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也领悟了器魂??”元东大惊。
“是啊。”严胜轻声叹息。
“怪不得...”元东也跟着叹息起来,半晌,他竟然开口赞叹起来:“这聂云,实乃一条卧龙啊!”
杜泽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终于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开口问道:“器魂?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
“能不厉害吗?”元东翻着白眼,哼道:“何为器魂?透心灵之语,驱兵器之魂,乃器魂也。”
杜泽心中暗笑:“越说我越糊涂...”
嘴上却还是不死心的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讲给我听听呗...”
元东可不吃这一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出去出去,回去让黄老仙给你讲,别在这儿打搅我亲家休息。”
杜泽只好撇了撇嘴,玄河亦道:“老衲亦不在此打搅严掌门养伤了。”
言罢,与杜泽一齐出了大帐。
刚出了大帐篷,杜泽就傻笑着凑到玄河身边:“玄河大师,您给我讲讲呗?要不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玄河一笑:“为何啊?”
杜泽眨了眨眼睛:“太想知道了,好奇心可是睡眠的死对头啊。”
玄河听后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么有好奇心,不如随我上寂苒寺做个小和尚,倒是后自会断了这念头,老衲也是为了你的睡眠着想啊。”
在江湖上,不论何人拜在何门何派,都能半路出家当和尚,这寂苒寺说是八大门派之一,其实它连门派都算不上。
“算了算了!”杜泽慌忙摆手摇头,两边胖乎乎的脸蛋不住抖动着:“我还想娶媳妇呢,当和尚多没劲儿啊。”
玄河一笑:“老衲说玩笑呢。”
杜泽奇道:“原来如此,可是我听说和尚不能说玩笑啊...”
玄河大笑:“确实。”
“那你...”杜泽正疑惑,一看玄河,顿时明白过来了:“啊哦!看我糊涂的。”
“对了大师,咱们还用回去吗?”杜泽又问道。
玄河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遂思考了一下,才回道:“不用麻烦了,我想咱们就在正中大营内等他们回来吧。”
“也好。”杜泽看着漆黑如墨的长空,点了点头赞许道。
“你还要听器魂的事情吗?”玄河点点头,侧身问。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向正中大营走去。
杜泽大喜:“当然了!”
玄河一笑:“你听说过剑圣吗?”
杜泽应道:“当然了!剑圣李通天谁人不知啊?”
“这器魂,便由他最先领悟。透心灵之语,驱兵器之魂,亦是器魂的概要。所以元掌门他并没有敷衍你,他把他知道的都将给你听了。”
“啊?”杜泽大惊:“器魂原来是剑圣参悟的啊?”
挠了挠头,杜泽干笑道:“大师,您再给我说说这两句的意思呗?”
两人正说话间,来到了正中大营前,玄河笑而不语,抬手掀起门帘走了进去。
只留下杜泽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冥思苦想。
...
惊云阁外,小台上。
“噗——”
苟阳一口鲜血喷出,身体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倒去。聂云洒然收剑,冷眼看去。
“可...可恶...”苟阳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了一番:“你...你...”
苟阳的话还没讲出,身体便猛地一抖,失去了知觉。
聂云收回目光,转身而去,行至还在燃烧的火油旁时,突然袖袍一挥,将那地上的火全数扇灭,这才继续向惊云阁走去。
“开门——”
早有门楼上的守卫看的真切,一声吆喝。
铁门轰轰作响,不一会儿便敞开来,聂云缓步走了进去。
“爸爸!”聂无双早泣不成声,挣脱了莫希的手,向聂云奔去。
莫希站在拐角处,苦笑道:“无双这丫头,都说了躲起来的。”
见聂无双从远处跑来,聂云果然面色一变,慌忙接过亲卫递来的斗篷,裹住了自己的肩膀。
那亲卫凑到聂云身边,轻声道:“小姐一直在看着。”
“爸爸!”聂无双跑到聂云身前,顿在原地狠狠的哭了起来。聂云一愣,收回张开的怀抱,轻轻擦去聂无双眼角的泪水:“爸爸又没事,不准哭鼻子。”
聂无双一边哭,一边怒道:“还没有事?快走,我给你包扎一下。”
“好,别哭了女儿。”聂云应道,聂无双便拉着聂云向阁内走去。
...
惊云阁外。
柯震河慌忙将斗篷扯下,裹住苟阳的身体:“这个也伤的不轻,殷掌门,麻烦了。”
殷春秋哀叹一声,与柯震河搭起苟阳的身躯,同叶火一道下了惊云阁。
三人一路回到营地,先安顿好了苟阳,便来到了正中大营。
大营内,玄河、杜泽两人正端坐在里面闲聊,殷春秋三人入内,个个愁眉苦脸。
“道长他...”杜泽站起身子,一见殷春秋三人的模样,顿时猜到了大半。
果然,殷春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道:“也受了重伤。”
叶火将烟枪点着,在一旁吞云吐雾起来,半晌,才冷笑道:“这两天损失了三个人,源王那边怎么说的过去?”
众人皆叹息,默然无语。
“源王,源王,我源他个王八蛋!”众人大惊,抬头一看,竟是那元东掀开门帘,板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殷春秋慌忙起身:“元掌门...这话可不能...”
元东一挥手,打断殷春秋的话,他走到帐篷内,站在众人的面前朗声道:“诸位,咱们都是讲究人,我也就直说了,跑江湖的,混口饭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像咱们这样有了门派家世的,更是处处都必须为了门派家庭着想。”
说道这儿,元东故意顿了顿,继而抬眼环视一周,见众人皆点头称是,这才接着说道:“这次穿云计划,源王他找上门来说是给了咱们大家一个机会,可其实呢?惊云阁这块硬骨头,咱们谁能啃下来?”
此话一出,大帐篷内皆无人敢妄言。
元东狠声道:“现在我亲家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没了命!这惊云阁,我天门北翰不打了,你们随意。源王他比咱们跑江湖的能耐大,让他自己打去吧!”
说完,元东就近坐在一把椅子上,等着众掌门、掌门代理表态。
帐篷内除了元东共五个人,这五个人当中杜泽年纪最小,也就闷在一旁跟随大家的意见,玄河则沉默不语,亦没有表态的意思。
剩下的叶火、殷春秋、柯震河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齐声道:“元掌门说的太对了,这惊云阁,不打也罢。”
元东沉声道:“杜泽我就不用问了吧?”
杜泽应道:“我家黄老头说了,让我听大家伙的。”
“玄河大师呢?”元东点点头,看向玄河。
玄河笑道:“老衲也没有意见。”
“好!”元东起身,轻声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诸位一天以来也辛苦了,就都休息吧。”
言罢,元东当先出了营帐,众掌门、掌门代理也跟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