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糖糖忽地感觉,这腰身一热,忙地转头,却见着了谭三那贼兮兮的傻笑样儿,那手却是不老实扶上了王糖糖的腰儿。王糖见了忙恢复了傻样,傻嘿嘿地嗔怒起来道:“你这坏人,尽骗我,我的糖喃!”说着便捏起小粉拳要往谭三身上打,这谭三哪还受的住啊!便用大手拿住糖糖的手,哄孩子似的道:“乖,叔叔带你到屋里找。”这王糖糖听了谭三的话,哪还不知啊,眼珠子直转。眼睛直闪闪的道:“莫不是框我?糖哪有在屋里的,都在街上的。”那谭三见这傻丫头还不是太傻,心中是甚急,嘴上却道:“小乖乖听话,哥哥这就带你去。”说着便要拉王糖糖走,王糖糖本就想出了这大营,便有意顺着,嘴上却是道:“你是坏人,娘亲说不要和坏人一起走。”那谭三听了是急的汗都流了出来,忙又道:“你看我像坏人么?我是去买糖给你吃。”这王糖糖见也差不多了,再逗怕真给逗跑了,便道:“那就再信你一会,你可一定要带我到街上吃好吃的,我要吃好多好多。”说着还用手比划了起来。谭三听了是忙拭了下额头的汗,道:“一定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说着便拉着王糖糖往外走了去。
李凯回到枞阳便安排各项事宜,紧锣密鼓的布置,一边安排人往各个农家收购稻谷,正逢战事,农家家中多不敢藏粮,化成细软也利于奔走,自是多愿卖粮,这卖的人多了,粮价便也便宜了下来,如今这枞阳仓库中倒是藏了不少粮草,李凯却也不敢多放,一边急求出手,一边构筑工事,防止少股叛军或官军来劫。昨日收到瑜儿来信只说家中一切良好,叫李凯安心事业,信末倒是舒尽了相思之情,李凯是恨不得立马回去,无奈李凯俗事缠身,着实脱不开身。便立着人书信一封置于瑜儿,还望瑜儿走通关系,能将粮草转卖给官军,这样也算是为官军出了份力,信后自是嘱咐一番,妥善照顾好自己。如今只因收粮构筑工事已消耗了,冯莹莹多年来的积攒,已没有余力再去设医馆、驿站、镖局等,冯莹莹见自己多年积累,如今在战事面前却是杯水车薪,自是知自己实不知战事之残酷、耗资之多。李凯自是不加以取笑,冯莹莹为这事业却已付出许多,又如何能取笑于她,见她心情低落,便请她当自己的老师,叫自己骑马,冯莹莹终于觉的有用武之地,自是高兴的答应了,至少自己的马术是值得肯定的,本来术业有专攻,不可能面面具到。冯莹莹穿着紧身的胡服,便带着李凯来到城外的虹桥坡,这长桥坡位于白泽湖与长江之中,宛如横卧在湖面的玉带虹桥,故而名曰:虹桥坡。虽已快入冬,但微枯的草儿却是能让马儿吃个够,迎着江湖之风,冯莹莹带着李凯在坡上迎风驰骋,冯莹莹那如丝般的发絮便随着风儿飘逸起来,挠在李凯的脸上,那发絮夹杂着阵阵皂香,熏的人醉醉的,黑纱蒙面那丝巾掩盖下白透如玉的肌肤,当真迷人。李凯被撩的醉醉的,是干咽了一口口水儿,一时倒是拘谨了起来,这搂在冯莹莹腰上的手却也是紧了紧,冯莹莹感受着腹部的温度也是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全身的毛孔似张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身下的马儿似也不听使唤了,任由它肆意的奔跑着,也不去管。一阵冷风吹来,浇在李凯脸上,李凯似从罪恶中醒来,满是自责,瑜儿如此对自己,如今不在身边,自己却险些着了道儿,当如何对的起瑜儿的一片深情,想着便拿手扇起自己的耳光。这冯莹莹见腰间的手松了去,感觉一凉,待听到响声,是忙回了神,见李凯痛苦自责的表情,是忙勒住了马儿,轻声道:“是我不好,不该撩拨你的。”李凯听了是惨然一笑道:“如何怪的了你,只怪我意志不坚定,对不起瑜儿。”那冯莹莹听了心中莫名一疼,伸手便欲去扶李凯的脸颊,这刚到肩头猛地醒悟过来,慢慢的将那手放了下去,忽地跳下马牵起马缰道:“我牵着马儿,你坐在上面就好,试着骑就好了。”李凯又岂不知其意,这便是最好了,省得越了雷池,二人都不好自处。就这样背倚着夕阳,冯莹莹牵着马儿,李凯坐在马上,行走在这虹桥之坡上。远处的傻大黑先见李凯搂着冯莹莹的腰是气的牙咬咬,恨不得撕碎了去,到如今见李凯一人独坐马上倒是一笑,随即一想自家夫人竟给那李凯当起了马夫也是一气的直骂娘,无奈夫人嘱他好生听李凯的话儿,却是丝毫不敢违背,即使心中再恼也不敢去打扰。
王路接连在庐州城附近找了几日王糖糖,只因战事儿,却也是不敢到营中打听如何得王糖糖消息。好不容易今日混进了庐州城,寻遍了各地儿却始终不得法儿。这不便蹲在街头抱头失声痛哭,“夫人,你看战事吃紧,城中百姓依然生活如往常喃。”王路似听到了什么,恍惚的抬起了头,却见前面二个女子,后面一群将士紧随其后,王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忙起身拭着泪,睁大了眼瞅去,那身影不是那王糖糖又是谁。便忙要上前去叫喊,哪知这刚开口,便被后面的军士拦了起来,询问了起来,王路眼见着王糖糖的身影,是越走越远,哪还顾及许多,便要冲过去,这还如何使得,二位将士是忙捂住王路的嘴儿,叉起王路便往后走去,这王路是蹬着足花着手儿,口中还在挣扎着,却又能如何。高文心倒是恍惚听到背后的动静,便向后看了去,那军士长见了忙道:“路人不识礼数,欲上前扰道,便给拿了好审问一番,怕是奸细。”高文心听了点头道:“若是平常百姓,且不可刁难,省得人心惶惶。“那军士长听了自是点头应了。王糖糖看着那人模糊的影儿,心中倒是莫名的一疼,却也不敢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