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圆睁，呃……那个……的确是男人，不过，不是他口中的那种男人啊！
眼看阎慕凡就要误会，她在心里权衡半天，要不，跟他说实话好了。
不行，不行，招魂这种事儿，这么不靠谱，跟他说完，他一定会嘲笑她的！
不过，他自己就有经营墓地的生意，应该是理解这种事的吧？不然，怎么做生意？不然问问他试试？
阎慕凡不疾不徐的喝着茶水，有些事，必须要她自己说出口。
“阎慕凡？”她试探的问。
“嗯。”鼻腔，不轻不重的应了声。
熊歆放下筷子，正了正身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阎慕凡抬眸看她，眼睛里的目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从阎慕凡回国到现在，两个人几乎没有分开过，尽管在家里，他大多数时间在自己的书房里，但她若有风吹草动，他都知道。如果她不打招呼就悄悄离开，最后受伤的一定她！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就是知道。
两个人的夫妻生活，委实在外人眼里诡异，就是在她眼中，常常也想不通。
男人的性格，琢磨不定，喜好难辨。
唯一一点，她还算摸的明白，便是有话跟他好好商量，一般情况下，他并不会横加阻拦。
当然了，离婚那件事是个例外。
真搞不懂他留着她在身边，到底有什么用。
一不能吃，二不想睡的，熊歆心道。
“想说什么？”见她久未开口，阎慕凡忍不住提醒道。
熊歆回神，道：“嗯……一会吃完饭，我可不可以离开一段时间？”
“理由。”低沉的声线，喜怒不辨。
“在你没回来前，我托朋友帮我约了一个人，正好是今天，我知道你担心我的伤，但是它就是磕了一下，药你也给我上完了，没有大问题，错过约定不太好，所以我想……”眨了下眼，意思是你懂的哈？
阎慕凡自然懂，但……
“什么人？”
“这个，就是一般的朋友，我去问点事情。”直接说找人去招魂，这不太好吧？纠结。
阎慕凡淡淡的嗯了声，既没点头也没回绝她的要求，只是浅啄了一口酒，沉思少顷，突然问她另一个问题。
“车祸那天晚上，你看见什么了？”
他眸光深邃，极具穿透力，突然问她，她愣是呆了半天，才意会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这个，跟我要出去……有什么关联吗？”
放下酒杯，他淡淡的说：“没有，想知道。”
熊歆低头，手抚摸着碟子边缘，在思考这问题该怎么回答阎慕凡，车祸那天，她夜晚开车被吓到，她自己是一直觉得可能是幻觉，黑灯瞎火她也不敢确定，还有上次在别墅接的那个电话，她自己还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这样直接告诉他好吗？
她也是因为幻觉这件事，才想要找人搞清楚，突然被阎慕凡一下子抬到桌面上来询问，她有点措手不及。
”怎么，不方便说？”
“没有，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她还没缕顺。
阎慕凡嗯了声，“没关系，你看见什么就说什么。”
熊歆鼓了鼓腮帮子，真的要说？他不会以为她精神有问题吧？
见她半天不说话，阎慕凡终于没有耐性，索性开门见山。
“根据车祸当天记录，你说你看见鬼了，你看见的是不是季炎？”
“啊？！”熊歆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