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能不能放我下来呀?”她羞得脸都红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有什么报酬?”
“你没听说过嘛,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
西装男笑得风华绝代:“我本来就很快乐!”
林乐夕觉得这人也太傲娇了,非常非常不想理他,可一想到这样贴到天亮,还要被阳光暴晒,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只好低声下气地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亲我!”
“WHAT?”林乐夕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那换一个,我亲你一下!”
“喂,大色狼!不许碰我,滚开!”林乐夕吓着了,慌然撇开头,“你千万别救我,与其恶心死,还不如让我晒死掉算了!”
西装男哈哈大笑,突然,嘴角的笑容凋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伤感:“就算失了忆,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
林乐夕一脸懵逼状,表示完全听不懂。
砰!砰!砰!
他敲了敲阳台的玻璃,动作优雅。
门哗地拉开,梁启南注视着他,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说着,迫不及待地将他一下拽进了房间,合上门。
林乐夕不禁在风中凌乱了!
他们居然这么亲昵,什么关系?
***
梁启南的房间主色调为古典暖红色,看似简单,细节中却透出一种近乎变态的精密。比如说:床的高度和角度都是用罗盘反复定位的。
西装男进了房间,抽了抽鼻子,像发现了宝贝似的,眼睛发亮,笔直走向吧台,开了一瓶没有标签的红酒。
“味道很正,跟我五年前喝的一样!”他轻抿了一口,特别享受的样子。
“全球仅酿十瓶,扣除你以前喝掉的一瓶,送给总统的,我爸几个老朋友的……现在只剩下你手上的!”
“这么好的酒肯定不能白喝!”男人又啜了一口,微闭上眼睛,像陶醉似的享受着舌尖的快感,突然睁开眼,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林氏一家三口被人杀死,背后的神秘势力比当年的归一邪教还强大,政府和警察根本不敢调查。你小子找我来帮忙肯定是跟这个有关吧?”
“嗯!天不管地不管,我管!”梁启南身上散发出一种斜睨天下的霸气,给自己也倒上了红酒,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口,“cheers!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可我好像还没答应你……”
“这不重要!我已经当你答应了!”梁启南勾了勾唇角,神情又拽又酷,“谁让你欠我的!”
***
天渐渐地亮了。
太阳没出来,阴沉沉的。
林乐夕担心个半死,却发现是虚惊一场。可让她最纠结的不是天气,而是昨晚那个妖孽男,他什么来头,性格、爱好、家住哪里,最最重要的是和梁启南钻在房里一夜做了什么?
等了很久,梁启南终于出来了。
“哦,你还在这儿。”他装作像才发现似的,随手解掉了她的禁锢。
林乐夕在他薄凉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愧疚,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纳闷地问:“昨晚,那个奇怪的男人是谁呀?”
“杜瑞文,我的一个朋友。”梁启南斜睨一眼,冷冷淡淡,“别说你在吃醋!”
“啊,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个男的吃醋?不,不,我才没有!就算是美女,我也无所谓。我一个鬼跟活人吃什么醋!无聊!”她恼羞成怒,扬拳抗议,“姓梁的,你别这么自负,好么?”
唉,不管怎么描都是黑的!
“丫头,别激动!”梁启南重重地扣了一下她的脑门,挑起嘴角,似笑非笑,“今天,南宫家有个派对,一起去吧!”
“不要!”林乐夕掘起嘴巴,可怜兮兮地摸了摸头。“他们请的是你,又不是我!”再说,她不想看到南宫筠。
那个女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学识丰富,让别人简直没法活!
“好吧,准备一下,十点出门。”
“喂,我明明说的是不去啊!”林乐夕见他根本不理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小脑袋。“呜呜,你当人家透明的吗,太伤自尊了!”
南宫家族是A市的四大大家族之一,开派对的地方放在海边别墅,蓝风色调,地中海风格设计,依山而建,半开放的庭院比篮球场还大,一直延向大海。
早上明明没太阳,可他们一到海边,天色变好,阳光明媚,湛蓝透明的海水与白色的浪花交相辉映,美仑美负。这儿是一场比基尼的盛宴,沙滩上玉体横阵,美女如云,令男人目不暇接。而人堆中也不乏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帅哥。
林乐夕心痒痒,却不敢下跑车。
鬼被太阳照到,跟人泼了硫酸一样,不仅痛苦万分,还会毁容。所以,有些鬼长得很吓人,不是他们不想把自己变好看一点,而是法力不够!
“丫头,想去吗,我可以让你见阳光?”梁启南冷不防问。
“真的?”
林乐夕觉得不可思议。
“嗯!”梁启南指着她的鼻子,警告“我有一个条件,派对结束前,不要跟我说话。”
“好呀!好呀!”林乐夕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梁启南咬破手指,将一滴血封在她的眉心,施加了咒语。警告她法术效力只有一个时辰,(两小时),让她别跑太远。
“OK,谢了!”林乐夕兴奋地说,恨不能扑过去亲他一口,撞到那张冰块脸,忍住了。她小心翼翼将手伸出车子,暴露在阳光中,等了下,发现一点事也没有,立刻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
“哇啊,太阳吖!我好久好久没见过你,太棒了!”她失声尖叫,展开双手,像个疯子一样旋转,欢快地跳起舞来。对于一个整天只能藏在阴暗角落的鬼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能站在阳光下,跟活人一样。
要是天天能这样,该多好?
她抽了抽鼻子,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梁启南望着她在空中忽上忽下,纤瘦的身影拖着宽大的纯棉白裙,像仙女一样妙曼多姿,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呼吸微乱。
他第一次发现这丫头会跳舞,还跳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