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整理的怎么样了。”男人披着风衣坐在滑椅上,嘴角叼着一根烟,手中拿着一个Dupont牌打火机,不停地把玩,良久之后点燃嘴角的烟,缓缓地吐出烟圈,“找到我们想要的人了吗?”
“恩,一共有三个人选。”站在办公桌前面的年轻女士挺直腰板,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裙摆被刻意的剪短了三公分,只要她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有面临走光的风险。
“念来听听。”男人看着窗外,女人的大好风光并未吸引到男人半分。男人呆呆的看着月亮,细长的睫毛耷拉下来,男人陷入了沉思。
“是,长官。”女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翻开手中的文件夹,“亚历山大·J·史密斯,于1990年2月出生在美国路易斯维尔,血型是O。父亲是美国人杜姆·史密斯,母亲是德国人芭芭拉·M·海涅。父亲是个酒徒,常常去外面喝醉酒之后回家打他。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因为不满他父亲酗酒成性边和杜姆·史密斯起了争执,最后芭芭拉被杜姆失手从二楼阳台推下,在送去医院的途中身亡,他的父亲也因为杀害妻子这个罪名过了十年的牢狱生活。因为没有亲戚,所以亚历山大被送进孤儿院,在那里长大成人。”
“真是不幸的家庭悲剧……”男人淡淡的说,但是眼神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想法,眼角闪过一丝忧伤随后转瞬即逝,“抱歉打扰了,请继续。”
“亚历山大·J·史密斯在十六岁的时候参军,在军人生涯里陆续参加了打击基地组织的行动,并且参加了逮捕本·****的任务,因为这一点,他被美国赐予五星奖章。”女人翻过这一页,眼神带着疑惑,“在退休之后,他被‘守望者’招去,成为蟒蛇3000号机动甲胄的驾驶员,在日本东京的那次任务中,他独自一人驾驶蟒蛇3000冲进位于百货大厦的巢穴中,投放炸弹,然后从以一己之力拖住了超过三名原型体,炸弹爆炸时他正好处在巢穴下方的积水处,用三名原型体的身体挡住了爆炸。最终他因为拒绝服从指挥独自行事而导致方圆一公里内被炸弹波及,最后被‘守望者’给予休假。”女人眼中流露出震惊的色彩,以一敌三,还是三名原型体,这还是人吗?拒绝服从命令算什么,如果让巢穴成功孵化的话哪里会紧紧是方圆一公里那么简单,少说也得有上百公里了吧!“守望者”是眼瞎吗?
“恩,果然不简单。竟然能够驾驶蟒蛇3000,那群疯子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驾驶员了。”男人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下一个呢?”
在男人面前,女人只能唯命是从,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原田流一,1988年生日本大阪,血型是A。父亲是日本人原田村树,母亲是日本人小泽幕里。和亚历山大不同的是,他的家庭生活一直很平稳,父亲是公司的白领,收入相对稳定,母亲是家庭主妇,原田流一从小成绩一直优良,成功考入早稻田大学,毕业后去到美国耶鲁大学留学,现在在国内从事量子物理的研究。”
“这不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故事吗?他根本没有参加过战争,根本不了解原型体的恐怖,这种人到了战场上只会给我们增添负担。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被选上?”男人难得的回了一次头,但是影音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到神情,但从声音中不难听出他的惊讶。
“他被入选的原因是因为他在耶鲁大学读书的时候做过一次体检,体检的报告上指出他的通感程度为A。但是由于医生不敢相信,以为是仪器错误,所以一直没有提交报告,否则的话他可能早就被‘守望者’给招过去了。”
“通感程度为A,天呐!他还是人吗?这种人没有被我所用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损失……对他对我而言都一样。”男人话语异常激动,但很快有平复了下来,自始至终男人都藏在阴影中,不曾露面。
“明白,我会去跟他们说,让他们尽快将原田流一招过来。”女人点了一下头,下一刻目光呆滞,“苏瑞轩,又名阿尔伯特·耶格尔,2001年生于中国上海。父亲是德国人贝尔塔·耶格尔,母亲是中国人苏寒芳。如果说原田流一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的话,那么亚历山大就因为是刚刚上初中的学生,而苏瑞轩或者阿尔伯特·耶格尔跟他们比的话那就是大学教授,而且是哈佛大学级别的终生教授。2017年。他成为‘傲慢’的驾驶员,在三年的服役期间里屡立战功,但是在2020年的一次任务中因为莫种原因而被强制退役。而那部传说中的机动甲胄‘傲慢’也随着苏瑞轩的退役而永远的消沉了下去,再也没有驾驶员能够驾驶它。”
“‘傲慢’的驾驶员吗?这还真是厉害啊。那次任务是什么?那场事故又是什么?”
