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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船,拜师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江尾海头,磅礴江河之水汇入大海深处,独有船只能携海水而游。

江如剑,直插海腹中去。

江口有岛,岛如剑,持剑而立与江斗。

岛中有观,名曰三清,有师徒几人和行船客驻足歇息一二十人。

一日,有陆上刘姓大官行至此处,与观主相谈,二人看着山脚下大江东去,百舸争流,刘姓大官不禁问起:“静玄观主在此几十载,可知来往有多少船?”静玄望着山脚的船只说:“老道只看到两只船,一曰名,一曰利。”刘姓大官听闻一楞,随后哈哈大笑,说道:“静玄观主一语道破玄机,受益匪浅啊。”静玄站起身来,望着空中的月亮,慢慢说道:“你我多年好友,你也知道陆上我已有六十载没有踏入也不想踏入了,文心兄你觉得呢?”

刘文心听闻连忙站起身来向静玄鞠躬着:“静玄多心了,此次前来,一是我家恩主唤我来感谢当年之恩,所带之物聊表心意,望观主成全。二来则是我有一子,年方初十,冥顽不灵请观主能指教一二,不使其堕落。”说着伸手向下首招去。

静玄随着刘文心的话语看着下方,果见一少童站立其中,身后站着两位奴仆,他脑袋侧撇,双手被捆缚着,沉默的望着台上,微微点了点头对刘文心道“礼我就不客气了,岛上贫寒,刚好能用。我这已有达官之后十几人,汝子可安心放置我处,刚好与他们为伴,不过学成什么样就看他自己了。”

刘文心听闻大为高兴,回头看到儿子这样,恼火道:“逆子,还不叩头谢恩!”见儿子丝毫不理,恐怠慢其师急道“你可知此人是谁?通天彻地,知天下万物也不为过。就连陛下都要鞠躬致礼,天下文武功勋半数出自其门下。你还不知趣,你。你不是爱学剑吗?这位用剑当属天下第一。”

少年望着台上老者,满头白发已如枯中老人,怀疑问道“你会用剑?”“你这逆子。”静玄打断刘文心的呵斥,对少年说“虽已多年不用,但寰宇能敌者无一二。”说起这话来犹如一老农,但却无法掩盖其身上凌烈的气息,说着摸着胡须微笑着。

“好,我跟你学!”

……

“如此就拜托观主了,我还要往北前去就不便多留了。”“留步!”刘文心说完后就带着随行的人登上船只,向东而去。

看着诸人离去,静玄看着自己刚认的徒儿,看到身上的绳索,一挥手间剑风吹过,少年感觉身体一松,没了约束力,连忙看身上,只见绑着自己的绳子已经掉在地上,再一找,已无处可寻,化为细末消失在空中。笑着看着少年满脸的好奇和惊讶以及那股欲望,静玄感觉又年轻了几岁了。

穿过几里樟树林的乡间小道,少年抬头,看到灰青瓦做的屋舍,默数有十八个之多,目光转到中间,只见那座道观,只可见其约高十八丈,黑青颜色,如墨水花的蛟龙琉璃盘旋在道观的四周,张牙舞爪好不威武,道观天顶已至云端,伴随云烟飘过,说不尽的出尘。

师徒二人走在青石的路上,经过辕门,少年看到男男女女十多人,有练剑,有连枪,也有抱书而立的,也有团聚一起。诸位师兄弟看到师傅前来,忙停下手中的事情,正在指导师弟武艺的大师兄被师弟捅了捅胳膊,跟着手指看向辕门,看到师傅后面跟着一陌生少年时,刚好听到师傅的声音:“安杏,给他安排个屋舍,是你们的小师弟。”“是”按下疑惑,安杏答道,静玄拍着脑门对少年说“看为师这记性,还不知你叫什么?”少年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老道的声音回:“刘疾。”

“嗯,安杏,安排完了来为师这。”说完便迈着脚步走向大殿中去。见师傅已走,几位师兄弟便放开矜持,纷纷围在刘疾面前,竟都自来熟介绍起自己了。当诸位师兄在各自交流着,刘疾也一一记下他们的名氏。

正当大师兄要赶走这帮师弟时,远处传来一阵大笑,连续的声音很大,“是谁,听说来了位小师弟,让我看看。”说着便疾驰而来,手握着一柄八丈长的枪,踏在地上的声音是震耳欲聋。眨眼,这位已至刘疾眼前,寻摸着看到站在师兄身后刘疾,又是一声大笑,拍了拍刘疾的肩膀说:“某叫黄云,以后就是你师兄了。”

