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彻,年二十九,身经百战,一生中只有三败,其中一次是因为年少大意,两次是败在伐谌的手里。
花胡彻满脸的胡须,看起来许久不曾打理,此时一身浅紫色长袍,当看到女眷望来的目光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之后便接着低头喝酒。
整个人就是一个落魄大叔的模样。
而大回有两个王爷,除却了花胡彻外,还有一个花皛炌,花皛炌长得白面无须,有着一双桃花眼,同样是一身浅紫色的长袍,面无表情,便似如是与世隔绝一般,据说他一手医术绝世无双,传承于数十年前的一位名扬天下的医圣。
“陛下。”花胡彻起了身,忽然开口。
花秋下有些诧异,他与花胡彻素来没有什么交情,说是亲兄弟,还不如说是契约关系,花胡彻帮他打仗,然后他给花胡彻钱财。
“但说无妨。”花秋下道。
“前些日子,臣弟得了一个美人,想来皇兄会喜欢,便收下了那个美人,今日正好宫宴,便将此美人奉上,皇兄看如何?”花胡彻硬邦邦的开口道。
花秋下微微皱眉,有些不解花胡彻讨好他的原因,但很快他便把这个微表情敛下,换成笑容,道:“孤自当不负臣弟的美意。”
花胡彻拍了拍手,很快,殿外便是传来了丝竹管弦的声音,紧接着,乐师各自拿着乐器走上。
花胡彻继续道:“臣弟前些日子在南方一带,偶然得到了这位可以跳那已经失传许久的霓裳羽衣舞的美人,故将其献上给皇兄。”
曲子流转间,一个人影这才在乐师中显现,她一身的霓裳羽衣,乌发绻在脑后,平滑的额头上用凤仙花汁描了一只花钿,脸颊上罩着一张长纱,只留下了一双黑白分明仿佛会说话般的大眼睛,一身红色的霓裳,白皙的双脚上没有着鞋,在玉石铺着的地上踩着节奏舞蹈。
花秋下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倒是楚远谦,看着这个舞女,微微皱眉。
总觉得这个女人,看着说不出的熟悉感觉。
那双眼睛,就像是哥舒千笑一样,举世无双。
垂眸,苦笑,楚远谦拿起酒樽,喝了几口酒,甭自摇头。
怎么可能是哥舒千笑呢?
许是这些日子,真的中了那个女子的毒吧。
毒入骨髓,药石罔治。
然而,便是在所有人都放松紧惕的时候,忽然,那个舞女到了君王的跟前,长袖一卷,便是使出了袖中藏剑,一把剑直直的指向了花秋下。
楚远谦本便觉得这个舞娘有些古怪,视线没有离开舞娘多少,所以当舞女的剑指向花秋下的时候,楚远谦的心猛地一提,想也没想的挡在了花秋下的身前,赤手抓住了舞女的剑。
“无关人等,不要多管闲事。”舞女道。
这么的一个逼近,楚远谦也终于看清了舞女露出的半张脸。
当看清了舞女的半张容颜之后,楚远谦的身形便是微微一僵。
传言里,哥舒卫与赵梳夕伉俪情深,但在哥舒千笑七岁时,赵梳夕忽然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