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正客套着,野狗突然一声疑惑把飞儿给吓了一跳,然后就听他说道:“飞哥,当年我还不信了,原来你真的是妖……”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大概是想说妖怪的,但这样的称呼或多或少有着些许的不尊重,所以他又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那意思,就是羡慕,你看你都不会老啊,还是读书时候的样子,岁月呀,哈哈。”
飞儿明白他的意思,其实也没多在意别人妖怪长妖怪短的,毕竟血统这玩意又不是能自己选的,叹只叹这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社会好像有点奇怪了,多少妖怪隐瞒身份与人类结合,就是为了让后代脱掉妖怪的名号,又有多少普通人类羡慕妖怪的不老之身,想要变成妖怪,人和人,妖和妖,好像都开始认不清楚自己最初的样子了,都只想着变成别人美好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可悲呀。
“飞哥,这儿脏,要不咱们下去坐吧。”野狗的热情,飞儿也不好推辞,只好跟着他从那个小洞爬下来,本想着在这小破屋子里头,下面跟上面应该也差不了多远,顶多也就位置宽敞一点罢了。
野狗一边招呼着让飞儿小心慢走,一边就到楼下角落去开灯,谁不知这下面的灯一亮,飞儿整个人又是一愣,就咋舌了,这哪门子是破破旧旧的老房子呀,简直就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小型博物馆,地方虽然不大,装潢那就叫一个精致,地面的瓷砖,顶上雕花的木制吊灯,还有墙边那一排黑木柜子,全都是极好的用材和雕工。
上上下下被打理得一尘不染,柜子上的书、墙上的画卷、角落的座灯、书桌和上面摆着的文房四宝,不管怎么看,都是无法挑剔的整洁,透着书香世家的贤者之气。只不过,这些气质对比起野狗那一身嘻哈的装束打扮,画风显然有点不伦不类,要说他压根不是这屋子的主人,可信程度肯定是要高很多。
飞儿的视线落到书桌上一尊通体黑得发亮的雕刻品上,这件东西就连飞儿这样一个外行人看在眼里,也能估算是个价值不菲的玩意。
那是一头狼,黑色的狼,大概一个小台钟的大小,是非常的精致,甚至能够清晰地数到它身上的毛发,它蹲坐着摆出一副昂首挺胸姿势,栩栩如生。材质看起来像玉,可这样一种黑得发亮的玉飞儿是从来都未见过,要用一块这样的玉给雕琢成这样一头黑狼,想必这其中定然还有着一位高深莫测的玉雕师父。
“飞哥,别客气哈,随便坐。”野狗招呼着,还是一副非常热情的样子,“喜欢喝点什么?您可别看我这老里老气的,咖啡、奶茶还是可乐,只要您叫得出来,我都能给您弄。真的真的,都是老同学了,千万别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