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了西池的心中痛,一时间气氛尴尬得很,半晌没有交谈。
菜吃得见底了,三杯酒却只喝了一杯。我掐指算了算时辰,须得行动起来了。
“西池,再同我喝一杯吧。”,我给自己满上一杯。
“哦?娘娘这一杯是要作何解释?”,他像是心情恢复了过来,笑盈盈的问我。
我举杯向他,“这杯敬你与太子的相识相知相遇。”
他愣在那里,眼神清亮。
“你与太子同处多年,与他的感情必是常人不能比,最该敬的就是这份儿情。西池,这杯酒你要不要喝?”,我顺顺当当的将话说完。
西池回过神来,“喝。”,说完与我碰杯,干净利落,这第二杯酒下肚就顺利了许多。
我拿起手中的筷子敲了敲碗,薄碗发出清脆的声音,“西池,有句话不论当说不当说我都是要说的。”
“娘娘请…讲…”,我见他说话不利落了,想着药效就要上来了。
“你与太子筹谋回宫自然是好事,可不管我的性命用我来作赢得西凉王信任的筹码便不行。我凤里栖向来恩怨分明,你虽是与太子谋,可这两日也照顾着我,加上方才我又给你下了药,你我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可元祖是不行,我知你一心一意护着他,可他是这事儿的主谋,又亲手将我打晕,不管不顾。所以,早晚我是要报这个仇的。”
“你……”,他摇了摇头,想振作些,“你…做了些什么!”
我将一只腿翘了起来,悠闲道:“昨夜那刺客离开时留给我一包药,方才你转向一边咳嗽时我放进了酒里。”
他猛的站起来,又咣当的坐下去,声音虚弱,“来人…来人…”
我推了推他,“别喊了,我常居深宫毒药见多了,这只是一般的软骨散,害不死你。”
说完便上手扒他的衣裳,一边扒一边耍起了流氓,“来,让娘娘瞧瞧你的身材,哟!这小锁骨好看得…吖,还有点小腹肌…”
他没有力气,却死死的将我盯着,“不准动…动太子…”
我也不理他,继续扒着裤子。
“凤里栖!你出不去的!”,他咬牙切齿。
我哼了一声,将他眼睛用布盖住,一边换衣服一边回他:“等娘娘我出去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打断元祖的手,手刀都砍到我身上了,真是不得了!”
将小部分头发束作他的样式,将大部分头发垂下来,“我这就走了,你可看好了!”,说完将他往笼子里拖去,又盖上毯子,将我衣角和他头发露在外面,正准备塞他嘴时,他却开口:“你以为将你为棋子送到这里来只是太子一人的计划么!最要太子回宫坐镇的人是谁你很清楚!你敢不敢将这仇也算他一份儿!”
他,他是穷奇。
我叹了口气,喃喃道,“见他今日的模样不像啊…”
却仍旧将他嘴塞上,倘亮的说:“这事儿我会查清楚,若他也有在里,我会同他算账的。”
说罢捡起酒壶喝了两口,作摇摇晃晃状,一边摇一边往门口走去,有兵靠近时还吐了一口酒出来,“来人,看紧!不准人进去…”
有一热心肠小兵来扶我,我将身子往上倒去,往个人少的地方指,“来,扶我…扶我去小解!”
“是!西池郎!”,他回答得很干脆,“你们!将这儿看紧了!”
“西池郎慢些,小的这就扶你去…”,他扶着我悠悠的往林子里去。
身后没有反应。
我心里窃喜,西池的身材本就不高大,与我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这冬日里的黑夜迷雾与醉酒的姿态,换了衣服后,不仔细不留心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仍旧拖着小兵的身子,将重量全部搭在他身上,以免他发现。
计划到了这里,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