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阁前大战过后,阁内终于迎来的一阵片刻的安宁。
也不知怎么,那八大门派没再找上门来。莫希的生活也回归到从前一般,上午与丞天修行,下午则来到金隅梅的小屋内学习炼药。
可莫希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
...
原来,聂云不知怎么听亲卫说了一嘴,得知女儿去看自己,担心自己又让自己担心,却是因为一个奴才的怂恿。
那奴才不是别人,正是莫希。知道此事后,聂云大怒,脸上却不露痕迹。他找了个时间,亲自跑去无双阁见到了这胆大的奴才。
聂云找到莫希的时候,莫希正在跟金隅梅学习炼丹。
聂云也没言语,而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莫希。
金隅梅冷不丁的一侧头,这才看见了聂云,顿时一愣,慌忙起身行礼。
“阁主。”
“嗯。”聂云点点头,抬步进了小屋。
莫希也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丹炉内的药了?赶忙起身行礼:“阁主,小的...”
聂云面色发冷,哼道:“出来说。”
言罢,转身先行了出去。
莫希头皮一麻,只好低着头跟着出去,单留金隅梅一人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一路急行,不一会儿出了无双阁,聂云却仍旧没有停步的意思,带着莫希来到了自己的居所。
“说吧。”聂云背着身子,冷不丁开口道。
莫希一抬头,这才发现身处一个小院子内,再见聂云身上时有时无的怒意,莫希顿时苦道:“阁主,小的有心想学习炼丹之术...”
聂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是这个!”
莫希一愣,苦道:“阁主,小的除了这个,再没有什么隐瞒之事啊?”
聂云转过头,轻轻一笑:“好,很好!”
莫希不敢吱声,他冥思苦想,仍旧想不出自己最近犯了什么忌讳,更别提露出什么马脚了。
“不是炼丹...那会是什么?”莫希苦苦思索。
就在莫希埋头苦想时,聂云突然出声喝问道:“阁外小台,大战时可有什么破损?”
莫希被聂云问的突然,顿时说漏了嘴:“石灯...”
“不错。”聂云微微一笑,妖异眼瞳中满是怒意:“你这个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
莫希大惊,跪伏在地:“阁主!小的只是闲来无事,又仰慕阁主您,那次去门前观望,是去...去给您加油助威啊!”
聂云听后大怒:“好!你闲来无事是吧?”
莫希浑身一抖,顿时叫苦不迭。
只听聂云继续说道:“既然你闲的无事,便将那石灯修上吧。”
说完,聂云一挥手,意思已经明了。
莫希只好起身。
“对了。”聂云突然叫住莫希,轻笑道:“自己一个人干,倘若让我发现有人帮你,我便再叫你去给小台石板上打蜡...”
莫希大惊失色,那石板如何打蜡?遂点头应是后,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于是乎,莫希便因此获得了一个奴才绝无可能获得的一项特权:独自出阁。
...
那石灯被苟阳与聂云交战时无意间劈做两半,莫希看着那一半仍旧深埋地底的底座,顿时欲哭无泪:“这怎么修?这让我怎么修啊??”
但聂云心意已决,莫希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自此,莫希起早贪黑,埋头苦干,终于是将那石块底座从地底挖了出来。
但接下来的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莫希从林中找到一整块大石后,顿时差点晕死过去。
这石头必须要劈成石柱,再雕琢成石灯,然后插在地底才算完工!
先不说将石块劈成石柱,就说说着雕琢成石灯,莫希光想想就绝望了。
“这...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惊云阁外,传来莫希阵阵哀嚎声。
...
这件事还持续不到两天,那三天两头看不见莫希便不舒服的聂无双,自然而然的便得知了消息,小丫头顿时不高兴了。
“莫希。”
莫希正用从金福那里借来的砍骨刀瞄着大石。
“啊!无双。”
聂无双一路跑了过来,心疼道:“怎么回事啊?听人说你在这儿修灯?”
莫希苦笑:“是啊...修...修炼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所以我开始修灯...”
聂无双正在气头上,哪里有闲心听莫希讲笑话?一伸手在莫希胳膊上狠狠拧住,哼道:“是谁?你说!”
莫希还没应,聂无双就松开手,气道:“不用说了,是不是我爸爸啊?”
莫希大汗:“这都能让你猜到?聂云在无双心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胡思乱想一通,莫希应道:“好吧,让你猜到了。”
聂无双气鼓鼓的掐着腰,转头便要走,莫希赶忙拉住她:“你干什么去啊?”
“去找他!”聂无双转过头,哼道:“他欺负你。”
莫希顿时感动的都要哭了:“无双,最爱你,快去吧~”
聂无双小脸一红,气道:“胡说什么啊?真是的~”
言罢,聂无双跑进了惊云阁。
...
是夜,聂云小居。
“爸爸,爸爸!”聂无双使劲抓着聂云的手,嘟着小嘴死命摇晃着。
聂云一笑:“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聂无双嘟囔着小嘴,细声说:“担心你呗。”
聂云宠溺的搂住女儿,笑道:“担心我,也不能耽搁睡眠,去吧。”
聂无双扭捏道:“哎呀,别着急嘛,我再陪陪你。”
聂云一挑眉头,早已经看出了聂无双的小心思。
“说吧,有什么事?”
“嘻嘻~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啊?”聂无双吐了吐小舌头,干笑道。
聂云听后,伸手在聂无双鼻子上一刮:“你是我女儿,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也是哦~那好吧,我就说了。”聂无双眼睛一转。
“嗯。”聂云点点头。
“我那个亲卫,哎呀就是莫希啦,你别罚他了好不好?”聂无双可怜兮兮的道明了来意。
聂云一眯眼睛:“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聂无双嘴一撇:“忘了好,你别罚他了,好吧?”
见聂云没了下文,聂无双小脸通红,用着浑身解数,拉着聂云的手撒娇起来。
“那个奴才啊?我没罚他啊。”聂云面带微笑,在聂无双头上轻轻揉了揉。
聂无双气道:“爸爸真是的~他哪里会雕刻嘛?再说...再说他又是一只手,就算你没罚他,也是在为难他。”
聂云得意的翘起嘴角:“我又没让他雕刻,我只是让他修灯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