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一件关乎社会伦理、个人道德、以及做人情怀的事情得问问六耳:
“你这耳朵,以前准没少听别人夫妻间的悄悄话吧。”
“偶尔偶尔,我基本上不主动听。”
“听完感觉怎么样?”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听多了就没什么了。”
“哦!”我点了点头,就冲这句话,平时肯定没少听啊,“对了,凭你的所知,猴哥还是处男吗?”
“是啊!”
“那八戒,算了,他我就不问了”,我可能是昨天被砸得不轻,今天说话有点暴漏智商,“那沙僧呢?”
“不清楚,以前不怎么关注他,现在想关注也不行了。”
我刚要张嘴再问点唐僧的事儿,结果六耳表示为了避免我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再不回答我这类问题了。
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问了一个最无聊的问题,早知道问点别的好了。
当天晚上,花果山张灯结彩,大松油灯熏得蚊子都不敢过来,整只整只的山羊被穿在树棍上,放在炭火上烤。现在长安,我们的寺庙商店已经经营孜然、辣椒面,花椒乃至味素鸡精等调味食品,所以在这边的烤肉和咱们吃的地摊上的东西味道差不多。猴子们自酿的米酒也不错。唯一的缺憾就是歌舞类节目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你能想象一群猴子在你面前搔首弄姿的样子吗?我和两个八戒两个沙僧都表示很难接受这种艺术表达形式,话说看这个还不如看大街上的人耍猴呢,可是这么敏感的问题不适合在花果山提出来,有种族歧视的嫌疑。后来还是三个猴哥上去耍了一顿猴拳,大家才展颜欢笑。
说到六耳。还真是让我大跌眼镜,昨天还批评他EQ太低。哪知道他把这个弯转过来之后,这EQ哪里是太低,简直是太高啊。和两个猴哥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像是个刚刚在战场是失利的首领。反正我们学校的那些学霸们,期末考试后,肯定没有这几个猴子这么亲近就是了。
就算是像我一开始猜想的,六耳和孙二之争有些类似黑帮抢地盘,可是也没有哪个黑帮老大混不下去了,给别人当马仔的时候这么开心的。不过后来想想,似乎又懂了,黑社会输了主要郁闷的是钱和女人没了,这花果山本来就没有钱,至于母猴,三位猴哥似乎都不太在意这玩意儿。他们所唯一在乎的,估计也就是所谓的脸面吧,不过在我的帮助下,六耳已经树立了正确的价值观,早把脸面节操这种多余的东西扔到大海里了。
一会儿我喝得有点晕乎了,稀里糊涂的也不管不顾起来,本来就不多的节操,在酒精的刺激下更是烟消云灭。总是想起猪一跟我吹嘘的喝花酒的趣事,心中痒痒的不行。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欲”,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尤其是刚才这无污染纯天然喂养的野山羊大腰子,补得我虚火有点旺。于是我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找到孙一,扯着袖子跟他说:“猴哥,要不一会儿你把我送回去吧,这边虽好,毕竟没有女人,兄弟我…”
孙一见我这样,拉了拉孙二:“小刁想回去了,咱们再不把宝贝拿回来,恐怕是留不住他了”。
孙二听孙一这么说,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叫上来两个大猴子吩咐道:“去吧咱们的圣酒拿出来。”
我赶紧摇头道:“真不能再喝了,我这现在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再喝包准人事不省,今天的青楼就去不上了。”
孙一搂着我肩膀:“放心吧,喝了这个,包你不像再去那种地方!你不信,不信你去问问八戒。”说着,向猪一招了招手:“呆子,过来一下。”
猪一嚼着肉,腮帮子还一动一动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什么事儿啊,大师兄!”
“你喝了我们的圣酒,还想去青楼玩吗?”
