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微微挑眉,起身,哥舒千笑刚刚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后,却怔住了。
大将军轻松利落的抽去了身上的腰带,将外袍丢在了地上。
继外袍之后,褪去了中衣。
直至只剩下了一身雪白里衣之后,大将军才停下了动作,俯身,双手撑在了哥舒千笑的身旁,再度的将她压在了榻上。
他低头吻着她的肩头,轻声的沙哑的开口答道:“不好。”
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事情。
说罢,也没有等她反驳,大将军低头便是落下了一个个缠绵的吻,笨拙而认真。
哥舒千笑被大将军这样的压着,心跳不知为何的加速,随着他的一个个的吻的落下,而一次次的毫无规律的跳动与加快着。
“大,大将军?”哥舒千笑微微咬唇。
他从她的身上抬起了头,黑眸深如一潭水。
如同一只狼一样的目光,凶狠而温柔。
他哑声的笑了笑,低声的问:“怎么了?”
声音暗哑。
大将军微微俯身,便是将她身上的衣衫褪去,白皙的肌肤一寸寸的裸露,躺在大红色的长衣上,与一头青丝相缠绵,更妖艳如火。
他低头认真的吻。
哥舒千笑咬着唇,一双秋水一样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水灵灵的望着他,像小羊羔一样的可怜巴巴的还在问着他:“伐谌,这就是床笫之欢吗?”
他回以一吻封唇。
是。
床笫之欢。
我的女人,这是床笫之欢。
床笫之欢之后,你就真真正正里里外外的成了我的女人。
屋外,雁来红的香气扑鼻,月光倾满了满树的梨花。
千树万树梨花下,月光静悄悄的照在了这间屋子之中。
良久。
夜幕四合,月下梨花枝头新枝桠生长。
屋内渐渐的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暧昧的声音。
他和她相差了六岁。
他十三的时候第一次遇到了七岁的她。
她就站在一树梨花下。
娇小的身影,藕色的长裙。
他背完手中的《军谶》之后,抬起头,望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看痴了。”
他和她在一起三年。
三年之后,十六岁的他为了成名而前去参军,不告而别。
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是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她成了他的御赐之妻。
他认识了她十年。
他等了她十年。
那时候梨花树下,我说是你看痴,但事实上,我又何尝不是一个痴人?
那年那时,多少年后午夜梦回,才明白了,从一开始,原来我早已将真心相赴。
阿千,得之我幸。
直至晨起,天色渐白。
伐谌才安静的起身,赤着双脚,伸手拿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之后起身,将哥舒千笑用一件袍子裹上身子之后一把横抱起,走入了里间的温泉池子。
怀里的女子大概是闻到了他的气息,眉目微微柔软,伸手便下意识的朝着他拢去。
大将军笑了笑,将怀中女人的身上裹着的袍子除去,之后将她放在了温泉池子里。
小姑娘的身上还带着密密集集的吻痕。
大将军低头,又啃了啃小姑娘的唇。
全是大将军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