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来源于未知,夹杂着逃避和无望。
正如现在的门晓雪;
她对着镜子来回补妆,试图遮挡红肿的眼眶,原本憔悴的脸庞变得更为苍白。
她注视着镜中的面容,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随手将整个梳妆台前的化妆品摔个粉碎。
在这场发泄中,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只知道回过神时,屋内一片狼藉。
她蜷缩着腿靠在床边,拿着姚莉莉的手机,莫名的笑了。
她咬着干涩的嘴唇,血悄悄地顺着嘴角滴落在衣服上,开出一朵绚丽的嫣红。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既真实又漫长的梦,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家里留着姚莉莉的包和手机,手机上面有很多的未接来电,其中最多的莫过于一个座机号码,她自然认得这是姚丽丽的家庭电话。
她拨通电话后,电话那边,让她将东西送到楼下的收发室。
她面对着昔日闺蜜的冷漠,一脸茫然。
她洗漱完毕,去上班。到了公司才知道自己被开除了,原因竟是无故翘班一周。
她感觉脑中“嗡”的一下,险些晕倒。
她拼命地回忆,可是脑中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没记录下,反而越加发胀。
姚莉莉因为病假在休息。她知道无论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只有姚莉莉能说清楚。
她打定主意去了姚莉莉家,没想到在家楼下恰巧碰见了她。
姚莉莉就像看见瘟神般,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掉头便走。
她上前阻挠,不停追问这段时间的事情。
几番争夺之下,姚莉莉的手机掉在地上,她流着泪水,大喊了一句:“放开我,神经病。”
她拾起手机,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让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留着虚幻的血。
她望着昔日姐妹的背影,不明白上天在夺走自己的至亲后,为什么连唯一的朋友也剥夺了。
她回忆到这儿时,大厅外的房门,毫无征兆的响了。
她浑身颤抖不止,顺着猫眼看见了门外的吕修谨。
她不敢开门,在心理作用的影响,越来越恐慌于未知的变数,这种情况下,肾上腺素极度分泌。
“咚咚咚”的敲门声,仿佛重锤,一遍遍的摧残意识。
她感觉梦中的吕修谨与眼前的吕修谨的记忆,重叠一起。
两个记忆、相同的样貌好像拟人化,在耳边相互交杂,吵得她头痛欲裂,承受能力也接近临界点。
她捂着头,蜷缩着身子猛然晃头。
“嘭”一声,门外的吕修谨听见些许声响。
他更加焦急的敲门:“没事吧,晓雪开门啊!”
他的声音,加剧了记忆的膨胀,几经令她在崩溃的边缘游走着。
她挣扎许久,汗水在全身凝结成黄豆大小。
她不由大喊:“我没事,你走吧。”
此时,门外的吕修谨,紧锁着眉头,心脏紧紧的悬在一起,冥冥之中,感觉要失去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