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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开的借口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凡的衣服已经脱得就剩一条底裤,而我的上半身已经没有东西可以遮挡,凡的手正在往下拽我的裤子。这电话铃声不巧正好扰了我们的好事,凡气恼的接起电话跑到卫生间关上了门,几分钟后走出来,神情不悦的把我的衣服扔给我,

“穿上衣服,我们该退房了。”凡说着随手拿起裤子就开始往上兜,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11:50距离12点还有10分钟。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观察着凡的表情,刚刚还是一脸****的脸,此刻乌云密布。

“凡,出什么事了?”我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就学校有点事要处理。”

“哦。我好了,我们走吧。”我拎起手提包,擦过凡向门口走去。凡从后面拽住了我的一条手臂,一把把我按在墙上,我期待的闭上了眼,却只等到了凡的笑声,“傻子,下次吧。下次见面的时候,给我我想要的。”我羞涩的推了他一把,“你走开!”头也不回的朝走廊尽头走去。

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显然心情是不好的。我宁愿这些美好从未发生过,才不至于为今时今日的窘境难受不已。

那只鱼告诉我,所有的男生都是薄情动物,他们不爱就是不爱,却总是找出各种各样离开你的理由,当他们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流连在其他女生的温柔乡里的时候,你却一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伤感,久久无法释怀。

我知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只鱼受了多大的委屈。倾尽所有喜欢了六年的男生,到头来却发现是个没有一点人性的渣男,这样的悲剧,任再坚强的人恐怕也无法承受,更何况她,这个单纯的像个孩子的小傻瓜。

同车厢的小伙子告诉我他们宿舍有个要出国的男生要和谈了近3年的女生分手的时候,找出的理由是他们不合适,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而在室友再三追问的情况下才道出事实是自己喜欢上了其他的女生。

“哦。”我恍然大悟。“彼时我们才发现同寝室那么久,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如此差劲的渣男。”小伙子有感而发。

我在想,如果这样就算是渣男的话,那么凡,你呢?

我的记忆力向来都是那样的神奇,它总是能够清楚的记住所有他想要记住的,譬如你。所以凡,当你每一次说告诉我你离开的理由都不一样的时候,你知道我是又多懊恼这该死的记忆力吗?又或者谎言就是谎言,因为不真实,所以每一次努力创造新版本的时候,连自己也不屑去记住。我还记得我们的那次分手,你怀疑我和鹏不清不楚,怒斥我和鹏的关系比和你还好,鹏打电话给你解释的时候,你恼怒的挂断电话,几年的好友因为我而变得不了了之。我一直因为这件事内疚,这就是为什么一年后,你想要回归我们的圈子,我把你和鹏约在一起的原因。只是我唯独没有料到鹏会当着你的面向我表白,让这场精心策划的和解最后被你误解成有意为之的炫耀。

你都记得后来你让老郭传达给我些什么吗?你说你的离开是因为你要去北京,异地恋太累;你说你的离开是因为我的家境太好,而你觉得配不上我;你说你的离开是因为你尝试着和我做男女朋友,但是最终发现我们终究还是做兄妹比较好;你说你离开是因为我们的每一次吵架,就算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总是很快被其他人知道,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好累~~

可是,凡,我接受你所有的道歉,所有的措辞,并且为之内疚并不是因为我认为你的话都是对的,而是因为我让自己相信。我始终喜欢你喜欢的大过自己,喜欢你喜欢的没有边界,喜欢你喜欢到纵容你一切的无理取闹,即便最后被伤的那么那么的痛,也因为喜欢你,而变得心甘情愿。

“窝,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知道一切的一切,不知道他和那些女生的事,就只是不知原因的分手分手,会不会心里更好受一些。至少,就不会有太多个夜晚让自己在那种无能为力的梦魇中徘徊;至少,不必为那些发生在过去的感情是否真实而介怀;至少,不会因为那种爱不能,恨不得的情感而痛苦到的夜不能寐。但是我又一想,这样似乎也是行不通的。窝,你懂我在说什么,你懂摩羯。我们摩羯座的人一旦喜欢一个人,不到被伤害到遍体鳞伤的地步时绝对不会放手的。”那只鱼坐在广场上,抽噎着诉说着。

可是鱼,我怎么会不懂呢?就像后来的现在,就算你对那个人的感情终于消失殆尽了,却依然没办法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就像后来的现在,尽管凡和我,我们的生活早就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忽然在微博里看到凡和他女友爱意的互动,还是止不住伤心的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宿一样。即便最终那人从自己生活中消失殆尽,但是那个人曾经在心底,在回忆里扎下的根,却是再也难以清理干净。他就像是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换句话说,就是即便曾经的美好再也回忆不起,伤害过后留下的疤痕,却永远难以泯灭。

但是,凡,比起找那么多的理由让我离开,我倒宁愿你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理由的和我分手,假如你真的了解我的话。你知道这种伤害虽然短时间很痛,但是长时间来说,却是最容易愈合的。分手后,我或许会悲伤,但是绝对不会像鱼那样萎靡不振,绝不会像鱼那样刨根问底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也绝不会像鱼那样把自己的姿态放的那么低,让自己毫无尊严的可言,更不会像鱼那样半死不活,把自己困在家里一困就是一整年,没有一丁点的生气。对,就像你走后的那段时光,我可能会像鱼那样伤心不已,但是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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