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自己很能打,但鉴于每一个学校里的学生都想和我对战,我开始早上锻炼身体,做一百个仰卧起坐和五十个伏地挺身。
“啪!”我的书全部被掳到了地上,是一个女生干的,我心里一直在想女生绝对不打,既然这个学校要和我对着干,我何必吝啬能力。
我将尽全力和这些男生奋战到底,这不,王坤就是第一个,他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
我见他在我身边指指点点,叫他离开。
“一边去!”
”切,这又不是你家,你牛什么,有本事一起练练!”
来吧,我心里想着,他突然跑过来一个冲拳打到了我脑门上,我从椅子上扭过身去倒在地上,之后又爬起来。
疯了一样的我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臂,用牙狠狠地咬了上去,虽然我是个男生,可像这种打架我还是第一次,之前几次都是我用手狠打对方,别人都不还手,这次对方主动找茬,我连着又被他打了几下脸部。
几个男生围了过来,只是在旁劝阻,没有要插手或是阻止的意思。我们扭打在一块,我的身高臂长,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这时老师过来了,是石玉林,他一把把我拉开,我们的战争才宣告结束。
“走,你们和我一起走,我要找你们谈谈!”
老季这时候也过来了,说了一句没事,就带着王坤离开了,而我和石老师走到了办公室。
“说说吧!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他骂我,我也骂他了!”
“都骂了什么了,傻帽,怂逼!”
“这是还不大呢,你打电话个家里吧,我和你爸说说,你这种行为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一脸的不服气,于是将电话号码写在了手上,完全不顾他给我拿来的纸。他一扭头拿起了电话。
“喂,您好,你得来一趟了,我们这里找您儿子有点事。嗯嗯~”
又无聊的谈论了一阵子,我看石老师也不想和我聊了,于是起身就走,也没有拦我的意思。回到教室,在这里没有了熟悉的同学,没有了阿南与小洋,但有了新的玩伴,他的名字叫做张玉婷,她像一个知心大姐一样,给失落的我送来了一瓶水。
“喂,不要哭哦!”
“谁要哭啊,你没事吧?”
她微微一笑,身后卷着一本厚厚的书。“都被打了还不哭。”
“哼,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不要低头,皇冠会掉;不要哭泣,坏人会笑!”
我听到这句话感到心情有些顺畅了,我一股脑的想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可我做不到,我是个不太会表达的人,可我却对身边这个女人有了些许的好感。
“去,给我买咖啡去。”
“哼,不管,凭什么啊!”
对啊,凭什么啊,我本身是想示好,这回成了讨厌对方了。
我竟如此的自大,不知因为什么,但一直没受过苦难的我在这里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在我老爸还没到来之前,我和三个人打了起来,这一次我得到了先机。
这三个人中两个是王坤的好朋友,他们准备在宿舍动手,其中一个讲我宿舍对面的门撬开,提前在里面放好了工具。
因为总感觉对手都对我心慈手软,迟迟不敢下手,最终都被我识破,谁先动手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个学校的人都在议论我,并且还在骂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而这一切的答案就在我身后,我隐隐约约觉得身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害我,同一时间这么多人都来骂我,这的确让我应接不暇。每天我都好累,要很晚才能睡,因为你不知道晚上才是他们找茬的好机会。
每天晚上都在沟通一件事。
“你说他怎么回事,还糊涂着呢。”
“嗨,这不续命呢吗!”
“嗯,根本就不行。”
就在我宿舍的旁边,另一个宿舍的人都在聊天,聊的就是我的这件事。他们又在计划着新的东西了吗?
我确实是不堪一击,每次打架很少有几次能赢,但这次我却真的打了人了,我走出宿舍,在门廊听着大家说话。这一天我忍不了了,我主动地走回了家,这就是第十天,我逃避的一天。真正逃避的终究还是我。
我寂静的双眼告诉我,是时候该回家去了,在这里继续下去,只有一种可能,被打得很惨,对,该回家了,我默念着。
“终于走了,这么你才走啊!”
