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
“道出人之本质!”
“人,皆以脱凡超脱……”
两个老头兴意盎然你一句我一句,却不忘来此地的目的,在上空俯头盯着三个大坑,却是越看神色越惊,好一会儿才听到卖柴的老头说话,“深不见底,这天雷,太恐怖,要殒灭什么。”
“难道是了不得的宝物诞生,天地不容?”吹牛的老头说,而眼睛在这每一寸地方找寻着什么。
这个地方,山林是红的,沙滩是红的,河水出奇地没有泛红或是污黄。这并没有让两个老头过多在意,更多在意的是那三个深坑及那不明的宝物。而深坑只是看出个威势,看不出个所以然,两个老头转头看向了天为。
“这里怎么回事?”卖柴老头开口问。
“不知道。”天为不可能告知真相。
“是吗?”两个老头见他手中有物,眼神均凝,飞了下来,“小子,借物一观!”
话刚放出,没等天为“不借”二字出口,放牛人手一招,玉珠直接从天为手中脱离飞出,向他的手飞去。
“老家伙,你明抢——”看是人老头发灰白,却不想是个可恶之人,可等他看清两副怪异无常的面容后,天为给吓得欲言又止,“好丑——”
“小子,不得无礼。”卖柴的站出来喝斥。
“为老不尊,为幼不敬!”想他以偷为生多年,竟也会给人明着抢到头上的一天,还是个丑老怪,天为想想就气愤,也不管是神是人有多难看,怒吼,“丑老怪,玉珠还我!”
“不知所谓!”吹牛的手一挥,一股夹杂着红色沙粒的风暴卷向天为,直将他甩出了好几丈开外,然后伸手将玉珠拿在手中,左右打量个大概,没有看出什么,闭上了双眼,细细感应——
给卷飞几丈开外落地的天为浑然没有惊惧之色,爬起身子上前几步就开骂。“死老怪,长个松鼠头,没眉毛又没耳朵,你乍就长这副鬼样,丢人现眼不?”
“你嫌命长啊!”卖柴的出言斥道。
“丑绿头怪,你也不是好东西,跟那松鼠头狼狈为奸,抢我玉珠!”
“年少无知还真什么都不怕!”
这时,吹牛的睁开了眼睛,手拿捏着玉珠,左右摆动说道,“玉是好玉,没有灵气波动,是凡物,不是天宝!”
卖柴的听闻,伸手将玉珠招了过来,瞧了会,然后闭上了双眼,握玉珠的手有淡淡青气萦绕——
“不是天地诞生……”卖柴的喃喃自叹,“一颗凡物玉石。”
叹完,卖柴的直将玉珠扔给了天为。
要不是天为见过天陨的神奇,天雷都奈何不得它,他还真当它是颗凡物玉石!
天为将玉珠放入了怀里,转头想离开,这里不是他能逗留的地方。头顶上陆续有人向这里飞来,除了他,都是非常人!
“小友,要去哪里呢?跟着我们吧。”是吹牛老怪的声音传来。
刚转头走出几步的天为,听到声音没有停步,反是加快了脚步,对他来说,不是邀请,而是失去自由身的预兆!
“这小子是个鬼灵精。”卖柴老怪看着脚步走着走着成了开跑的天为,声音带笑。
“咦,有问题!”吹牛老怪突然说道。
“这小子的确有问题。”卖柴老怪说道。
“不是,你看!”放牛老怪眼睛在三个深坑来回看,而三个深坑里的水都在涌高,“三个都是同样的情况!”
“快看——”上空不少人也看到了这幕,“那是……”
惊奇声一片,天为放慢了脚步,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深坑生怪象,水往上涌。
“河下有河!”吹牛老怪和卖柴老怪想起了什么,突然同时喊出,“是地下河!”
“传言是真的!”卖柴老头嘴巴有丝微颤抖,神色无常,看不出是何种心情,“早就有传言,河底有条地下河,不曾想天宝不见,地下河倒现世了。”
“传言有条地下河不知源头亦不知尽头,通往未知,是否是这条?”吹牛的这么说。
“传言曾有神人联袂往一条地下河而去结果一去不复返,生死不知!”放眼看去,又是个长相怪异的老头,从空降落道出点幕情。
“古老有一条河,顺水而下是狱,逆水而上是天,源头接天,尽头接狱,不知是否这条?”跟着上空又降落几人,都是老怪人,身着麻衣扛条竹竿的老家伙开口带着猜测说道。
“小家伙你说的是传言中的那条生死河,狱易入,天难登!生往极乐,死入炼狱,跟这条暗河有屁关系……”这人开口不雅,声音生猛有力,震得耳朵生疼!待看过去见着真容时,不免吓了一跳,有如此怪人——眼睛长上天也就算,鼻孔竟也朝天长!尚好,嘴巴跟脸像点人样,不然长久吊着吃食,还真能长出像长劲鹿一样的脖子来!
知道扛条竹竿的老家伙的人不少,敢以小家伙称他之人还真没出生,然而敢这样称的人不是出生而是从棺材爬出世的老鬼!
“传言蛤老鬼与蛤婆子吵骂一世,后双双与世长眠,然真的长眠于世,没死绝!”有人窃窃私语,却是背后生寒,老鬼没死岂不是说那婆子也是进棺材睡趟觉而已——迟早会爬出来!
声音不大,却传得远,说的话天为都听到了。他没有再跑,停了下来,坐在红色沙滩上,到处看人。
他虽没心思听,可也能看出落地那群老鬼非凡,远非那些没有靠近大坑之人能比的。天为眼睛在天空及正踏空飞来的那群人中来回地看,这样的非凡人士,捡点皮毛也会受益匪浅,最好能偷——想到偷,他心就激动,神色兴奋,眼睛贼溜溜地在那群非常之人中打量、盘算,如何下手偷些飞空本领学学——
“簌簌——”两声响,两个人站在离他身后不远处,像是凭空出现。突来的风从耳边吹过,让人……可等看到两人身后成排的身影,天为眼睛顿时发亮,身留残影,还是成排残影,这步法得走多快才会到达留影的地步!
非凡的步法!偷了跑,谁还追得及?天为想着想着就笑了。
那两人发觉了天为异样,一人点头,一人笑笑,似乎很享受别人这样陶醉的眼神及表情,恨不得再走两圈给他瞧瞧——
“簌”地一声,发笑之人到了天为身边,瞧得天为偷的念头大开,差点流出口水,回过神来大夸,“大哥,你跑得比飞还快!”
“是走!”那人纠正。
“走得比飞还快!那……那——跑起来岂不是比……”天为兴奋到一时不懂形容比飞还快的字来,理想中的“闪、瞬、遁”似乎都不够形容它的快!
见这小子费劲抓脑,那人满足大笑,“哈哈,哪里,没法比的,他们飞得悠闲自在——”
“你们走得逍遥快活!”天为笑说。
“哈哈,小兄弟——”那种称呼语气竟有相见恨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