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玉儿离了湖边,复上官道,欲往潍城方向走,行不数里,见往来客商渐多。为天心生好奇,心道:“一路上这么多客商,亦不知到哪里去?”为天欲找人打听打听,见两个中年客商坐在路边歇息,货物卸在一边,两匹马儿在路边吃草。为天上前拱手曰:“老伯辛苦,敢问这么多客商去往何处?”老伯上下打量了一下为天,曰:“这汝都不知?距此地数十里。有一港口,名曰金家口,金家口至为繁华,不只吃喝玩乐俱有,在那里,海外的货从那里上岸,然后分流到各地,海内的货在那里聚集,装船发到各地乃至海外,这往来客商都是去那里做生意的。”为天曰:“吾等确是不知,见识浅陋,让老伯见笑了,敢问老伯作何生意?”客商曰:“吾等是做瓷器生意的,上等的青花瓷。”客商似乎对为天很有好感,言毕小心地从货物里搬出一件瓷器给为天看,为天视之,一只花瓶,器型大方,莹澈青翠,明亮静丽,画工精巧,近处小桥流水,花鸟树林,远处平波荡舟,山峦起伏。宛如词中描绘:色流香,青胎素描慢拂弦。慢拂弦,岁月浮华,一梦千年。可参造化天地妙,无极由来太极添。太极添,业火凝炼,玲珑惊艳。为天赞道:“果是好货!”
为天对玉儿:“此地去金家口有些绕远,但如此繁华之地岂容错过,不如先去金家口后,再去潍城不迟。”玉儿曰:“为天哥,吾听汝的。”于是改道前往。
这一日来到了凤鸣山,此山距金家口仅十里之遥。但见这凤鸣山凤头山石嶙峋,不着草木,凤身至凤尾山峦起伏,草木渐盛,苍松翠柏,青翠欲滴。为天不禁叹道,好一处风水宝地,不知何人有缘得享此地。
为天、玉儿行走之间,觉有几位体型彪悍的客商始终跟着他们,似不怀好意。他们就在为天、玉儿身后,窃窃私语。一个讲:“前面的小女子天生丽质,国色天香,若能与其销魂一晚,死了都值。”一个嬉笑道:“汝就这点出息。”另一个道:“吾观那女子所背宝剑必非凡品,不如找个偏僻之地,将男的弄死了,女的与宝剑女的献给吕老爷,吕老爷玩过了,还不将小女子赏给吾等,吾等玩够了,再卖给妓院,赚俩钱花。”一个曰:“送给吕老爷,恐怕就没吾等机会了。不如吾等先销魂了,再送给吕老爷不迟。”又一个曰:“吕老爷阅女无数,汝玩弄过了,他能看不出?”一个奸笑曰:“吾等将那女子剥光衣服看,若是处子,不破她身就是。”几人闻言,又是一阵嬉笑。为天在前面虽听不清众人言语,但觉其举止轻浮,言语放荡,心中陡生厌恶,决定想摆脱他们,看看天色向晚,决定夜宿凤鸣山。
为天牵着玉儿的手,来到松林深处,脚下的松针落叶足有一尺多厚,踩上去松软舒服,二人驻足细听,有流水之声,于是顺声来到一处泉水边,泉水清冽,甘甜爽口,二人痛饮一顿,疲乏似乎不见了。为天、玉儿依偎在一棵千年松树之下,山风徐徐吹来,山野沐浴在落日的余辉里。忽然一只野鸡凌空飞来,落在松树枝头之上,玉儿轻喝一声,身后的龙风剑弹射而出,野鸡应声落地。为天欣喜曰:“甚好,今夜的晚餐有了。”
野鸡有了,却无火种,玉儿曰:“这个不难,吾来取火。”言毕挥剑砍下一段碗口粗的松枝,取中间一段,钻木取火。为天捡来一些干树枝,将一些干燥的松针撒在上面,一会香烟缭绕,火生起来了,为天把野鸡用树枝串了,架火上烤。半个时辰不到,野鸡烤的色泽金黄、外焦里嫩、肉香扑鼻,见此美味,为天、玉儿不由地直咽口水。
二人正欲享受美味,忽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逼近,为天借火光看去,见六位彪形大汉立在面前,正是白天跟踪他们的那些不怀好意之人。众人手执弯刀,步步紧逼。一位大汉喊道:“吾等白日就见汝二人身怀宝物,速速交出,女的留下,陪大爷乐呵乐呵,男的滚蛋。”为天神态自若:“尔等何人?为何白日一直跟随吾等,居心何在?”大汉冷笑道:“料汝两个毛孩,告诉汝也无妨,只是知晓后不能留汝活口,今日让汝死个明白,吾等乃吕庄主手下,吕庄主乃金家口第一富户,只要吕老爷看上的东西,没人敢曰不字,金家口上百家妓院,几十家赌场都是吕老爷开的,汝受死吧。”大汉言完,目露凶光,挥刀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