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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已入心田、伤心欲绝

初二开学那天四人便遇见了凌雪,他是一个有着乌黑的长发、刘海下一对清澈透明如水般的大眼睛,一张白里泛红的似椭圆形脸蛋上随着樱桃嘴和小似鹰钩鼻,似乎一切都是配合的那么协调、那么完美,她当时身穿淡蓝色牛仔裤和天蓝色短袖,显得有点瘦,和宣、刘洁长不多,都挺漂亮的,但除了性格有天然之别。

凌雪比较文静、行为举止都显得那么端庄礼貌,而宣、洁两个则比较随性,整天打打闹闹的;不久本来的四人团队一下成了五人组织,当雪和班上其他同学知道我熬鹰的事情后引起了一场轰动,纷纷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松;当然雪也不例外,于是我们五人便在开学的第一个星期五放学后去松家看鹰,奇怪的是雪第一次接触鹰几分钟后,鹰就主动站在雪的左肩上,在之前可只有松鹰才会主动站到他的肩膀上,就连宣也只有把他抱着放到肩上,过不了多久就会飞离肩膀,就更不用说是洁和杰了,于是松就请雪为鹰取个名——黑骑。

以后每当假期五人便会聚集到松的家里,松母每次都会准备好许多好吃的,让我们吃的玩的开心。可美好的东西总是这样的短暂、容易失去,瞬间即逝、物是人非、已是匆匆。

初二下期的某天早上,松和宣像平常一样吃过母亲做的早餐后准备上学,而父亲早不一样的是今天黑骑好像特别的调皮,在屋子里不停的打转,大家都觉得是闹着玩的,于是不在意的松和萱穿上鞋子,母亲帮着打开门对两人说:“路上注意安全,你是哥要照顾好妹妹,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松听后立马立正向母亲敬礼说:“保证完成任务”,母亲微笑的摸着了摸松和宣的头后,两人就下楼去和洁、杰、雪三人回合去学校。

今天天气非常的好,可以说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但不知为什么平时一向在课堂上认真的松心里一直感到很烦很乱,宣也有相同的感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第一节课,课上到一半时,松和宣便被班主任叫出去了,两人一出教室门就看到了姑妈有些不安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姑妈见我们便快步走过来拿着我们向老师打了个招呼后向校门口走去,我们被弄得迷迷糊糊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有重要的事要发生了,只见姑妈拉着我们出了校门后就让我们上车,接着姑妈又快步坐上驾驶座打开发动机启动车驶去,松和宣被姑妈这风风火火弄得不知所措,开始不安的问:“姑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这去那”,姑妈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始抽泣,过了好一会姑妈才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妈今天晕倒在家里,身边满身血,当时我正好起床,就连忙把嫂子送到市医院,然后又给哥打了电话,经医生检查是血管爆裂”。

姑妈还没说完就被松打断:“血管爆裂,这怎么可能,那妈现在怎么样,医生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赶快做手术”,说着说着松和萱也开始抽泣起来,姑妈安慰的说:“先别急,具体的医生还没说”,松看着不远处的乌云正向这边涌来和听着窗外狂风的怒号,看样子一场暴风雨就要袭来。

十几分钟的路程后就开始出现堵车,经过市医院的道路被堵的水泄不通,此时暴雨也从不远处袭来;松再也等不住了,就打开车门就向医院狂跑起来,姑妈和宣的声音只是默默的淹没在雨声中;松在雨中与乌云赛跑,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成显出母亲的画面,脸颊已不知是被雨水打湿还是眼泪,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穿过多少大街小巷,身边流过多少人群和车辆。

当跑到医院时,松已经全是湿透、狼狈不堪;此时爸的朋友正在医院门口等着松,一看见松便叫住松,当松得知母亲在12楼时,松又一口气冲上了12楼来到了母亲的病房想破门而进,房门旁坐着爷爷、叔叔和妈的几个朋友,叔叔见我来了就起身拦住我,跟着他们也起身;我直吼道:“让开,我要进去”,说着转个弯推门,结果又被拦住了然后说:“你冷静点,你看你这样子,被你母亲看到只会令你母亲更担心,你想这样吗?你姑妈刚才打来电话说你跑来了,知道你会淋湿,所以给你买了衣服和毛巾,你先去把头擦干然后换上衣服再进去”,说着将衣服递给松,松拿过衣服就大步走进厕所很快的把衣服换了。

