉身体砍为两段,血光四射。其他几位匪徒见状,魂飞魄散,转身欲逃,玉儿一招百鸟朝凤,飞舞在天,电光石火间,众匪徒应声而倒,俱一剑封喉。
为天玉儿见众匪徒脏了地方,便在凤鸣山凤尾处另选一处地方歇息,二人复到泉边净了手,玉儿拿起适才烤好的野鸡,依旧温热,于是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为天,为天咬了一口,外酥里嫩,肉香满口,和着松枝的香味,不由眼睛一热。玉儿见状曰:“为天哥,汝怎么了?”为天摸了一把眼泪:“吾自离家游历,所食多生冷之物,今日不但有了热食,还如此美味,是以感动。”玉儿曰:“为天哥,汝真乃多愁善感之人,放心吧,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整只鸡吃完,意犹未尽,玉儿掏出白玉壁,白光环绕,将二人罩在光环之内,百虫莫敢靠近。二人赶了一天的路,疲乏至极,席地而睡,直睡到天亮。
清早二人醒来,在泉水边洗漱完毕,迎着朝阳,顺着官道,奔金家口而来。金家口不过十里之遥,不到一个时辰,金家口到了。
这金家口可是有来历的,传说明末,有金姓夫妇逃难至此,结庐为生,周围海上的人偶尔至此,便在此歇脚,金家口由是得名。现今的金家口通四海,达三江,蚁舟盈港,商舶辐辏,南客北旅,往来不暇。行商坐贾,摩肩接踵。
为天玉儿从未见过如此繁华之地,觉得处处好看,样样新奇,兴致勃勃地在人山人海间游荡。二人遇到各色小吃,必要尝一尝,不一会胃饱肚圆,吃不下去了,为天又张罗着给玉儿买东西,买了一把桃木梳,一棵玉簪子,玉儿欣喜不迭,欢呼雀跃。
尽兴之后,为天沿街而行,发现各色店铺之外,深巷之中,更有许多妓院,艳春楼、怡红院......,妓院之外,也有许多赌馆。为天、玉儿远看见一家妓院,挂着“怡红院”招牌,门外四个女子,袒胸露背,见男的行人走过,时而撩起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极尽引诱。玉儿曰:“为天哥,这些人真是放荡,不知羞耻。”为天曰:“但凡有活路,又有谁愿意做这行,大概每个女子心间,都有一把辛酸泪吧,他们都是可怜之人啊。”正聊之间,一个老头,瘸着一条腿,瘦骨嶙峋,一撇山羊胡子,一瘸一拐地向怡红院走去,四个女子见有客来,齐过来招呼:“哎呦,初爷,汝昨天刚来过,今儿又来了,真是勇猛过人啊。”山羊胡子眼一瞪:“吾不来,汝等吃啥?快扶大爷进去。”“大爷此言有理,汝若不来,吾等还不喝西北风。”两女子一边嬉笑,一边将山羊胡子扶了进去。为天、玉儿不忍再看,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赌馆,上挂“财运阁”的招牌,门口四个壮汉相对而立,恶神一般,凶巴巴的。忽然一个男子被从里边扔了出来,接着跟出两个打手,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喊:“没钱就别来玩,今儿让汝长长记性。”为天看看地下男子,长得还算周正,但弯腰勾背,憔悴猥琐,挨了一顿暴揍,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见打手要往里走,上前扯着衣服哀求:“烦劳大爷再跟吕二爷言语言语,再借吾几两银子,吾翻了本,一准还他。”打手又是一脚,将男子发出数步开外:“快滚,都输了好几年了,老婆都让汝输掉了,还翻本,做梦去吧。”为天见状,叹道:“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天想起匪徒口中提到的吕庄主,有心会上一会。正思忖间,见墙上贴一白纸告示,为天上前细看,上书:今有吕庄主老父新丧,现遍求风水名师,寻龙点穴,为老太爷择一吉地安葬,事成重金相酬。为天心想:“机会来也。”
为天转身询问身后围观之人:“这位兄台,不知吕府庄园在何处?”答曰:“天后宫后面,庄园甚大,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