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打鸣,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意向,在古代便有了“闻鸡起舞”的励志故事,东晋祖逖、刘琨志在报国,心中的一腔热血转化为了早起练习武艺的劲头,最终成就了一番事业。然而不幸的是,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是没有这种生物的,因为一来不卫生,二来也不算美观,所以大多市政学家并没有引进这种生物的欲望,因而也就少了许多早起的励志故事。其实公鸡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积极向上的动物,记得一次夏天我和朋友在县城的网吧通宵,网吧后院里不知什么多出了一只公鸡,当我们劳累一夜打算小憩一会的时候,这只公鸡愣是从5点一直叫到了8点,浑厚响亮的打鸣声一直陪伴到我们下机,于是我们只好顶着一个个黑眼圈回到家里再睡,那酸爽至今令我回味无穷。农村的人起得早那是公认的,不仅是因为需要劳作,我想更多的是公鸡发挥了作用。奶奶家里没有电子表,但是奶奶却在公鸡打鸣的时候准时起床,以此来判断时间,每次都精准无误。一般情况下,我在村里的作息时间也是非常规律的,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每当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出去院子里呼吸一大口新鲜空气,再活动两下,真的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公鸡在早上往往是天色微亮的时候来几次打鸣,那个时候大约6、7点,在中午则是2点到3点之间打鸣,那个时候也刚好午休差不多一个小时,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连作息时间都为我们安排的如此妥当。相反,小镇上是没有那么多公鸡的,而上述那两个时间段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刻意起床之外,其他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起的那么精确,往往也是起来一看表“呀,又这么迟了!”懊悔之情浮上心头,但是平日里慵懒惯了,该干嘛还是干嘛,丝毫不觉有所顾忌,或许这就是惰性吧!
“雄鸡一唱天下白”这个句子出自李贺的《致酒行》,后来被引入到辛亥革命的一个宣传三民主义的插图里,我对这个事情印象比较深,因为此图出现在了我的中学课本里,在那个废寝忘食背书的年代,书中的小细节我往往会去留意,因为老师曾经举过某学霸师兄的例子,说考哪一部分内容的时候,顺带连这个点其他周围的知识点都能回忆起来,甚至还有旁边对我笔记,这让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对我来说背会知识点考试的时候能想起来就算是谢天谢地了,还要去联想记忆周围内容甚至还有笔记,这脑容量需要几个G啊,学霸不愧是学霸,小弟自叹不如。后来辛亥革命还是失败了,这句诗又出现在了伟大领袖******的《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里,表达的是雄鸡蹄唱会带来新的改变,未来的新中国会建设的更好之类的意向,你看,这公鸡打鸣果然是极富正能量的行为,不然古往今来怎么会有这么多文人墨客对此进行渲染赞美,健美的身躯,有力的蹄叫,站在高处的英姿,画面很美,很励志。
雄鸡一唱天下的确是可以白的,但是问题是雄鸡到底还能不能唱。轰鸣的机器声早已打破了乡村的宁静,越来越多的城市化建设正在积极的破坏的这份自然的静谧,努力使地球匍匐在他们的脚下。城市居民大多喜欢养各种宠物,有猫,有狗,有鸟,甚至有蛇,但是我还从未见到过有谁养了一只公鸡,那样做的话迟早会被公安局的人以“噪声扰民”的理由带走教育。大红公鸡存在的价值似乎只限于乡村,早上中午叫醒熟睡的人们,没事吃点害虫,除了鸡粪拉的到处都是,其他地方似乎都也挺好,完事了还能吃肉熬汤,能够让人们可以在吃着鸡肉,品味鸡汤的同时赞叹“真是一只好公鸡”那么公鸡也算为人类奉献出了自己的一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歌可泣!
大多事物的美好之处,在于人们无法得到它。雄鸡一唱,天下是白了,可是熟睡的人们呢,有心的人挣扎爬起,为了自己规划的目标付出一脚一步的努力;想睡的人继续熟睡,看似平静的生活中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着急早起去做;更有甚者,劳累至半夜,现在正是困倦的时候,开玩笑,哪能起得来?!还好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一分付出一分回报,不劳而获的例子总是那么少数,不然熟睡的人比早起的人过得还好,那岂不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