从厕所出来时,姑妈和宣也赶来了,于是松和宣一起推门走进病房,奶奶和阿姨正在照顾母亲、父亲正握着母亲的手陪母亲说话,母亲看见我们进来用微弱的声音换我们过去,握着母亲的手,看着几乎奄奄一息、手和脸惨白的母亲,两人眼睛一下就红了,但泪始终都没舍得留下来。和母亲待一会后,姑妈走进来说:“嫂子的报告出来了,医生要我们过去一下”,父亲起边身小声的对母亲说:“我去那个报告,你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边把母亲的手放进被子里并帮母亲把被子盖好,然后才向门口走去,松正准备跟着去,就被父亲叫住留下来照管母亲,松回头看了看病床上的母亲就点了点头继续握着母亲冰冷的手、看着母亲;但他知道大血管破裂的严重性。

半个小时后父亲轻轻的推开门走进来,微笑的走到床边说:“报告上报名你没什么大问题,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出院了”,宣听了便高兴的说:“姨、等你好了,我们在一起出去玩、每天给我们做好吃的”,母亲听了微笑的点了点头,可松却一阵寒意从脚涌遍全身,松看到母亲的眼眶是红色的,眼眶里还充满了泪,重要的是父亲全身竟然在颤抖,一种完全不能控制的颤抖带动了松心的颤抖。松也笑着起身说:“你的赶快好起来,我现在去上个厕所,一下就回来”,松便向门跑去,出门时发现姑妈和姨正抱在一起哭,其他人也应该是刚好哭过,叔见松出来就推了下姨她们然后问我去哪。

松回答后就不快不慢的向厕所走去,然后一转弯就从另一边带着颤抖的身体狂跑到会诊中心向医生询问下知道了母亲的主持医生,接着一口气冲到了主持医生的办公室向他询问,但医生怎么也不肯说,在再三请求下仍没办法的松,只好向医生跪下说:“医生,我求求你,她是我母亲、我是她儿子,我想知道我母亲的病情、我也有权知道母亲的病情;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长跪不起”,医生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要松先起来然后说:“你母亲由于分娩后没有好好休息,反而过度劳累而生了场重病导致身体严重虚弱,这次不只是腹部大动脉爆裂,而且这些地方发生了严重感染,甚至有些器官似乎有癌变的趋势,血只是暂时的制止,随时能再次裂开,病情已经非常恶劣;你母亲她、她恐怕到不了明天早上”;“什么,明天早上,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母亲虽然身体弱,但不至于……,你是医生、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我求求您”,说着松又一次跪在医生面前。

医生红着眼睛扶起松说:“孩子,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和你母亲多待会吧,珍惜好接下来的一分一秒吧,快回去吧”。“医生,我会针灸,那能够治好我母亲的病吗,真的,我会......”,医生摇了摇头走远了,突如其来的霹雳已把松吓的六魂无主,不知碰碰跌跌的走了多久,突然一句嘶哑的声音唤醒了死去的松,原来是叔叔再问松“松怎么从这边回来的,去厕所怎么这么久”,松收拾好面容强笑着说:“没什么,我刚才走错了”,接着轻轻的推开门走到母亲床边,一见到母亲松的眼睛就像不断往外喷的泉水,松只好趁虚弱的母亲一不注意就擦掉眼泪,但这一切都流进了正握着母亲手的父亲的眼里。

就这样父亲、母亲、我和宣四人转眼就带到了晚上7点,母亲便要宣和我去吃饭,松最后看着母亲渴望没办法只好和妹妹离开,任何?一直站在门外寸步不离;一两个小时又转眼过去了,中间先后叫了姑妈、姨、爷爷奶奶和叔,出来的人都是带着红眼眶和泪水,就连从没见过哭的叔叔也不例外,两个小时似乎让松尝尽了各种酷刑,但又不断的期盼时间能慢点、慢点;最后叫的是我和宣,这是父亲也懵懂走出了病房。为了减少母亲的担忧,我只能若无其事,我任然努力保持平静,宣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到这场景,恐怖心中早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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