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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试验成功了?(一)

寒风凛冽的呼啸着,雪花随风狂舞在这漫天的舞台上,就像一个个雪精灵调皮地互相玩耍。一个少女在雪蒙蒙的天地间出现,在她身上只有零星的碎布遮掩着那细嫩的肌肤上。

又是这个梦境。

风雪中的少女正是克莱儿,她衣寸褴衫地躺在冰原上一动不动,犹如死尸。过了好一会,克莱儿才动了动身体,从死寂当中苏醒。她坐起身来,看向四周,却只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远处。

克莱儿颤抖地站起来,拼命伸长着脖子向远处望去。忽然,克莱儿看到一个方向上的远方模糊地出现一个冰山的轮廓,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声音告诉她:向那方向去。

随着心中声音的指引,克莱儿朝那个方向举步走去。风扑打在克莱儿的脸颊上,在苍白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裸露的双脚踩在冰砂而软塌的雪地上,一路上留下一个个一深一浅的脚印。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漫步走去,待走近了,模糊的冰山轮廓也就清晰起来。

克莱儿站在高大的冰山下方,仰头观望,却还是被风雪蒙住了双眼,看不到冰山的顶端。克莱儿开始沿着冰山山脚走,突然前方一片开阔,冰山的山体却像是被切割了,突兀地断空出一大片,导致冰体内部裸露在外,那些露在外面的冰却异常迷人,有着蓝宝石般清澈透明,天蓝色的装饰是最美的外衣将它包裹住。

克莱儿被那如水晶一样的冰深深吸引住了,一面长壁,尽是这种美得令人窒息,蓝得流水的冰,在冰上还隐隐有着花纹般的线条。不由自主地,克莱儿跑了过去,她轻轻触碰了一下蓝晶色的冰壁,感到一种刺凉穿透全身,令她忍不住抖了抖,而后又看到了在冰壁上倒映出的自己一无遮拦的身影。

克莱儿沿着这面冰壁一直向前走,手随走动而轻轻拂过这冰面。在这里是安静的,连天上的太阳也被风雪催眠着入睡而不见踪影,这里除了她再没别的生物存在。

不知走了多久,冰壁在一个转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冰封的瀑布湖,一根根欲势而下的水由动态变为静态,化作一根根尖锥形的冰柱倒悬挂在冰山崖上,而在瀑布底下的克莱儿望着这里的一切,从来不敢想象竟有如此梦幻的景面。瀑布下有个深不见底的巨洞,“呼呼”地寒风从洞里吹出来,还没靠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克莱儿踏进了这座瀑布的底下,踩在了冰湖上,略微打滑了一下,险些摔倒。她深呼一口气,慢而小心翼翼地穿过瀑布。

当克莱儿走过瀑布快一半的行程时,洞口也变得越大,呼啸而过的寒风如猛虎般朝克莱儿吼去,弄得她的耳朵隐隐发疼。

“咔”地一声细小的声音穿过寒风呼啸的音浪传到了克莱儿的耳里,起初她并不在意,在她接着迈出下一步,更多更大的“咔咔”声传来,在她耳里显得多么刺耳。不好!克莱儿猛地大惊,双手捂着想要尖叫的嘴,低头看向自己踩着的这片冰湖。一道道裂痕密布在她的脚下,向周边扩延。

克莱儿不敢再乱动,她轻轻转身看着周围冰湖逐渐裂开的冰面,心上没来由地飘出一片阴霾。忽然,更大的一声声响从克莱儿头顶上传来。克莱儿惊恐地抬头向上看,却只见一根尖利的细冰柱从瀑布崖下断开掉了下来。情急之下,克莱儿没做多想,撒开身体,拼命向冰湖岸边奔去,也不管已经开始裂开的冰湖面,因为她知道,等着那冰柱砸到湖面也只是加快冰面裂开的速度,甚至更严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己争取。

克莱儿的大幅度动作导致冰面上的裂痕断开,形成了一个个小浮冰漂在水上。一道巨大的裂痕随克莱儿的奔跑跟在她身后,像是在追杀着她,紧接着坠落而下的冰柱“轰”地一声狠狠砸在克莱儿后方不远处她原先站着的那片区域,掀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波浪,把已经破碎的小浮冰击起,飞向四周。那冰柱落入湖中,带动着层层水波,进一步把裂开的冰面断开,水波跟浮冰上浮又下沉,沿着追克莱儿的那道裂痕对她袭去。

突然,克莱儿脚底下猛地打滑,这时水波带来的浮冰震动也追上了她,使她向前狂奔的身形戛然而止,摇晃着跌进了身后不知何时空出来的一个水坑中。

冰冷刺骨。这是克莱儿入水后的第一感受。“咕噜噜”地气泡从克莱儿半开半闭的嘴涌出,她的思维像是被这超低的温度给冰冻住了,双眼一瞬间无神地望向跌入的那个水坑口。海水汹涌地灌入克莱儿的胸腔里,肺里全是水,令克莱儿窒息地痛苦。

慢慢地,克莱儿逐渐沉入海的深处,眼皮子也悄悄地闭上。霎时间,科学家望着屏幕上所呈现出的克莱儿的梦境情况,不约而同地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摇头叹婉,随着克莱儿缓缓沉入深海,屏幕上所显示的景象也越来越暗。工作人员等待着镜头消失的那一刻,因为那意味着实验的结束,可是等了一会,镜头还是没有消失。

克莱儿在一片漆黑的海里猛地睁开双眼,嘴早已闭合,鼻息也紧闭着,虽然体内闷积着很多海水,但她忍着难受,舒展开四肢向那漂远的水坑口游去,她如蛟鱼迅速朝水坑口靠去,拼了命的用双手排开海水,用双脚踩着海水往上游。

克莱儿率先把头露出水面,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又止不住地咳了咳,她赶紧抓住一旁稍微大点的浮冰,吃力地爬上去。上了浮冰后,克莱儿跪坐在漂浮不定的浮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在冰面上,粗粗地喘着气呼吸,仿佛要用氧气把肺里的水挤出来,她感到一阵恶心,干呕几次终于把肺里的水吐出来此时克莱儿的呼吸声如破旧的机器发出刻薄的尖利“吱嘎”声,听得骇人。下一秒,克莱儿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她的意识模糊起来,直扑在浮冰上不知死活。随后,实验室里的屏幕黑了。

工作人员迅速行动起来,因为连他们也没想到这次实验出现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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