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风颖月闲来无聊,趁紫竹缠着上官建廷,就溜出府衙在街上闲逛,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何忠口中什么答案也没得到,只能自己出来找答案,可是从何找起没有一点头绪。他一边心不在焉的走着一边思考着问题,所有的问题都要从长计议,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凶手故步移阵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呢?这怎么可能呀?简直是无稽之谈,一定是哪里露掉了什么。
“唉!你们还是走吧,这种病是治不好了,别死在我这里毁了我的名声。”
风颖月走着走着就快到午时了,经过一家叫济世堂的医馆,只见一个老大夫正把一对中年男女向外推,那女子跪在门口怎么也不肯走。
“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算上您这家都十几家医馆不肯为我们治病了。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那女子痛哭流泣请求着。
“哎呀!当我求求你好不好?他的病根本就没得治了,吃不吃药他都活不了多久了,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回天乏数。说实话,现在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你们还是回去替他准备后世吧。”那大夫重重的叹气。
“大夫,我求求你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开个价吧。我相公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我真的没办法,许员外还是江临的首富呢,一样得了这种病,只是他自己死的痛快,没那么痛苦而以。你们还是回去吧,就是在这里跪死我也救不了他。快走快走。”大夫有些不耐烦,不停的挥着袖子。那女子只能扶着丈夫伤心的离去。
风颖月见后走进医馆,上下打量了大夫问道:“刚才那个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治不好了?”
“他呀,肝全都烂了,活不了几天了。”大夫抬头瞟了一眼风颖月,继续算着帐。
“噢?那许世昌许员外得的也是这种病吗?”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对,许员外一直都是我的病人,前两个月他来看过,我跟他说最多还能活两个月,没想到呀!竟然是被鬼杀死了。”大夫轻叹摇头:“唉!有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也带不走。”
“噢?你怎么知道是鬼杀的,不是人害死的呢?或者是病死的。”风颖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啊?我说也是,鬼为什么要杀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呢?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么。”正当大夫抬头看向风颖月时,风颖月早已不见了踪影。
风颖月听到那个大夫的话后,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心中开阔了许多,但是还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还有一个迷团未曾解开。他回到府衙,见上官恒、上官建廷和张远围坐在桌旁说着什么,见他回来上官建廷走过来挑衅的盯着他看。
“我以为你逃跑了呢。”
“逃?我为什么要逃呀?”风颖月冷哼一声走到上官恒面前:“上官将军,我想知道十五年前,为什么许世昌要辞官?张景忠会到江临做府尹?按理说他们都应该有很好的前途才对。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从来也没跟我们商量过。”上官恒蹙紧眉也迷惑不解。“好了好了,你们就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先休息一下喝碗冰镇酸梅汤,天太热解解暑,脑子清醒想事情才会灵光么。”紫竹端着托盘走进来。端起一碗酸梅汤走到风颖月身边,把碗放进他手中:“小心碗上面有雾水,别滑掉地上。”说完转身坐在桌边。
“你说什么?”风颖月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盯着紫竹问:“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干麻呀你?我说这碗是拿去冰库镇过的,所以拿出来就会有雾水呀,会很滑的,怕你把碗掉地上而以。”紫竹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娥眉紧蹙:“有毛病呀你。”
“对,就是这样,我知道了,就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是少了什么。”风颖月晃然大悟,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紫竹道:“紫竹,谢谢你,你是世上最聪明最聪明的女孩了。”
“你才知道呀。我本来就是貌美如花,聪明可爱的女孩,哼!”
这时,上官建廷和张远惊讶的瞠着二人,上官建廷调笑道:“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呀?我们的风颖月公子竟会夸人了,还是夸一个又丑又傻的野丫头。”
“上官建廷,你是不是真想我毒哑你呀?”
风颖月看着他们轻笑,坐下来喝着酸梅汤,突然他想到什么:“今天是不是许世昌出殡?”
“是呀!许希良派人送话来,说一会让我们都过去观礼。”
“走,现在就去,不能让他把人埋了。”风颖月忽的站起身。
“你,又怎么了?”众人惊道。
“最后的迷团就要解开了,这次我让建廷你亲自指出凶手。”风颖月淡淡一笑,那笑到有些阴森诡异。
“你是说,真正的凶手在许家?”众人都觉有些不可思义。
“走吧。”
上官恒带兵随几人来到许府,到了许府是马总管接待众人,来到许府内院的时候,许世昌的棺木早已准备妥当。正准备出城埋葬,却被上官恒的兵给拦住。
“上官将军,不知各位突然阻拦我们的去路,是为何原因?”许希良嘴角边硬扯出笑容恭敬的问着上官恒。
“希良兄,等我们把真凶找出来再下葬也不迟呀。”张远轻笑上前抱拳道。
“找真凶?难道抓不住真凶,我父亲就不能入土为安了吗?”许希良一脸阴沉。
“我们现在就把真凶给你找出来如何?”上官建廷淡笑,冷眼盯着许希良。
“就算是你们找真凶,我也不可误了下葬的吉时。”说着他指挥着家丁抬棺。
“慢着。”风颖月慢步到许希良面前:“许兄不是跟在下说过,要在下帮忙把许员外的头卢找回来吗?在下找到了。”
“噢?”许希良瞥着他,目光有些闪烁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