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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乱世阴阳

破晓之时,殷久便已起身。一夜无梦。

洗漱后,她见屋中有白衣,又觉昨日衣衫已脏,便换下了。

她又在房中四处留意观察了一番,见后屋有小院,院内有花草奇树,环境怡然。屋中有窗,窗外正映山林奇景。闲来无事拿起笔纸作画。

如此也能打发时间,算着,也快来人了。

果不其然,一副画作未完,便有人敲门。

“公子,长老们召见您,请随我来。”

童子见她衣着体面便无多言带着她离开了。

一路走来,又有数十目光投来,伴着言语声。

殷久不想听,眼望前方。

“这是昨日的那个小孩儿吧,换了身衣衫还真是要白净些。看他走向,是要去长老阁?”

“长老有事召见她?这到底谁呀?”

殷久长得本就白净,只是不在意穿着打扮,她本为女子,却因先前模样被误认为男孩。今早她更是特地把长发束成了男子的发样。

这样,总能省些麻烦。

绕过几座宅子,殷久见眼前的阁楼有些许不同,有七层,层层狭小。楼有奇异花纹雕刻,正前印有阴阳图,周围有四兽伫立,栩栩如生。

周围更无弟子经过,看来不是随人可进的。

阁楼的门突然打开,真前童子也退下。

这是要她自己走?

殷久有顾虑,还是迈出了脚步。

阁中光线阴暗,偶有器物互相撞击发出的清脆声。

又行了十步,眼望出现高堂,堂上有白袍老者高坐。四下又有六位长老左右齐坐。衣着打扮皆有不同。看这其中,竟还有位女子。

这架势,是在等她?

一时间,七到目光直直向她,带着打探之意。

“你可是殷久?”

左侧一白胡子老者问。

“有话直说。”

“我在问你!”那人见她不回答,有些生气。

“好了老四。这女娃聪明,这些话就省了吧。”

高处之人发话,四下也就噤声。

“你可知道你为何来到这里?”

“阴阳宗,阴阳之子,二者必有联系。”

后者眉开眼笑,被她这语气逗乐。

“在座七位是这阴阳宗的长老,按顺序排。而我是大长老。”

见殷久不语,目光直视,他又缓缓道来:

“不错,阴阳之子,千年一遇,为我阴阳宗宗主,继我阴阳之道。阴阳宗有外宗与内宗,外宗是江湖人士为徒之所,内宗为我阴阳两家子弟。阴阳两家之人血液有奇效,可救治扶伤。而阴阳之子血液效果最佳,可修红颜肉白骨。而此事江湖人不知。”

“所以?”

“阴阳宗无论外宗还是内宗其弟子都授有江湖奇学。而宗主,需带领阴阳宗,续阴阳之道。”

大长老说完,四下目光投来,等待她的发问。

“你说的这些,我还未完全明白。不过按你所说,今后我便是阴阳宗的宗主了?”

“不错。”

长老们一脸严肃,眉头皱起。

“那我想知道,我当下需要做什么?”

殷久想了会儿,觉得他所说的有些复杂。而在座几位脸色怪异,这女娃还真是直截了当。

“阴阳宗内宗弟子须学武功保护自己,而你,今后七位长老皆为师长,授你毕生所学,你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学尽天下奇学。”

左侧四张老发话,脸色严肃。

“最快的时间?多久?”

“你已有十岁,最好七年。”

“好,就七年!”

殷久转身离开,心下坚定。

七年,七年时间,我定给他们一个令天下人都闻风丧胆的阴阳宗宗主!

堂前几位长老见她目无尊长有些气急。

“这,大哥,你看这女娃……!”

那四长老抱怨,旁边几位却笑了。

“行了,你们几个也去准备一下,明日正式给她授课。”

“老五,你也去藏书阁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给她自己琢磨。”

“好。”

待众人离开,大长老留在远处,眼望前方天空。“殊夷,不知你所料之事可否成真。”

他叹气,心中还记当年意气风发。那人说:“阿清,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天下局势已固,正等一人统。”

顿默,那人手握杯盏,望前方大好山河一饮而尽。

“届时,必将风云四起,血涌山河。”

他在一旁笑而不语,只当意气而发。而那人也想二十年前离去,如今竟出现一阴阳之子,是否真能令天下统一。

当今天下成多个小国,有大国三个,分别为燕,临,赵三国。而阴阳宗处临国境界。三国中也属临国较为强大。其各有疆土,且有牧野族落成群。若要一统天下,必需数年。

“阴阳宗,本不涉朝堂之事。若今后必要如此,恐会令我阴阳子弟牵涉其中。大乱啊。”

大长老叹息,可似乎一起已成定局。不是以他几人可违。

殷久离开后没有回房,而是在山中四处看了看。

她见山中有不少楼宇,众数弟子成群练术,声声浩荡。这一景,可谓壮观。她不由赞叹。今后,她也要同他们一般,不,是更努力,付出更多。

她又见山中美景,有雾四伏,围绕花木,有仙气之感。

此时云开雾散,有少许阳光透过树林直射下来,前方还迷雾围绕,未见其途。

待殷久回屋,已是午时。吃食过后,殷久还在休息,听有敲门声,开门,见来人是五长老阴厉,微惊。

她见他抱着一堆书简,似乎是要给她的样子,也就自觉接下了。

“这些是关于我阴阳宗史,及当今天下局势的书简。考虑到你没有去过书院,这是给你的一些必修书目。”

五长老脸有关心,而殷久则看着这厚重的一堆若有所思。

“嗯,劳烦五长老了。”

“明日起七位长老正式给你传授知识武学,你可要做好准备。还有,”他顿了顿。

“要叫师傅。”

“明白。五师傅慢走。”

那人已是背影,兴许能听到。殷久又回房,拿起书细细钻研。

殷久先读必修书目,她确实没有去过书院学习,对于书中一些所写还无法完全理解,每至此又是一番思索。

当夜幕降临,灯火已起,童子端来茶饭时,殷久才放下书。又是一番感叹。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没有基础的人还真有些难度。

罢了,若这些都无法理解,又谈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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