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金属制造的推床强度,和装载天佑容器是没办法比的。
可是疯子身为一个异能者,就算没有使用全力去推动它,至少来说它们的撞击也不可能那么轻微,至少不会只是发出‘当’的一声。
所有人都深知这一点,于是都有种不好的预感,当然疯子是个例外。
当他带着畸形的愤怒回过头去之时,看到的一幕又让他的态度发生了翻转,怒容又瞬变成开怀的笑意。一个人能如此的喜怒无常,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这一幕确实值得高兴,换个角度来说,他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天佑真正苏醒。而他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后面的事情就压根不会去考虑。
当推床撞击不久后,装载天佑的容器无声的消失了,只能稍微看到空气有些小的扭曲。
天佑的眼神恢复了正常的神采,但是看不出任何喜怒,全身****的他只是用一种很平和的目光环视着四周。
推床上的麻雀离他最近,可是看他的眼神角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啪的一声,****悬浮的他慢慢降到了地板上,以这么慢的速度还能发出这种只有赤脚用力踩踏的声音很没有理由。
啪啪声不断响起,眼神平和的朝着离他最近的麻雀走去,没有正视拦在面前的麻雀一眼。
他的行走看起来很吃力,声音的不断响起使人发现了他其实每一步都是一个脚印,坚硬的地板竟然就这样被踩出了印子来,越是接近麻雀那些脚印越是深刻。
他走到推床边上终于停了下来,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对麻雀做出点什么之时,他只是很随意的把麻雀轻轻的推离前进的道路,依旧没有去看一眼。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向前的身影,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在刚接触推床的瞬间已经把它冷却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力量也随之注入到了麻雀的身体里。
行走已经变得无声,脚印开始消失,天佑很快就来到了离他次之距离的疯子面前停了下来。
包括疯子在内所有人都无声的看着他的这些行动,不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显得有些压抑。
“哥们,你的这身黑褂很酷啊!能不能借我耍耍?”走到疯子跟前的天明对他说道。
话了周围显得更加安静,不过疯子嘿嘿的笑声改变了这种气氛。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三下两除五的就脱下了身上除内裤之外的所有衣物交到天佑的手中。
天佑拿过衣物道谢之后,就伴随着疯子已经止不住的大笑声中回到了麻雀身边。
在场间更加强烈的异能波动和疯子那已经失了心的笑声中,天佑目光斜视的抱起了****光滑的麻雀为其穿上那宽大的黑褂后,自己也开始套裤子。谁也没有注意到,之前还伤痕累累的麻雀已经变了样。
就在快要扣好裤子之时,麻雀已经悠悠的醒来并直直的望着他。天佑神色显得有些尴尬,要知道此时动作有些不雅。不久之后麻雀就和没事人一样,打了个哈欠就起身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是挂空挡之后才下意识的紧了紧上身宽大的黑袍。
“没对我做什么吧?”麻雀问道。
这句话不太好理解,所以天佑什么都没说,只是背过身去赶紧拉上链子。
“切!又不是没见过,我们扯平了!”麻雀又说道。
已经整理好的天佑回过身来刚想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之时,麻雀又说道:“哥...哥!可是我和他们没扯平怎么办?我吃亏了!”
话语中对自己的称呼加了重音,并且更加裹紧身上的黑褂,天佑知道她表达的是什么。
天佑微微摇着头走过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说道:“妹妹!这个好说!”
话语刚了,一股只能感知而无法看到的异能,以他们为中心扩散了出去。
疯子的笑声噶然而止,因为几乎在这个同时,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释放出了自己的异能。因为他不想死,再是疯狂的人也不代表喜欢死亡这个词。可是又没有不死的理由,因为他离天佑实在是太近了,他可不相信有人会避开自己去攻击。
异能这种东西不像是炮弹之类的,只要有一个足够坚硬的东西就能防御得住。它太过于违背科学定律,有形无形的都有,种类也太过于繁多,任你再强,都会‘总有一款会适合你’。
所以对付异能的最好方法就是尽快的杀死对方,快到对方无法去释放异能。要不就只有尽快逃离这个释放的范围,没有第三选择!
可惜的是这里有一百多号人,谁敢说一下子就能杀光?再者疯子反应得太晚了,逃离也显然也是不可能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任他这样的疯子也笑不出声来。
风!室内的空间里疯子感觉发梢被吹动。他没有回头,只是嘴巴张得大大的看着天佑他俩。
他俩竟然在笑!而异能的波动已经停止,这让疯子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这样他很费解,难道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错觉?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开始环顾四周,于是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一个人都没有死,大家都好好的。只不过他没注意到一个很明显的变化,那就是在场的‘同事’无论男女都是和他一样只穿着内衣。
没有死人,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于是精神波动太大的他竟然直接就晕倒在地,至此彻底的沦为了某甲乙丙丁。
“要不要彻底一点?”看着这些只穿着内衣的人,天佑对麻雀问道。
“这个好说!”麻雀的回答让天佑不太能理解,于是他开始思考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被打断了,因为一击不成的他们又开始反击了。只穿内衣裤的他们丝毫不觉得这有损形象,也不觉得刚才的结果是那个谁的留手,也没有考虑为什么自己的异能连带衣物会消失成几缕微风。
这是一次不记后果的出手,没有谁去管顾对面是否有同伴,这个实验室是否会就此毁去。
散发着各种光彩的异能已经混合成了刺眼的白光,瞬间就填满了整个空间。
没有惊天动地的画面,白光闪过之后只化作了几缕清风。场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些粗重的喘息声。
天佑面不红心不跳的无声化解了两次攻击,使得在场的人深刻的了解到了一个词汇--徒劳。
这百十号人没有再去动弹,可是剩余的几百号人闻讯已经赶到,给他两个来了一个大包围。没有进攻也没有逃离,他们就是这样静静的围着,甚至连情绪都没有,就和看路人一样看着他俩。
很明显天佑不想杀人,而麻雀也没有让他杀人报仇的意思,于是这么多人就僵持住了。
被围观的感觉不是很好,特别是他俩现在都有些衣裳不整,于是天佑问道:“你们还想干点什么不成?”
没有人回答,不过此时从后方起分开了一条道路,一个穿着黑色大褂的女子走了进来。
麻雀神情微微的变化了一下,因为这个面容她见过。和莫离导师一模一样,并且在感知中一样感觉不到灵魂的存在。
可她不敢说认识这个女子,因为穿着黑褂的她除了样子和感觉一模一样之外,给自己的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天佑那段期间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所以对这女子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在好奇,全部是异能者的这一方怎么会被一个普通女子领导着。
“请跟我来。”女子发话了,声音没有一丝烟火气,并且十分之简短。可是却有这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魔力,起码天佑感觉上是这样的。
于是他拉着麻雀就要跟过去,不过麻雀在原地没有动弹。她只是问道:“我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