“很抱歉长官,报告上面没有写,‘守望者’似乎清楚了有关这次任务的一切,连同那场事故。我们对于苏瑞轩的认知仅仅保留在苏瑞轩是‘傲慢’的驾驶员上。”
“这样子吗……”男人抬起了头,再次看向月亮,眼神迷茫,“光靠‘守望者’不可能清楚所有信息,一定有人在背后插手这件事。不管那个人是谁,他不想让我们了解苏瑞轩。”
“既然这样子还要把苏瑞轩招过来吗?”
“为什么不呢?苏瑞轩他,是一个很好的苗子啊!”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办这件事。”
女人说罢之后向男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去。
“慢着!艾丽娅,记得下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穿的保守一点。我的上一任有什么样的嗜好我不介意,但是既然轮到了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你,明白了吗?”男人点燃了第二根烟,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女人的方向缓缓吐出。
艾丽娅愣了好久,然后才战战赫赫的说:“明白。”
“行了,你去把这件事搞定……记住,一定要将苏瑞轩拉到我们这边来,至于原田流一和亚历山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知道了。”
女人推开门,踏着高跟鞋在走廊中踩出“咯咯”的声音。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重回平静,男人看着眼前的一片空无,无力的吸着烟。
月光洒在男人的肩上,映衬着男人的疲倦和乏力,男人拿起电话听筒,伸手在按键上按了几下,当电话那头传来亲切的声音时,男人又恢复了先前的健壮和神采奕奕。
“嗨!老朋友,我亲爱的马德里安,好久不见。今晚的夜色依旧是那么美,你说是吗?”电话那头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
“是啊是啊!这才一个星期没见。埃里克,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改掉你废话连篇的坏习惯吗?”马德里安微微一笑,带着嘲讽的语气。
“哦,马德里安,你这样说可就不好了,老朋友难得通一次话,我可是激动地很,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老朋友的吗?”
“行了埃里克,我现在没工夫跟你闲聊。”马德里安受不了自己这个老朋友,不耐烦的回道。
“唉,我就知道,你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没有什么好事。说吧,这次又找我干嘛?”电话那头,埃里克无力的声音充斥了马德里安的耳朵,马德里安真的很想一转头拍死那个老家伙。
“埃里克,帮我查一下苏瑞轩这个人,哦对了,他还有个名字,叫阿尔伯特·耶格尔。”马德里安强忍怒火,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但是用埃里克的话来说这就像是一头狮子站在你面前对着你怒吼,然后假装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蹲下来在你面前撒娇……
“知道了。真是服了你们了,一个个当我没事干一样,天天来找我办事。不过也没办法,谁叫我是你们的好朋友呢?你说是吧,马德里安。”埃里克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天哪,埃里克,你什么时候找到事干了?我以为你一直是浪迹酒吧和赌场。”
“我可是很忙的,每天要去酒吧陪那些漂亮的妹子,听他们跟我诉说生活的美好。我跟你说,我最近发现一家酒吧特有意思,那里面的女郎在每天午夜的时候都会在舞池里当着众人的面跳脱衣舞,可有意思了……”
马德里安没等埃里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什么人会去酒吧听女孩诉说生活的美好!你们是在床上诉说吧,你给她几块钱,她便脱光衣服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诱惑。我的天,我是怎么遇上这样一位人生大淫家的。马德里安现在一脑门的黑线,这个埃里克也太脱节了。
男人想了一会,然后停止了思考,不再去想自己那个脱节的朋友。
“‘傲慢’,你那藐视一切的目光为什么会看中苏瑞轩呢?”男人将烟头掐灭,看着那仅存的白烟,“贝尔塔,你的儿子身上果真有着不少的秘密啊!可惜他就要成为我的手下了,贝尔塔,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