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上了山路,那些象征着现代文明的东西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车上的人们也开始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预感到了,一些什么不言而喻的东西,一丝淡淡的忧伤也开始在车厢内蔓延开来。
远处的山头上的太阳火红耀人,树林映出一片霞红,柔和的光线洒入车内,透过车窗散射开来,照在脸上使人睁不开眼,但暖暖的又使人很舒心。
“喂,小子,你还是个雏吧。”大叔举起手碰了碰我的肩,“啥?”我以为我听错了,惊讶的问道。
大叔沉着脸对我说:“我看你是头一回蹲大牢吧,去里边后记得来找我,咱们还可以相互有个照应。”,我看着大叔那股认真劲儿,仔细想了想也对,于是边冲他点了点头,大叔见我有了回应,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满意的收回了手,头往后一仰便睡了过去。
有些沉痛说实话,还有意思么,嗯,委屈,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那么不公平,可恶,明知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X,MLGD。’我在心里暗暗骂到,双手放在前方座位的靠背上,脑袋枕在上边,想要稍稍缓一缓,休息一下。
‘叱~咚!’
一阵剧烈的刹车声响起,客车猛地向前一突,车上的人都被这剧烈的撞击冲得东倒西歪,我们这些烦人还好些,最起码还有个“安全带”,但那个狱警可就倒霉了,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撞到客车的挡风玻璃上又弹了回来,手中的霰弹枪也飞了出去,落到车厢中段的铁丝网门前。
一时间,哀嚎声、咒骂声在车内连绵响起,犯人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我的情况还好,只是撞到了头,手疼脑混而已,但那个大叔就搞笑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头砸到椅子上起来好大一个包。
司机扶着方向盘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起身后他来到门前正准备打开门看看什么情况,谁知客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那辆撞上客车的小轿车突然动了起来,蹭着车神窜了出去,‘咚’的一声撞上了山路上的水泥护栏,这次便彻底地失去动静。客车司机倒在地上,那名狱警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司机拿出电话报警,狱警下车去看那辆肇事车的情况。
“喂,大叔,你还好吧?”无奈双手被套住,我只能侧着身子去看他,大叔四仰八叉得靠在椅子上,他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缓缓神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还好,我便吁了口气扭过身坐正,垂下头喘着气。
“搞什么鬼哟?怎么一直占线?”司机拿着手机按着,一会儿又放到耳边听听,可就是打不出去,换成急救电话也是一样。
狱警那边刚走下车,不远处的加油站内的几个工作人员就跑了过来,他们手里有拿灭火器的,还有拿大扳手和撬棍的,他们一同来到那辆几乎完全报废的小轿车前,看到车窗上沾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手印和血迹,前来帮忙的女工作人员顿时惊呼出声,那些个男工作人员也是有些震惊,那名狱警走上前来,拉了一下车门开关,锁着的没有拉开,于是他俯下身用手遮住玻璃上的反光,仔细的探查着车里的情况,但车窗上血红的颜色遮住了大部分视线,无法真正看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个满脸血污、头发散乱的女人冒了出来,张大嘴巴冲他吼着,恐怖的一幕一下子将狱警吓得跌坐在一旁,他声音颤抖地说:“里边还有人活着,玛德,吓老子一跳。”一名工作人员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其他人敲敲玻璃向里边询问着,但无奈车里的人并没有回话也不打开车门,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主意。
狱警扭头冲客车吼了一嗓子:“老四,电话通了没啊?这咋整啊?”,客车司机打着电话露出半截身子对他说:“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急啥子哟。”,一个女工作人员也是在尝试打电话,但也是打不通。
“要不咱先把这车玻璃给砸开,把人救出来咋样?”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工作人员建议道,一伙人都点头说可以,最后他们一起看向穿着警服的老狱警,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狱警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看着众人跃跃欲试的样子也只得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准备下手的时候,远处的天空突然一闪,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震得人耳鼓生痛,一团团浓烟从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腾起。
“娘的,搞啥子玩意儿?”老狱警拍了拍有些眩晕的脑袋,刚举起的撬棍又放了下去。其他几个人也不好受,都是捂着耳朵呲牙列嘴的。
那升腾的烟雾一圈顶过一圈,从最初的毫无规律到最后定型为一朵巨大的蘑菇,漆黑的烟张牙舞爪的冲上天空,无情的撕碎了原先漂浮着的白云,像一支铁血战队横扫战场,无数生灵灰飞烟灭,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