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一惊,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这时,楚远谦却是上前一步,正好便好巧不巧的拦在了花秋下的身前,含笑道:“陛下,臣以为,这位舞女必然是有人指使。”
花秋下眼里有厉光微微闪过,一闪而逝,接着便是恢复了笑容,好奇的问道:“卿以为如何?”
这话看似不巧妙,实则是绵里藏针。
楚远谦初来乍到,第一次到这大回里,便被封了这么高的官职,说没有人嫉妒那都是虚伪,而楚远谦一无根基,二无后援,随时会死于捧杀之中,所以可以说是步步如履薄冰,而花秋下这一句话便是将楚远谦置于进退维谷的地步:你既然说出了这一句话,那么便必然是有怀疑的对象,而你一旦说出这一个对象,比如说是将这个黑锅给扔给朝中随便一个人背,那么很好,你便会得罪那个人后方的势力,得不偿失。而你若是说你不知道,那么便犯了欺君之罪,更惨。
苦笑,楚远谦抬起头,道:“臣以为,现如今幽朝与我大回开战,伐谌又称为一代战神,这兵书里头的三十六计里有一计为反间计,此计可以使我大回产生内乱。而同时,今我大回与幽朝打仗,金阊在旁,指不定会利用幽朝来造成我大回与幽朝之间更深的矛盾。故,臣以为,此女当扣下审问。”
花秋下的眼里有光微微一闪,接着笑了,“那,孤便将此事托付给爱卿了,卿可能完成否?”
楚远谦笑着迎上了花秋下的双眸,道:“自当不负陛下美意。”
说罢,转身看向舞女,面色微冷,双手将舞女的手禁锢住,同时将舞女手中的剑给拔出甩在了地上,带着舞女回到了席上,直到离开了花秋下的视线范围内,楚远谦方才几不可见的翕动着嘴唇用着只有舞女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轻声道:“若想再见到哥舒千笑,便安分些。”
舞女一怔,睁大了双眸,有些震惊,而楚远谦则是趁着她失神的片刻,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席前,命令下人将舞女带下去,让舞女回到丞相府里。
花秋下挑眉,一笑,举起了自己的酒樽,饮尽杯中酒。
一双眸子里,满藏着带着玩味与思索的笑意。
一夜如此而罢。
次日的鹤城风和日丽,却大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哥舒千笑伸着懒腰从榻子上起来,惬意的眯着双眸,阳光顺着窗口爬到她的身上,更照得她好不惬意的模样。
屋外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士兵操练的声音,哥舒千笑微微怔着,之后便开口便唤着“伐谌,伐谌”。
不多时,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径直的走到榻子前,看清小姑娘的模样后,笑了笑,伸手便捏了捏后者的腮帮子,道:“怎么了?”
小姑娘理直气壮的抬起头,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不会裹胸。”
伐谌笑了笑,无可奈何,“起来,我帮你。”
哥舒千笑慵懒的眯着双眸,“不要不要,你直接帮我啦。”
说完,便摊开了双手任着大将军鼓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