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野狗的热情,飞儿一时间还接受不来,连声道谢之后在椅子上坐下,又客套一句说道:“你这布置得挺别致的。”
“哎呀,老房子就是老房子嘛,别致谈不上,谈不上。”野狗一边说着,就自作主张给飞儿搞了杯咖啡。
“这是你的办公室吧?”飞儿装了个小惊讶的表情试探他,“难道说,你就是,那个野狗?”
野狗憋嘴笑了笑,显然是懂了飞儿的意思,他也没有马上否认,大概就是默认了,可看他那样的神情,又好像是对那样的身份有点不满,还不知道他是谦虚呢还是害羞。看他有点坐不住地来回踱步,又跑到小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捧在手上喝着,脸上的表情就更复杂了。
飞儿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这野狗的性子就来了,他把咖啡往桌上一放,就把脸给贴了过来,竖起两根手指就说道:“飞哥您知道吗?要不是这摊子浑水啊,我现在就该是个Rocker了。我也是个有艺术梦想的人啊,你说啊,我怎么着就给搅和到这条路子上来了呢。唉~”说着,他又长叹一声。
说句实在话,混异联社这一道的,十家有八家都是世袭,剩下的就是半道出家和招摇撞骗,随着社会发展和家族流传的有关因素,异联社已经走了一百多年的下坡路了,真正会驱鬼捉妖的,已然少之又少。野狗纵有再伟大的志向,他家族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东西,他也没资格说不干就不干的,这一点,飞儿深有体会。
飞儿突然想起,就把衣袋里总司写的那张小纸给拿了出来,开门见山就问:“野狗,我想跟你打听个人。”说着他就把小纸给野狗递了过去,说就是这个。
野狗原本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当他的视线刚落到那张纸上,手还没接过去,他脸上的神情就变了,然后他就是以极快的速度把那张小纸给夺了过去,用双手紧紧地捏着,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动不动地盯着纸上的名字,显然,飞儿这一次是问对人了。
“你为什么要找他?”野狗的声音有点发颤。
“你认识他?”飞儿看野狗这副模样,显然就是认识,“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我最近的案子,需要他给我提供点资料。”
“他是我大伯呀,当然认识了。”说着,野狗抬起头来,他的眼眶居然红了一圈,像是要哭的样子,然后就听他说道:“只不过,他不在了,再也,见不到了。”不知道是他们之间有着非一般的感情,还是说那种血亲的关系在作怪,说起这个人想起这个人的时候,野狗居然就这样哭了,他揉了揉鼻子转过身去,显然不愿意被飞儿看到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