“好了,功业都完成了还不去习练。”在大师兄的训斥下诸位师兄弟做鸟散去。唯有黄云还没有走,对着刘疾是又蹦又跳,卅是开心。

安杏也将黄云赶走后,让刘疾跟着自己,刘疾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安师兄,比自己高出了半个身子,挺拔身体,着一白色布衣,想着这位师兄用何武器,是不是很厉害,自己能否练师傅那个武功。想着就穿过了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之前看到的一排青瓦屋舍。

“刘师弟你就住丙字三室怎么样,对了,还没介绍一下,师兄叫安杏,字学林,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说完就推开丙子三室的门,刘疾跟着进了房间,一张床,一个书桌,桌下一个凳子,墙根处一个衣柜,简简单单,却很干净。安杏挽起袖子擦着桌子,见手指上无灰尘也就放心了,以为那帮小师弟们又偷懒了。

年少的刘疾站在床边,望着正在屋内的大师兄,犹豫了很久才问道:“那个老头可以将绳索变成粉末的是什么?”正检查屋舍家当的安杏一愣,沉默一会索性搬起凳子坐着刘疾身边,坐下居然还比刘疾高一个头,低这头说道“变成粉末那应该是师傅的乾元劲无了。”

“什么是乾元劲无?”刘疾问。

“这个师兄就没法与你说了,师兄也不懂。”大师兄略问羞愧的,小师弟第一次问自己居然不懂,不过也没奈何,此类法师傅谁也没授,说诸位师弟都不合,晃开思绪说“师弟,你想学什么?”

“剑!”刘疾毫不迟疑的答。

大师兄听闻笑言:“真巧,旁边就是你二师兄住的地方,你二师兄是习剑的,如果你喜欢剑艺,无事时可以去问问。你二师兄姓李名如霜字冰下。人虽然冷了点,但是却是好心的。你以后不要与他有异。”

黄云听到师兄的声音,知道正聊着就进门,进来一屁股就坐在床边,扬起身上灰尘,大师兄见状忙道“休闹,小师弟旅途疲困,不可多扰。刚好,我先走了,师傅那还有事想说,师弟有什么疑问就问这位黄师兄。”后一句是大师兄对刘疾和蔼说着。“晓得了晓得了。”黄云极不耐烦的样子赶走大师兄,然后坐在凳子看着刘疾,注视着让刘疾有些着恼,这人好生无趣。

刘疾问向黄云“师兄有何事?”黄云听到忙摆手说:“无事无事,就是来看看。对了,刚听到你说要学剑?”刘疾点头表示是的。黄云两手夸张的说道“哎呀,这可不能学”这就让人疑惑了,刘疾就问黄云,黄云说江心岛学剑都要过独木桩,至今只有二师兄一人过了。我当年连三桩都没走完就下来了。“不好学。”如老大人一样摇着头做愁眉苦脸。刘疾听到这些词并没打消自己学剑的思绪。

“对了,我住在乙字四舍你有空就过来,我得回去了,还有功课还未完成。”“好的,师兄慢走。”刘疾送走了黄云,回到自己的屋内,再一次打量着周遭,这陌生却又亲切的环境,说不出的感觉。看到桌子上黄云留下的包裹,说是衣物等。

刘疾打开包裹,果然见有两件可换洗的衣服,还有一本书,打开书面,见书上角写着“方圆”二字,想必是观中之礼,取无规矩不成方圆之意。刘疾看着书一页一页翻过。

看到书中提及岛中诸地和三清观的介绍。上写“三清之祖,万化之初,起于西,游于东,出函谷记天言。”思绪仿佛飘到了三清之祖的时代。

次日天刚亮,黄云就跑过来敲开了刘疾的房门,看到刘疾已洗漱好,就说“师兄交代与我,说今天带你跟我去早礼。”刘疾放下手中的昨夜未看完的《方圆》,点了点头,跟着黄云出去了。

早礼的地方是在观中的大殿,刘疾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高中挂着“三清殿”三个字,苍劲有力却也飘渺不可抓。随后挎台而进,看到殿中中央矗立着一尊巨面像,底下是一幅画,画中看不清面容,只能约摸看清是一位老者。

看到已有多人坐在蒲团上,黄云连忙把刘疾带到了自己的下首,指了指蒲团说“快坐,等会师傅就来了。”刘疾听闻盘团坐了上来,等了有一刻,静玄在大师兄的陪伴下来到大殿,坐上蒲团上,看了刘疾的方向随后向安大师兄的望去,点了点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大师兄得到师傅首肯后开始诵文“三清化一物,一而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三清化一物,一而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诸位弟子跟着大师兄开始诵文,刘疾虽然没有听过,但也闭着眼睛,听着殿中的人的声音,飘渺不定,安神定心,好久没有感觉如此的安静了。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最后一句念完,大师兄起身向师傅言早读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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