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糖糖和王路相拥了好一会儿才分了开,互相打量着。王路心想:糖糖此番倒是更美了,嗯,好香,是兰花,不,梅花也不对,王路闻着是这也像那也像。他哪知道,糖糖今个是涂了五六种花泥,能不香么?这么多香掺杂在一起又哪里知道味儿。糖糖心想:路哥哥几日未见倒是沧桑了些喃,想来着急我的紧,怕是都急疯了去,想着便心疼起王路来了。忽地想到小晴还在旁边,便转身望向桥头,却见那小晴还是捂着个眼儿不敢看,王糖糖见了也是一笑,便拉着王路的手跑了过去,待到了小晴身边,糖糖用手拍打了下小晴的肩膀,小晴是连声道:“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糖糖听了也是好笑,便捏着嗓子道:“姑娘这是你的荷包掉地上了么?”小晴听了是忙放下手在腰间摸了起来,嘴上却道:“是我的,是我的。”待摸到腰间见荷包仍在,自是觉的奇怪,抬头侧身一看,却是那糖糖捂嘴偷笑的脸,这小晴是一气道:“又来哄骗我。”说着便要和糖糖扭打了,却是看到王路在糖糖身边,一下子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低着个头像个犯错误的孩子。只因这几日和糖糖睡在一起,又岂是不知糖糖有个相好叫王路,更是知道他们相知相爱的过程,和在那别山书院枫树林中做的羞人的事儿,小晴一想就觉的尴尬的紧。糖糖见了自是引介道:“这是王路,我的师哥。”小晴听了自是轻应了声,却是不敢直视王路。王路看了心想莫不是哪得罪了。这王糖糖见了哪有不晓之理,便忙道:“走走走,我们去看夫人吧!”小晴听了像是如释重负,忙道:“对!对!对!”说着便拉着糖糖跑了去,王路见了也是摇头。
高文心抬起头却见一年轻男子在身前,只听那男子道:“王夫人,打扰了,实乃有要事相商。”高文心见此男子倒不像是坏人,但却是知道自己的,便道:“不知公子所为何事?小女子若是能出绵力的,自当不辞。”只听那男子摆手道:“属下乃是这秦岭珀秀山朱官家下专事粮草事务的,姓陈名勇,今番来此找王夫人,是友人有信托付于你。”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火印封漆好的信递与高文心,高文心见了信封便知晓了来人之意,只因庞勋早前已派人传来消息,已托人运粮庐州,忙道:“陈公子,这儿说话不方便,且随我来。”二人来到这明教寺偏殿静禅苑,苑中寒梅含苞待放,粉色点点装饰着枝头。二人来到厅中踏上对坐,待坐定只听陈勇道:“此番朱官家叫我前来,是希望庐州城中需妥善配合,好让粮食安全运到。”高文心听了道:“这是自然,只是不知我有什么能效劳的。”陈勇听了道:“暂且不急,只需稍带时日,待粮草运抵,自是有劳之处。在此我会在庐州城中与我官家保持联络。”高文心听了便道:“那便是最好了。此番还有劳你们朱官家了。既然陈公子这几日不走,我便让人陪你赏玩这庐州城。”陈勇听了忙道:“倒是不必,我还要在这庐州城置办产业。怕是有的忙。”高文心听了倒是一奇道:“哦?陈公子还要在庐州置办产业,难道不怕这庐州城破了去,到时失了生意。”陈勇听了道:“岂会,若是怕庐州城破又岂会来此运粮,再说有您这么个女诸葛在,破城又岂是那般容易。”高文心听了倒是谦虚一笑道:“陈公子谬赞了,不过是用心在经营罢了。这庐州城也是我的家啊!”这高文心刚说完,便听见呼喊声音,高文心又岂是不知是谁?便又道:“想来出的久了,家中人便担心了,陈公子若无要事。文心这便去了。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到我府上相谈便是。说着便起了身,陈勇忙应了,起身相送。
高文心到了苑外,却是见到了正在塔林乱喊乱蹿的三人,也是微微一笑,眼尖的小晴瞥到了高文心,是忙跑了过去,拍着肉铺铺的胸铺道:“吓死我了,夫人,差点以为你出事了。”说着竟哭了起来,想来是吓的不轻。高文心忙安慰着道:“我这么大人,能有什么事。”小晴听了道:“小晴下次再也不贪玩了。”这时糖糖和王路也走了来。只听小晴嗔怪的嘟着嘴道:“你看,差点出事了,非要和你的路哥哥缠绵。”高文心听小晴那样倒是一笑,然后贼嘻嘻的看着糖糖,这糖糖听了也是自责,忙放了王路的手道:“夫人,都怪我,贪玩误了时辰。差点以为你被坏人掳了去喃。”说着也是自责不已。高文心倒是一笑道:“没事儿,只是遇到友人,多聊了一会儿。只是不知这路哥哥是谁啊?”王糖糖见高文心问的暧昧,也是一羞,诺诺的说不出话儿来了。这旁边的小晴如何忍得住便道:“还不是她朝思夜想的臭男人,他们还在渡津桥上卿卿我我,都羞死个人了。”高文心听了倒是噢了一声,打量着王路。王路被小晴说的也是尴尬,糖糖更是羞的脖子都红了,王路见高文心打量着自己,硬着头皮道:“别山书院王路见过王夫人。”高文心听了道:“原是别山书院的人啊,倒是一表人才,和糖糖又是同学,倒是般配。”这王糖糖和王路一听是更尴尬了,但是心中却是甜甜的,想来被人认同与祝福总是欢喜的吧!三人见时候不早便一同出了去,王路自是介绍这一路怎么找的王糖糖,糖糖则是道着一路怎么被掳、脱困。高文心则不时问些别山书院的事儿,几人倒是相谈甚欢。王路本以为这叛军自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倒是没想到还这般平易近人,心中也是放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