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走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楚天阔坐了起来。
换上这套衣服,唐瑛儿把一套衣服放在床上。这是一张人皮面具,带上它没有人会认出你的,就是楚天阔也未必认得出。
真的人不出?楚天阔故意问。
我敢保证,绝对认不出。唐瑛儿笑了,笑得有点神秘。
他穿上这身衣服,果然更神气,他也笑了。
她又递给他一把剑,你一定会用剑吧!这是一把精钢利剑,带上用得着。剑鞘是纯鳄鱼皮的,纯金的吞口,在剑护手上还有一颗龙眼般大小的红宝石。
嚓,楚天阔在剑鞘的暗卡处轻轻一按,拇指弹出,剑身立刻有半尺多长露出来,雪白闪亮的剑叶映着珠光,血槽很深。敕……剑已出鞘。唰!剑已平平削出,呛剑又入鞘。酒从杯中流了出来,流到桌面上。
好!唐瑛儿笑了。
好剑!楚天阔把剑挂在腰畔。楚天阔开始了他的逃亡,大床后面居然有一道门,通向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并不算大,四壁也镶着夜明珠。比那间屋子的确差了许多,看来唐瑛儿在这屋子里的确花了不少心思。
唐瑛儿已看出了他的心思,我的银子是不是没有白花?
没有,花得很值。
这间屋子里居然有好几道门,而且都上了锁。唐瑛儿走到右边第三道门前打开。这道门已有好久没打开过。
楚天阔看得出,锁已生了锈,红褐色的铁锈萧萧而落。
唐瑛儿取出了火石火线,找出两根火把点着。门后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很长很长的石阶,门一打开,阵阵湿气扑鼻而至。他们并肩走上去。石阶很长,他们走了很久,还没有看到尽头。
还有多长?楚天阔有些着急,他不习惯在这么暗的地方z走路。
我们还没走到一半,唐瑛儿没有看他的脸。如果不出事的话,明天早晨,我们就可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啦!
哎呦!楚天阔只顾说话,没有看脚下。被石阶拌了一下。
怎么了?唐瑛儿一脸关切之色。
没事,被石阶拌了一下。楚天阔站起来。
要不要歇歇脚?唐瑛儿停住脚。
不用,路还很长,快走吧!早日走出这鬼地方。说着话已开始迈向石阶。
好吧!这里的确很闷!她拉起他的手继续走。这里漆黑一片,而且很闷,很湿。他们只有两点火一样的火把,虽不是鬼火,比鬼火也大不了多少。他们走的已经不快,他们腹中的食物已被这长长的阴湿的石阶吸光唐瑛儿突然滑倒,幸好楚天阔及时扶住了她。
你怎么啦?
我有点头晕,还有点累。
他也很累了,何况她一个女人。要不要歇一会儿?这次却是他在问她。他已知道这长长的石阶,实在长得要命。
不用了路还很长,我们要早点走出这鬼地方。竟是他刚刚说过的话。
你已很累了。
到前面在歇吧,前面不远就有一个通风口,这的空气不太好。这里显然没有通风口,这么长的地道一定会有通风口的,不然人一定会闷死。
楚天阔扶着她继续向前走。火把突然亮了起来。
这里就是通风口啦!我们坐在这里歇一会吧!
可是这儿很湿。这里有风,一定比别的地方好一些。楚天阔用火把照着,找了块比较干的地方。就坐这儿吧!
真该死!唐瑛儿咬着嘴唇。
怎么啦?
唐瑛儿道,我把食物落在那屋子里啦。
楚天阔这才想起自己早已有些饿啦,但他想起唐瑛儿对他的关怀,对他的柔情,不忍她伤心,安慰道,没关系,我还不饿。他揽起她的肩道,我们很快就会走出去的。
唐瑛儿道,我们把火把熄了吧!
楚天阔这才发现火把已燃去了大半道,好!火把熄了,眼前一片黑暗。静!死静!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
唐瑛儿把头靠在楚天阔的肩上。
楚天阔又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香气。不是脂粉的香气,也不是刨花油的香气,而是女人身上散发出特有的体香。他听得出她的呼吸已不均匀,心跳的特别快,他的心跳也在加快。他见过的女人不算少,可是他只有在这个女人身上,才能感觉到对女人的需要。她是女人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