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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地铁

地铁,人潮,在每一个上班高峰,人们都会快步赶路,脚步声震耳欲聋,从楼梯台阶底下望向上面,密密麻麻黑色的脚在面前,上下翻飞。颜颜站在那里停了一会,后面的人很不满,急着要往前走,因为挡住路而耽搁时间。颜颜一下子想不出要往前走是为什么。

等在站台边,看着地铁开过停下,像是抽奖停在自己等位面前的那节车厢还有没有位置站。时间证明这个理论在高峰期没有用。颜颜终于挤上一节车厢,站在开门的缝隙,已经是处于双脚悬空状态。

在地铁启动一会,一个大妈领着自己的孩子往前拼命挤,大概是下一站要下车吧。由于人挤人已经没有丝毫缝隙,大妈拉着小孩把路途中的人压扁之后钻出。颜颜因为站在门边,后面的重量袭来,胸前被压得难受。从面前玻璃门的反光看着这些衣裳靓丽的人扭曲的处在狭小的空间。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哦,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大话西游的台词。车已经快到站了,门还没开,颜颜感受到后面的压力,一下一下,执着地向前,除了把颜颜挤得更难受,自己不能丝毫动半分。这时,旁边哪里的男声说,别急,一会我下车给你腾个位置出去。后面的大妈不挤了,也不说话,从玻璃看她,满脸不爽,充满敌意。这种人不好惹,这是颜颜总结的那么多年的斗争经验总结的规律。顺便颜颜还想到了自己,自己的脸上是写着“软弱”两个字吗,一看就不懂世故,很好欺负,不会吵架。颜颜感激地想看一眼刚才的男声是谁,因为太挤,扭不过去看清楚他。门开了,大妈一把拽过后面的男孩出去,颜颜好奇地看着才一丁点大的男孩,刚才是怎么处在这辆地铁上的,怎么可以让孩子来挤高峰地铁,没有被踩死简直是奇迹。

讨厌小孩子,讨厌那些说他们单纯不懂事然后就肆意原谅一切的说法。小孩子知道的很多,比如大人们很多是傻子,比如会有不加掩饰的恶意去伤害弱小,他们顶着天真的脸轻易掩盖,让人心寒。所以看到小孩终于出门的时候长呼一口气,出了地铁。

四通八达的地铁站运送着满员的乘客,如同在城市身体中的血脉,欢快汹涌的奔波着,地面上的建筑如同植物拔节,迅速长高,倒下,再重新长高。在这座狭小的城市中,汇集了各地的精英,他们也许都是那个在小时候永远是班里第一名的人,都是在大学里积极参加各项活动是主席团长的人,都是可以不眠不休的做三天的人,他们谈论着梦想,看着远方的闪亮的模型奋斗。占据着最好地段最大房子的人们善意地看着他们。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经过的大多是年轻人,穿着廉价的衣服,挥霍着自己青春最美好的时光。

为什么要收集星星啊,因为可以用星星换来很多东西啊。这是规则,这里的规则,想出人头地,想实现梦想,想过上舒服日子,或者只是不想让别人可以随意践踏,都要付出惨痛代价去换星星啊。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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