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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初显小技

每天早晨起床后,朱十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打扮穿戴得整整齐齐,虽然这对他很不习惯,但现在他必须习惯这样。这不仅是玲子的要求,更重要的是朱淮南的要求。

朱淮南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从前的要饭的朱十二,而是日本商社川岛社长家的雇员。虽然目前身份叫保镖也好、跟班也好,你都是我们组织中的一员。”

朱十二问:“师哥,我算共产党了吗?”

“十二,你目前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地下组织的一员。是一名光荣的抗日战士,不再是普通的老百姓了。一切工作要听从党组织的安排,不可以自作主张,要想办法去克服碰到的困难。你目前的任务是继续和玲子做朋友,同时要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心去分析周边的事。有什么问题及时来告诉师哥。”

“师哥,我帮日本人做事,不就成为汉奸了吗?”朱十二有点不放心地说。

“坏人当中有好人,好人当中有坏人!比如你的朋友玲子,她也是日本人,你能说她是坏人吗?一个人只有做了坏事,才变成坏人。做好事就是好人。现在我没有什么具体任务给你。去吧!”

每天早上起来,那是川岛家的主人们还都在梦中。朱十二先在院子里闪挪腾展地施开拳脚,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打坐运气。老乞丐要求他每天都先动后静勤练。

那个山下则在一边拿着一支竹剑,管自己咿咿呀呀地练劈杀。两人各练各的相安无事。

终于,有一天,朱十二在练一套太极拳的时候,山下忍不住过来了。

“朱桑,这是什么功夫?能打人吗?”山下问。

朱十二一个收势,说:“中国功夫以健身为主,不是用来找别人打架。”

“你刚才这么慢的功夫能打架吗?”山下摇摇头说。

“你不信,我用一只手,你来试试!”

“真的?你要小心了!”说完就象野牛一样冲了上来。这回山下不再象上次那样上来就抓十二的肩,而是准备熊抱十二,然后摔倒他。

朱十二见他冲来,滴流一个侧身闪过,一个云手四两拨千斤,就让山下斜身跌出。山下很快从地上爬起一拳就冲十二当胸击来。十二看准他手腕一带,眼看山下又要倒地时,十二一把拉住他。

这下山下彻底服了。他对十二说:“朱桑,你的,我的师傅大大的。”说完,山下学着中国人的样子抱拳下拜。

朱十二架着他的手不让他下拜,说:“我们做个朋友吧!好朋友!”说完两人说说笑笑地进屋。

山下既是川岛家的厨师又兼管家、司机。

此时,朱十二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窗帘后,偷偷地注视着他,刚才那一幕全被她看见了。

她见朱十二他们进屋了,马上迎出来一个鞠躬说:“朱桑,好早啊!”她好像根本没看到山本的存在。

“夫人早!”

正说着,玲子从楼上跳这下来了。自从朱十二进了她的家,这小姑娘每天都象过节般的开心。

玲子看见山下进厨房准备早餐去了,悄悄地对良子说:“我能不能以后叫君子哥哥开车送我呀?”

“朱桑,你会开车吗?”良子的眼里充满期待。

“夫人,我不会开车,我会拉车。”十二坦诚地说。

“哎,这不可以。我叫山下君教你开车。山下君家里要做的事很多,最好你学会开车。”

“夫人,可以。相信我能学会!”

山下送川岛和玲子去学校后,朱十二无所事事。他捧起玲子给他的一本《日语》书,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起来。

念到一半,他听叫良子在叫他。

原来良子在浴室里。十二扔下书跑到浴室外面问:“夫人,什么事?”

“请你进来一下。”良子在里面说。

这是一个很大的日式浴室,里面烧着碳。朱十二推开门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十二以为良子要她帮什么忙,推开门时,他傻眼了。他透过弥漫的水蒸汽隐隐约约地看见良子夫人露着全身泡在那浴池里。

“对不起!夫人。我什么也没看见。”十二的脸红到了脖根,低着头,马上想退出门去。

“什么对不起呀?我叫你进来帮我按摩一下背,这几天好酸哪!”良子夫人很自然地说。

“夫人,这不合适吧!”十二嗫嚅着说。

“朱桑,这本来是山下干的工作。现在我要你来帮我。拜托了。”良子说着。就从浴池里出来,趴在一张大毛巾上,等待着十二为她推背按摩。

十二现在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推托了,他只得挽起衣袖,转过脸去,伸出手回忆着过去老乞丐教给他的按摩手法为良子夫人推起背来。

十二发现良子夫人的皮肤很光滑细腻,现在他脑子里什么想法也没了,只是暗运内劲,力透皮肤,滚、按、点、拿、敲各种手法全部用上,为良子夫人推背。

推了一会儿,十二热得浑身大汗。良子夫人说:“好了。朱桑,辛苦你了。你也下来一起洗洗吧?”

“不,不,不,夫人,你慢慢洗!我出去了!”说完,十二逃命似的退出了浴室。

回到自己房间时,他才想起师哥曾经说过日本人有男女同浴的风俗。哎呀,我的天哪,这地下党也太难做了,居然还要给日本女人擦背洗澡,他爷爷的。明天找师哥去,这地下党我不做了,我宁可在土地庙里秘密看管下水道。后来一想,不对,这些事应该师哥都是知道的,他知道我会碰到这些说不出口的事,所以叫我要克服困难。哎呀,师哥啊,你害死我了。如果下次玲子叫我帮他怎么办?哎,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朱十二自己脸一红,给自己一记耳光。

最使朱十二没有想到的是,晚饭时,良子夫人居然在川岛面前大夸十二按摩手法很好,她本来很酸痛举不起来的肩膀,现在已经举起来很轻松了。川岛一听很高兴地说:“看来我川岛家又多了一个保健医生,朱桑,辛苦你了。噢,我看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明天,山下,你教朱桑开车吧!”

“哈依!社长!”山下其实巴不得,他巴不得把自己身上的一些工作,分一些给这个中国人。

在川岛家事情越多,朱十二在川岛家的脚跟站得就越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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