“怂逼!有种别~”
又是两个陌生人在沟通,说些我不知道的话,我很迷茫,不知该信谁的,之前有人叫不要走,说王冠会掉,如今,这样的境况,恐怕王冠已经快毁掉了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提到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你说怎么回事,别让他跑了。”一个大妈兴冲冲地说起来。旁边的大爷拉住了他的衣襟。
“别说了,你确定能治了吗?”
“还真是,没准呢?”
我坐上了公车,最后一站下车,在车上唯独剩下一人扔在尘殇。
列车员喊了一声:“没事瞎扯了,下车了!”
坐在我座位前的那一人急了:“谁跟你说的,这都玩命了!”
列车员只是一笑:“得了吧,我还不明白他。”
我随后下车了,虽然不懂在说些什么,但好像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在进行中,仿佛和我有关。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身边的行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的人群议论纷纷。
“就是怂了,要不然怎么会回来啊。”
“对对,就是怂,人家刚要打他,他就怂了。也对只有他打别人的份,没有他挨打的份。”
这话什么意思,哦看着说出这话的年轻人,其它角落里的人又在骂起了****。“****。”
我顿时疯了心,不光在学校有人骂我,连公车和大街上大家都在嘲讽我,骂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伤心地我看着站台边上的井盖,真想一下子钻进去,又是一辆车,在我耳边“滴!滴!”两声,吵得我很是不爽。
而我却无可奈何地低着头,因为我感到自己是真的怂了,不然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回家,而且没有一点征兆,没有和父母说,平白无故让他们担心。
我心里想着杨冬樱,自己无法控制,于是在学校和家之间这段路上犹豫不定,因为这些事就回家会不会是让别人小瞧了。但这又如何呢?没有人知道,我只跟保安大叔说了,我只是回家,而且和老季说了。
虽然我说了谎,但只有一两天不在学校我并没有错,毕竟已经在学校呆很久了。在此之前,我已经打了一辆车回去,因为我看到,自己的手机上发来了一条短信,短信那一边的电话很熟悉:“回去,回去。”
对,回去,我正在一辆出租车上,往我的学校赶。
而就在这时,我下了出租车,来到了学校的十字路口,正西方又是一抹黄昏,既熟悉又迷人,温暖着我的心,我父亲这时给我打了电话。
他漫不尽心地说:
“喂,回来没有,你那边还有事吗?”
我见他这么说,心里就又放下来了。
“别收拾了,赶紧回来吧,你们老师都跟我说了。”
“哦,行,我这就到家。”
挂了电话我又往家里走,重新做上了公车。
我被慢慢的拒绝,慢慢的没有了感觉,我感到一种寒意直逼心底。
一束暖光从窗外找到我的手上,顺着光的痕迹,看到的是一片祥和的黄光,那一片的黄云忧伤只限于云间,云上拖着是橙黄橙黄的太阳,云霞渐晚,已经好久未曾再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我回到家,被勾了魂一样的发呆,父亲说我得了病。
“你怎么了,怎么回来都没有神了。”
“我没事,你不要管了。”
“什么叫我不要管了,你打人了,听说还要和老师谈恋爱,你是不是疯了!”
我父亲急了,可是我比他更着急,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何,他也不明白似的说:
“来,把你想说的和我说说。”
“我说,我听到好多人都骂我,都歧视我,我很生气,而且那个女孩也不喜欢我。”
父亲听了,还微微松了口气。
“唉,那怎么办啊,我们没有办法了,安定医院吧!”
我眼瞅着父亲从我回家,到我们一同离开都眉头紧锁。
我本身抱着要考上好大学为目的,一直默默努力,直到今天这些事的发生,我十分生气到底这些都是为什么。
我觉得这是一种异病,比不是精神病,于是没有和父亲出门。
在半路上我说了一句话:“老爸,你相信我吗?我没有病,这是一种异病。”
老爸哼了一声,白了我一眼:“那你能自己控制住吗?如果可以我们就回去!”
“好。”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我这时的我是很伤心的,我看到了父亲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