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狐的名字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以前扬名江湖的侠盗,怎么会在这么个小酒馆当掌柜。
幺子此时愣住了,迷茫盖住了害怕,为什么他这么多年没有告诉自己这些,为什么他要隐藏身份,所有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吃惊,杨狐,莫非自己非得改名字“杨幺子”,羊腰子,这名字幺子会为了即便自己都觉得好笑。
杨狐道:“阁下还是道出姓名,出身的好吧,这样大家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书生模样的人道:“哈哈,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大辽国镇南小王爷,耶律齐。不如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我饶你个全尸。不让刹马镇上的所有喘气的一个不留。”
“阿弥陀佛,施主当以慈悲为怀,为何要将人赶尽杀绝,况且这小伙计好像对你并没有什么用处。”红衣和尚道。
耶律齐转向红衣和尚,“不知大师尊姓法号啊!”
“少林觉能!”八字胡的中原汉子又开口了。在场的人都觉得狐疑,这人是谁啊,好像在场的人他都认识一样。
耶律齐刚想说话,觉能大师对八字胡的人道:“这位施主,老衲闭关修行二十年,二十年前也未曾名动江湖,阁下如何认得我啊!”
“你是少林觉能。”八字胡须的人又说道,话很少,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感觉很累,这句好像比上一句多说了两个字。
耶律齐道:“大师舟车劳顿,来到这么个地方,相必有什么事情吧!”
“是的,昨夜老衲正在坐禅,收到一份飞鸽传书,上书,边关刹马镇。
老衲觉得狐疑,便来到了这里。恰巧遇到各位,阿弥陀佛。”
耶律齐觉得诧异啊,自己昨天来到这里,偶然发现了幺子身上的八卦图案,自己都觉得怀疑,怎么引来了少林和尚。不过前面纵然是刀山火海,自己几天也要证实自己的看法。但是自己从未与少林和尚打过交道啊。万一这秃驴半路出手,不好对付啊。
耶律齐看向坐在正中间的独眼龙,他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也没说话,暂时还看不出他的身份,他有事做什么的,目的何在,那一帮镖师自己倒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不管遇见什么事,先抢了幺子,逼杨狐就犯,说出秘密。
耶律齐看向了蒙面斗笠人,他没有做任何表示。
“胡三。”耶律齐小声说道。
胡三站了起来,掂起大板刀,对杨狐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大侠,是黑狐还是白虎,我就要这小子,不给我你就死。”
杨狐嘿嘿一笑,:“胡三,你觉得你能拿下我,这么多年了老子早就憋坏了,今天也好动动筋骨。老小子,幺子就交给你了。”
肖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杨狐身边,幺子现在唯一可靠的就是爹爹和扎西大叔了,他不知道的是身边的这位也是名动江湖的绝顶高手。
红衣和尚本想阻止这么一场厮杀,但自己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时胡三啊呀呀扑了上来,一招“刀劈华山”冲杨狐劈了过来,刀声嗡嗡作响。
杨狐不敢怠慢,身子一侧,顺势欺了上去,羊肚手巾被尽力一顿立刻如钢棍一般,砸向胡三手腕。胡三一刀做空,刀锋一转,横切杨狐。杨狐一招未做老,一招铁板桥的功夫向地上平躺下去,借劲力脚向胡三裆部踢去。胡三嘿嘿一笑,不妨此招,一刀又向下划来。杨狐吃了一惊,断定此人定有铁布衫的功夫,但是这一招已经做老,就加大力度,踢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并未对胡三造成多大伤害,但是自己此刻却是凶险,身形一转在地上打了个滚,才躲开这一刀。
看来胡三这一关必须速战速决,杨狐心想和胡三来硬的肯定不行,当下施展轻功,从上边攻击胡三,左右双指取胡三太阳穴。
胡三心里也苦,自己本来就是个走货的,虽说也曾做过杀人的勾当,但自己自认为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就是凭借自己的一身功夫带领兄弟们挣口饭吃,谁知道半月前遇到这么个煞星,得罪了耶律齐,自己武功不济,被迫服毒“七日散”,如若不听从他的命令,自己无论如何也活不过七日。
胡三抡起大刀,顺势一撩,劈向杨狐,杨狐笑了,此时胡三腋下空门已开,自己羊肚手巾在刀上一点,右脚踢向胡三右腋,胡三一个趔趄,右手撒开了刀。杨狐飘然落到一丈开外。
“胡三兄弟还打吗?”杨狐道。
