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并没有显得尴尬,保持着那种笑容离开后。他踏着悠闲的步伐来到了一个冰库门前再也没有动弹,闭眼假寐了起来。
依旧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他的行为和举止都与其他忙碌的身影格格不入,或许大家都习惯了,
假寐很久之后,得不到关注的他开始开门,明明是有按键把手的,可是他却是以暴力破之。
砰的一声!整个大门被他发出的无形力量直接推倒在地,即使在这不算安静的环境之中,这个声音也异常的响亮与突兀。
这肯定是有意弄出来的,或许他是为了引起别人的关注。可惜的是旁人也就是好奇看了两眼后,就又开始了手头上的工作,仿佛这个家伙是透明人一般。
结果不是很满意,所以他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后,跨步走了进去。
虽然是冷库,可它并不是用来存放食物的,因为里面都摆放着存放在特殊容器之中的人体或者是动物。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感官上面都会有些不适,或许视线会有所避开。可这个人就像是看待商品一般,目不斜视走走停停的,给人的一种过来要找些吃食的感觉。
在一个盖着白布的推床面前他停了下来,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白布应该是盖着一个人,从头到脚的那一种。
他搓着可能有些发冷的双手,舌头还舔了几下,做出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一把扯开了白布。
这是一副****的女体,而不是尸体,因为还可以看见一些微弱的呼吸起伏。
可女体身上多处有着规则的切口,有的取掉一些皮肤、有的却深入到了肌理。
鲜血早已经在身上结痂,一头白色的长发被沾染得如厉鬼一般。可切口没得到处理,却被推放到了这种地方,确实生不如死!这个女子是被他们连同天佑一起带回来的麻雀。
看着麻雀的惨状,他吸了口气,不是因为感叹或者惧怕,而是嘴边有些口水渗出。
他伸手抚着麻雀那相对身体来说还算干净完整的脸,很仔细却给人一种抹干净了就要从这里下嘴的感觉。
而下一刻他确实俯下了身去,狠狠的咬住了麻雀的面庞。没有想象中的撕咬,只是死死的用力咬住,直到有鲜血渗出他才松口抬头。
用手指抚着自己带血的牙齿,他自语了一句:“这样都没反应?”这句话不是‘味道不错’,看样子他不是过来吃人的。
推床轮子有点不润滑而发出了‘叽叽’声,这种声音显得十分刺耳,不过依旧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当旁人发现他推的是麻雀之时,终于引起了注意。
“疯子!你不知道她还有用吗?你要把她弄哪里去?“很多人反应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疯子或许是对他这样行径的一种称呼,或许他就叫这个外号,不过疯子与变态本就不差多少,或许变态更适合他。
“麻烦让让。”疯子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好像还有些紧张。
可大多数人还是让开了道路,少数几个人依旧没有移步。
“麻烦让让...”疯子再次重复了那句话语。
没移步之人显得有些紧张了,一个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疯子,能不能告诉我们你要干嘛先?”
看来疯子就是对他的称呼,无关于他的行径。于是他没有回答那人的问话,而是做出了疯子应该有的行径。
那几人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了起来,然后就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并且发出了类似打脸的声音,可见摔得有多重。
没人再拦路疯子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推着麻雀就继续走着。当他走到没人的地方时,轻轻的说了一句:“刚才忘了再提醒你们让让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几人应该是听不到了,这不怪他已经走远,而是因为那几人没有再起身,并且身形显得有些不自然扭曲,身下还慢慢渗出了血迹。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有人去检查伤者情况,可却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去进行救急之类的。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们都死了。
没有人追究和感叹,他们只是收敛好尸体之后就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天佑这边依旧被上百号异人看守着,每个人精神都高度紧张如临大敌一般,异能都处于随时可释放的状态。每个人都很累,但是没敢放松。
因为天佑依旧不能接近,那股能气化一切接近他的物体的异能一直都没有消除。不能拿他做研究不说,还要随时防备着醒来后可能的报复。
叽叽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有点神经质的清嗓声,所有人都不禁的转移了注意力。
“咳咳!麻烦让一下啊!”疯子推着麻雀过来了,没人自愿让路,不过已经被他的异能轻柔的推开了。
他是有点疯狂,但是不代表他傻。他一个人还真不敢把这一百多号人给惹恼了,能过来看守的谁没有点自傲的能力,一个搞不好他就会受到之前自己对待他人一样的对待。
之前的提议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听进去,不过他也没打算解释什么。说做就做,或许才配得上别人给的‘疯子’这个名号。
道路已经清开,大家只是看着他,没做任何表态。
或许他觉得这样很受用,于是微笑着环顾着这百十号人说道:“你们猜我会做什么?”
没等谁搭话他就一把抓着麻雀的后颈,把她提起面向着天佑的方向,仿佛炫耀玩具一般一个劲的晃着。
“里面的人听着!你看我带来了谁!弄成这样了确实不好辨认我就直说了,她好像小名叫麻雀来着!”他的口气像极了警匪之间的喊话。
说完之后他表情十分之得意,仿佛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可是天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眼睛还是没有任何焦距的时闭时睁。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他,表情开始慢慢冷了下来。手脚有些哆嗦着把麻雀放会了推床上,动作十分轻柔,怕伤到她一般。
可是下一刻,金属推床就开始变红,麻雀冰冷的身体开始迅速回‘暖’!暖到染血的长发开始烧焦卷曲,暖到她与推床接触的位置开始冒烟烧焦。
这种方式即使是死人也受不了,何况麻雀还算是一个活人!
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让她一直没有苏醒,此刻她不得不醒!
这种非常人能忍受的灼烧与身上交织的切口所形成的剧痛,让她不自觉的痛呼了一声。
疯子一下就换上了笑脸,再次把她提了起来,可是麻雀已经再也叫不出声来了,她已经处于一种弥留状态。无力再经受一下,哪怕此时送去抢救都不一定来得急。
这种状态让疯子很不满意,于是推床再次烧得通红,就要把麻雀再次按上去!
“疯子住手!她死了就没价值了!”终于有人叫道。
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停下了手来,可却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
当他思考时,在场的人都开始相互点头示意,并且后撤了一段距离把他包围了起来。
异能的波动更加明显,没有人再说话,但是他们的动作已经表明了接下来一定会做些什么。
疯子发现了,所以停止了思考,慢慢的把麻雀放回了那还滚烫的推床之上,并且举起了双手说道:“大家不要动手,我不会再去做什么了!”
异能不是武器,所以没有放下一说,即使举着手也是能释放的。
同是异人的疯子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不仅转身面对着这百十号人,还一个劲的不断后退。
看似是希望给彼此留下一个安全的距离,可他后退的同时还顶着推床,仿佛不知道后面就是天佑那可以气化一切的范围。
“停下!疯子你真的是疯了吗?”
“再不停下就当场打死你!”
他们完全不在乎疯子的死活,可是作为试验品的麻雀却是重中之重,他们不得不关心!
听着这些话语疯子并没有停下,表情却发生了转变,从害怕变为了一个得意欣喜。
“要死一起死!嘿嘿!”疯子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语气说完后,一个优雅的拱***车带着麻雀一下子就被拱进了天佑的气化范围,所以的人都来不及做什么。
当!的一声速度很快的推床确实进入了那个范围,可是它只是轻轻的在那个装载天佑容器面壁上撞响了一下,并没有想象中的被气化。
做出这个动作之时,疯子就已经做好的受死的准备,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人与他动手,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后。
这种不受关注的感觉他已经受够了!于是他愤怒的回过了身去,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夺了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