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你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吗?你不知道,因为这个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个词。大概你是没体验过那种被水呛到流泪,被辣椒辣到嗓子的感觉,所以你不懂无能为力的难过。
这些日子我一直预感会有意外发生,在你再次打电话邀约我,并且拉上老郭来显示你诚意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顺带上那只鱼。我和那只鱼到的时候,你们的电摩还在路上,通过电话之后,我和鱼来到了楼上电影城,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扣着手机无聊的打法起时间,后来无聊到开始谈论各自的私事。很久之后,在那只鱼开始变得不耐烦的时候,你和老郭终于出现了,我们一起去了KTV。可能因为外人的在场,平常大大咧咧的你忽然变的有些羞涩起来,开始章鱼同学也挺放不开的,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用她那五音不全的嗓音唱起了歌,整个KTV笼罩在那只鱼魔鬼般的嗓音和老郭磁性的周杰伦的模仿中,凡在角落里默默的不吱声,只是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很快,从KTV里走出来的时候,天奇景黑了,那只鱼在老郭的怂恿下留下了我,我被迫坐上了凡的车。
我们去附近的秘制烤鱼用完餐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多种,因为那只鱼吵着要回去,于是老郭负责送他回去,虽然我再三拒绝,最后还是由凡送的我。凡开车把我带在楼下的时候,院子里已经静的不像话。我从车上下来,冲凡摆摆手,“回去吧,谢了。”
“等等!”我转身,“还有事么?”
“龙儿,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一刹那,我好像被施了定身术,耳边除了嗡嗡的风声,再听不到其他。
“我的心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凡将车子停下,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拽入他的怀中。
“我是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龙儿···”他将唇擦过我的额头,手在空中停留几秒后还是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揉了揉我的发梢。
我的身子僵硬了好久之后终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我一把推开他,蹲了下去,大声哭了起来,“晚了,凡,一切都晚了。”
我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大声痛哭,却紧紧闭着嘴迫使自己不发出声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外涌出。两年来,自从凡走了之后,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忘却曾经发生的一切,可是所有的坚持都在听到凡的那句“我错了。”的时候怦然瓦解。
凡蹲下身子,将我搂在怀中,“对不起,龙儿,对不起······”他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拍打着我的后背。
这一刻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从未幻想,甚至奢望过。我知道爱情始终会再来,可是主角多半不会再是我青春里所爱过的那个。我用力捶打着凡,凡也不还手,就这样紧紧的搂着我。一遍遍的说着,“龙儿,我错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沙哑,我站起身来,“我上去了。”我抽噎着,抹了一把眼泪。
“我也上去坐会好吗?有好多话想跟您说。”凡将我环在怀里,用略带男性的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吐着气诱惑我。显然他是故意的,明知道今晚父母不在家。
我用力踩了他一脚,“一边去,赶紧回去。”
“让我再抱一会嘛~~”凡撒娇道。我感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用力挣开他的怀抱,“你快走吧,很晚了!”
“我送你上楼。”“不要!”凡不由分说的跟我上了楼。
“现在你可以走啦!”
“我看着你进去我才能放心嘛~~”凡赖在门外。
无奈我拿出钥匙将门打开,扭头对他说,“现在可以走了。”却见身后空无一人。我一时诧异,待反应过来的去关门的时候,已经晚了。凡已经先我一步踏入了室内。
“赶紧出去,不然我告你私闯门宅啊。”我急的直跺脚,顺带把门开的更大。
凡一个用力将我拉进了门,左手顺带关上了门。“谁私闯门宅了,谁私闯了,我老婆家,这么能算私闯呢?”我用力拍了他一下,“谁你老婆,一边去!油嘴滑舌的!”
“哟。你让我一边去就一边去?我不停别人的,我只听我老婆的。”说着像进自己家一下熟练的把鞋子脱掉,换上一双男士的拖鞋踏了进来。
“龙儿,你闺房在哪里呢?让我看看!”说着东张西望就向屋内走去。
“都说是闺房了,你还看!”我白他一眼。换了鞋子往自己屋里走去。
“你坐沙发上喝口水,赶紧走,万一我爸妈回来就悲剧了。”
“不是说不回来了么,况且都这么晚了。”他不以为意的跟上了。
“你干嘛?说了不能进来的。”我张开双臂将他堵在门外。
他一把拽过我的胳膊,顺势将我压在床上。
“你干嘛!”我忽然有些害怕的用力推他。
“别动,龙儿···”他的声线忽然变得低沉起来,“你知道这两年来我有多想你么?每次想起你,我的心都痛得要死。我有多么内疚为当时的拒绝。直到你离开了我,我才发现,原来你已经在我心底扎下了那么深的根。”
”你活该!”我的眼眶开始变得通红,“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你必须听,龙儿。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独自躺在床上就会想起你,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想起那个夜晚,想起你身上的味道。你给我的MP3,我每晚都要听着才能入眠。龙儿,我整整折磨了自己两年。你知道我有多么庆幸能够遇到你吗?”他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理会我的拒绝。
我捂着耳朵,“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我的眼泪浸湿了枕头,那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因为某些人的话,再次被唤醒。痛,像忽然涌来的潮汐,一波接着一波。我不停的哭着。
凡慌乱的用手不停的帮我擦着,后来直接改用唇。“别哭,龙儿~~”“龙儿,不哭。”
他开始只是吻有眼泪的地方,后来慢慢的呼吸变得紊乱,嘴不自觉的开始亲吻我的颈部,吻我的手指,慢慢的向颈部以下移动。我由开始的哭泣,渐渐也呼吸紊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