“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胡三愤然道,他知道耶律齐不说话,他只有打的份,左手提刀欲再战一番。
“想不到堂堂的胡三竟然沦落到听话的猎狗啊!”胡三愣住了,说话的是哪个俊秀的镖师。
“哎呀少爷,你又多事。”年龄大的镖师阻止道。
“你说什么?信不信爷爷撕烂你的嘴。”胡三气恼不已。
“怎么了,胡三爷,我们走镖的也曾去拜访过你的山门,虽说未曾谋面,但也知道你胡三爷为人仗义,不想到今天你与辽人为伍。”
“哎呀少爷不要再说了,几位客官,小主多有得罪,望大家海涵啊!”老镖师圆场道。
胡三心中也是愤然,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落个为人仗义致命,没想到今天竟被一个小镖师给奚落一番,但是自己不能不打下去。
“胡三退下。”开口说话的是哪个斗笠蒙面人。
胡三此时像得了大赦一样退了下去,独自抚摸着受伤的右臂,没有人去理会他。
幺子也被这个黑斗笠蒙面人下了一跳,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沙哑,像金属刮擦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恐怖。说话间带着一种阴森恐怖之气。
“小王爷,你还是把问题说开了,我们带走这小子,何须这等麻烦!”斗笠人说道。说话间全然不把在场的众人放在眼里。
“师傅,这样不好吧,那不就众人皆知了吗?”耶律齐道。
“你现在不就搞的众人皆知了吗?”斗笠人道。看来这耶律齐的小王爷子在这人面前也是无可奈何啊。
“好吧!”耶律齐道。“杨狐我且问你这小伙计多大年龄?”
“小儿十七”杨狐道。
“可是你的亲生儿子。”耶律齐道。
“当然亲生,这还有假。”杨狐道。
“撒谎,他是你在十七年前收养的,我说的没错吧。”
“你有何证据!”杨狐道。
“证据。。。。。。哈哈,我给你证据!带吴老狗!”耶律齐话音刚落,门外的侍卫带进来一个老头,杨狐定睛一看就是村头的吴老狗,吴老狗是村里的算卦先生,此时已经被打的只剩出气的力气了。看来吴老狗把实情道了出来。
“就算是我收养的,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找他何用啊?”
“因为他身上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你难道不知道?”
耶律齐的话引起了在场人的一阵骚动,尤其镖师那群人里。
“不知道,你知道?”杨狐道。
“你既然不愿意说实情,我就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吧。”耶律齐道。
“这个小伙计,我猜想是前朝旧臣种师道的旁孙,其侄子种烈的儿子。”
“那江湖传言种师道宝藏的事情是真的了?”年轻的镖师大呼道。
“不错,当年我父亲在与大宋的战争中,在晓山发现一座的古墓,里面藏了大量的金银财宝,父亲在战争紧要关头却把挖取宝藏作为头等大事,对背诵的军队不屑一顾。在历经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把宝藏全部挖出,哪些宝藏的数目惊人,富可敌国,父亲在高兴之余,却吃了败仗,就是大宋的种师道,此人诡计多端,武功高强,父亲差点命丧晓山,后来种师道竟然退兵消失了。父亲心血白费,回去后竟一蹶不振,病入膏肓,后来经过救治,才脱离危险,现在如中风般疯疯癫癫,太医说父亲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医。我就是要找回宝藏,治好父亲。”
觉能禅师道:“好一段感人至真的父子之情啊!施主可想过,这么多年的战乱,带给天下黎明的只有苦难,如若施主找回宝藏,那定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另外,施主如何肯定这小伙子和宝藏有关。”
“父亲脱险前,把宋朝的一个降将安插在钟师道跟前,钟师道被朝廷割去官职还乡前,这人发来飞鸽传书,上书“八卦在孩子”五个字,字迹潦草,我想定是在其发书前被发现,才仓促的谢了这么几个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孩子、八卦图。”耶律齐道。
“可是,就算这小伙子是你要找的孩子,你如何找得到宝藏?”觉能道。
“大师,那是我自己的事了,就不愁大师费心了。”耶律齐道。
觉能道:“既然是种师道大人隐藏的宝藏其必有一番深意,种大人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定然不会让宝藏落入你们之手,免得在引起战乱。阿弥陀佛。”
“大师定要插手此事了?”耶律齐道。
话音未落,正厅的独眼龙闪电一般,绕过肖鹏,去抓幺子,肖鹏烟袋直刺来人,但是为时过晚,幺子已经受制于他,肖鹏只得收回劲力,众人一惊,此人是何来历竟如此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