“又有这个喝了?”八戒醉醺醺的小眼睛,突然放出了光芒!“要说师兄你就是偏心,这好玩意儿这么多年就给我喝过一回,刁大兄弟才来转悠没几天,你就给弄出来了。”
孙悟空找他屁股就是一脚:“小刁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再吵,今天的酒没有你的份啊。”
猪八戒嘟囔着嘴:“我不说还不行了吗。”
这边正在闹的时候,两个猴兵,一人搬着一个大坛子走了进来。六耳看见这两个坛子就笑了:“今天有这个酒,你们还得谢谢我呢,当时牛魔王那几个哥们来了,我占了上风,抢了水帘洞。兄弟我一时冲动,就想把这酒拿出来款待他们,不过最后倒底是心中没舍得。”
孙二摆摆手:“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今天咱们把这两坛都喝了,图个痛快。”说着接过一坛,拍开封泥,先给我倒了一碗。酒呈深红色,看上去很粘稠的感觉,轻轻一晃,就在碗的内沿挂了一层。闻起来有股清淡的香味。我端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好像还真不错,估计八二年的拉菲也就这样了。这时,猴二已经跑了一圈,把大家伙的碗都满上了。他给自己倒完后,举起酒碗:
“今天主要是为了感谢小刁,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小刁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一直师兄弟三人,今天又多了个老四。”
这边孙一不干了:“要排大家一起排,还有我们呢!我们这边还三个呢。
小白龙也插嘴道,什么师兄弟三人,我没跟你们一起去吗?别把我落下,六耳也恬不知耻的举着手,还有我还有我。孙一摇摇晃晃的用手指头点着人数,最后说:“那好了,小刁以后你就是老十三?”
我脑袋差点掉酒碗里,这群人好不容易有几个识字的,却不会数数。赶紧举起酒碗:“喝酒喝酒。”
一口酒下去,顿时感觉就不一样了,一口清气从嗓子一直蔓延到四肢,我顿时觉得自己顽固多年的鼻炎都好了,开始有丝丝的凉气在鼻孔中游荡,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畅快通达。连几天没洗一直趴在我脑袋上的头发,都有起来做广播体操的趋势。
“猴哥,这是你当年从天庭偷下来的琼浆吧。”我可记得这段呢,悟空喝醉了之后,想起了山上的猴孙子们,于是特意偷了两坛子仙酒,下来和这群猴子分享,这个可是能当时剩下来的吧。
孙二摇摇头:“那个早喝光了,而且仙酒和这个不一样,那个主要是酒劲大,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喝多了耍酒疯啊,咱家酒量一直不错,除了那回,你什么时候看我耍过酒疯。”
原来悟空大闹天宫是因为第一次喝高度酒,没控制好量,结果喝多了。看来天庭的酒厂那天应该是忘了往酒里面兑水了。
猪一早把他那碗干了,吵吵着:“仙酒除了酒劲大,其他的也就那么回事儿。还不如在你们那里喝的二锅头够劲呢。要说酒好,还得是这个。再给我倒上一碗啊,猴哥哥们别那么小气嘛!”
孙一抱着酒坛子,用另一只手指着八戒:“你这夯货,又跟当年吃人参果一样糟践我的好东西。你看看人家老三,从来不像你这样。”说着回头一看,俩沙僧正偷摸的把另一坛子打开了,正往自己碗里到呢。孙一见了回头又骂八戒:“看看都跟你学坏了。”
“什么跟我,跟我一路取经学的坏,也没在小刁那半个月学得多。”八戒这小子太不地道了,转眼就把我绕进去了。
孙二拿过酒坛子,给我满上,把头凑过来跟我说:“这个呢,是我们的圣酒,也就是你们人间常说的猴儿酒。”
“对,这个我知道。《笑傲江湖》里就说过这酒吗。是猴子酿的。这是你们强项啊。”
孙一也把头凑过来说:“但是我保证你没喝过。”
“我确实没喝过,但是这话怎么说啊,听你的意思,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孙一得意的摇摇手指头:“故老相传,猴儿酒无非是猴子采百果酿酒。原料是各种水果,方法是密封而已。如今在你那个世界,哪样果子没有,想要密封得多严实都行,可是你们可曾有人酿出这猴儿酒?”
孙一这话说的有理,要是光用各种水果密封在一起就能酿出这等好酒,估计在市面上早就又热么卖了。我点点头,猴哥虽然今天已经不会数数了,但是看来还没喝糊涂。可是猴哥下面的话差点让我吓出翔来。只见他一跃而起,双手叉在腰间,来回逗胯:“秘方就在于猴子尿!”
我“啊”的一声,差点吐了出来。孙二赶紧给我拍拍背:“安慰我说,没事儿没事儿,吐不出来,这酒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无论喝了多少,肯定吐不出来。你别怕。”
我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这两只猴子:“你俩今天是要玩死我吧,我是怕吐出来吗?我是怕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