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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依

小丫头看道铁蛋一副呆呆的样子看着自己,歪着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立马又从书包里拿出一包面包,撕下一块放在铁蛋嘴唇边,铁蛋并没有张开嘴,而是把嘴唇抿的更紧,但是“咕咕”的声音从他肚子传来,小丫头脸上浮现揶揄的笑容:“很好吃的,把嘴张开呀。”

铁蛋看到小女孩鼓励的眼神,很听话的把嘴张开,慢慢的咀嚼嘴里的面包,一行泪水慢慢从脸颊流到嘴中,嘴中面包也变得咸咸甜甜的。

小丫头看到铁蛋竟然哭了,不知铁蛋又怎么了,一脸关心问道:“你是什么地方疼吗,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说着还帮铁蛋揉揉肚子。

铁蛋摇头,挣扎着要爬起来,不过由于身体太过虚弱,竟然没爬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声音从远及近慢慢传来,小丫头高兴道:“救护车来了。”

救护车停下,下来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院工作人员,一个女护士帮着铁蛋看了看情况,发现并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发烧,看着围观的群众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大家纷纷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女护士看大家都不知道只好低头问铁蛋:“孩子你家在哪里啊,你爸妈呢”?

铁蛋只是摇头,没有一句话,女护士又问了几个问题,铁蛋还是摇头,旁边的人开始议论道:“这孩子应该是个哑巴,不然就是个傻子。

护士心想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便开口道:“上架”。旁边两个男护士把铁蛋抬上担架,铁蛋任由他们摆布,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旁边的小丫头,眼看铁蛋就要被抬进救护车,小丫头突然跑过来,把剩下的面包赛进铁蛋的手中道:“给你,到医院吃。”

救护车内铁蛋茫然的看着手中半块面包,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竟然出现一丝笑意。

火红的骄阳慢慢的从东方升起,照射着整座从沉寂变得喧哗的大城市,公路上的汽车早已摆成长长的汽车长龙,喇叭声,叫嚣声。路上的行人们,奔跑着,站在路边着急的等待着,公交、路灯、text,还有那挤在公交车上的叫骂声,汇聚成大自然当中独特的风景。然而有谁停下脚步,昂起头去看看那慢慢升起的骄阳,去注意下身边的风景。

在这城市的西北角,有一家孤儿院,院字的面积不是很大,只是有两排瓦房和一个二层办公楼组成。院中很安静,时而能听到蟋蟀的叫声不时的从草的中传来。院中一石凳子上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铁蛋抬着头望着那缓缓升起的骄阳,火红的阳光洒在孩子的脸上,看上去是那么的祥和宁静。

铁蛋来孤儿院有一个月了,一个月前,他是被当地警察送来的,那天铁蛋被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并没有生命危险,在医院呆了几天,就被当地警察送到了这家孤儿院。在离开医院的时候他从护士和医生眼中看到了同情的目光,因为在村子里这种眼神铁蛋已经见到了很多很多。也许他们也都知道在没有药物的支持下,自己活不到半年。

在铁蛋到孤儿院呆了有半个月的时候,一天中午一个女孩也出现在孤儿院,当铁蛋看到女孩的时候,铁蛋小嘴张成“o”型。扎着羊角辫,额头上一颗红色的痣,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女孩,只是女孩的眼睛没有了当时的灵动,当铁蛋看到女孩那红肿眼睛,心脏就像针扎的一样,痛入骨髓。

后来铁蛋知道女孩名字叫蔡小雅,随她妈妈的姓,她从出生就没见到过她爸爸,她妈妈说她爸在没出生就死了,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她也没见过她的爷爷奶奶,甚至外公外婆都没见过,每次问起的时候,她发现她妈妈都在那里默默流泪。

不过她虽然没有爸爸,但她感觉自己还是幸福的,因为她有个疼爱自己的妈妈,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突然有一天她的妈妈竟然住院了,她不知道她妈妈得了什么病,她也不知道妈妈嘴中的胃癌是什么东西,因为她妈妈告诉她妈妈要离开她了,她感觉天塌了下来,那天她和妈妈抱着哭了一天,直到没有了眼泪。妈妈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以后不许在哭,妈妈会在在天上看着你,希望看到是个快乐的小雅。”小雅用力点头。

在一个充满阳光的中午,她的妈妈离开了她,她没有哭,她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她看着手中妈妈给自己留下的唯一东西,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对深情对望的年轻男女,女的是自己的妈妈,那个帅气的男人就是她从未见过面的爸爸,看着那男的微笑的面容,她感觉自己这一刻内心对他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铁蛋你又在看日出呢”蔡小雅脆脆的声音传来。

铁蛋转过头来,朝着自己跑来的蔡小雅咧嘴微笑,露出一排整齐地小白牙。

“苏阿姨让我叫你过去吃饭呢,”小丫头笑着开口道,恢复了往日的几分灵动。

不由分说把铁蛋从石凳上拉起来,“快点吧,晚了就被他们吃完了”。然后两个人手拉手朝着伙房跑去。

这家孤儿院一共有12个孩子,现在来领养孩子的人越来越少了,随着生物医学科技的进步,不孕不育的病都可以治好了,一般来领养的都是找那种三岁以下不懂事的孩子,懂事的谁要啊,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养起来也闹心不是。所以这里面最大的一个今年都16了,最小的也有6岁了。

年龄最大的叫胡波,进孤儿院有八年多了,当然他也是孤儿院的孩子头,没事的时候就欺负些这些小伙伴们,小伙伴们能忍就忍了,也不敢向阿姨告他的状。

这小子长得也太对不起观众,两张脸长得和驴脸似的,最重要的是从小就学会了偷东西,要不也不至于这么大了,还留在孤儿院。孩子们吃完饭,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做游戏,胡波年龄大了,当然不会和他们一起做游戏了,这家伙不知从哪里搞来来个山寨苹果手机,一直爱不释手玩的不亦乐乎。

也许可能一直低着头看累了,抬起头看到院子里没有小雅的身影,跑过去一问其他人才知道小雅和铁蛋在后院。胡波这家伙也是到了青春期,对异性是比较好奇的,又接触了网路,所思想变得也比较邪恶。小雅今年十二岁了,女孩一般都比较早熟,这丫头又是个小美人胚子,所以胡波对小雅格外关注。所以看到小雅不在,就往后院走去,看到小雅正在和铁蛋有说有笑的在谈论什么,一股强烈的妒意从心底产生。

胡波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笑着对小雅道:“你看这啥东西,可好玩了,可以听歌,拍照,上网呢,你玩吧”说着就把手机递给小雅,小雅连忙推却道:“我不玩,我不会。”

小雅现在有点怕他,因为小雅发现胡波看她眼神和别人不一样,总是感觉那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眼光,有的时候就是这家伙总是毛手毛脚的,爱抓自己的手,所以小雅一直都躲着他。

“没事,我教你”,说着就去抓小雅的手,小雅挣脱道:“胡波哥哥你快放开,我不玩。”

“小雅你难道就这么不喜欢我,不想和我玩,”胡波沉着脸提高声音道。

“不是的,你放开啊。”

“我就是不放,你能咋地”胡波两眼一瞪。

铁蛋一直没有说话,他看到小雅眼泪在眼眶打转。两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双眼死死盯着正在拉扯小雅的胡波,像个要噬人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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