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晴皊爽快地回答,“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你,也不关心你,但你跟易枫哥贴那么近,谁看了会高兴?这就好象自己的男友出轨了一样,没人会觉得那是男人的事,自己喜欢的男人怎么都是好的,只会觉得被坏女人勾引了。何况——你之前的绯闻真是不少啊,任谁都只会那样想你!”
看白茜兰低眉深思的样子,晴皊不免有些得意地继续道:“而且啊,你不要破坏我们易枫哥的大好前程了,群里都有人发誓,如果再看到易枫哥跟你亲近,她们就连易枫哥也一起黑,因为他眼光差又没定力,不值得她们喜欢……当然,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易枫哥怎么可能喜欢你?顶多有些依赖,你可别自作多情!”
看着白茜兰依然沉默不语,晴皊兴致倒上来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某些枫叶已经准备好的各种黑人招数,反复强调着,“只要你以后跟易枫哥保持距离,我肯定不找你事!如果你不听我的,到时候被别人骂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白茜兰心情很是沉重,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倒不是为自己,被黑都已经习惯了,而这一次却还牵涉到柳易枫。
想了想,她抬起头看着晴皊勉强笑道:“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们总是喜欢跟自己相似的人,枫叶们一定也跟柳易枫一样善良可爱,她们都是气话吧。你们放心,我只是在节目中帮助他罢了,他只当我是妹妹,我也只当他是哥哥,绝对不可能是喜欢,肢体上的接触是游戏规则造成的,这样的游戏以后也不会有了。”
晴皊拍拍白茜兰的手,开心地安慰道:“只要你以后离易枫哥远点,别让他粘着你喜欢你——一切就都OK了!”
白茜兰一愣,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
晴皊吐吐舌,“好吧,我承认,是易枫哥粘着你,宠着你,不过——这肯定也是因为你勾引在先。你本来就是易枫哥喜欢的理想型,你这样的女生,是个男人都喜欢吧,漂亮又可爱,让男人有保护欲,你还懂韩语,要命的是在韩国还有房子,你简直就是我们枫叶的公敌啊。谁能忍受自己男友身边有这样一个绝对有发展可能的女人?!”
白茜兰有些哭笑不得,是该开心还是伤心呢。
“我跟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话说回来,柳易枫并不是你们真正的男朋友啊,他也只有一个,照你们的说法,为了你们,他要一辈子打光棍吗?”
晴皊撇撇嘴,“那是他作为明星的代价,又不是他一个明星这样,想要获得更多人的喜爱,就要放弃恋爱的自由。除非有一天有一个特别棒的女神跟他一起,我们就心服口服!”
白茜兰看着晴皊一脸的孩子气,不禁苦涩地笑道:“在你们眼中我反正是没这个资格,别说兄妹了,连在一起做节目,哪怕只是普通朋友都不可以,是吧?”
晴皊肯定地点点头,“那当然,你看你,要作品没作品,要人气没人气,哪里配得上我们男神呢?”
正说着,两人的手机铃声相继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却都不约而同地挂断了电话,只不过晴皊是负气地挂断姐姐的,白茜兰则是犹豫着挂断了昕姐的。
白茜兰看着晴皊,试着轻声劝道:“不管怎么说,你姐姐始终是爱你的。只因为你想要一张偶像的照片,从上次离开CD到这次再来,你姐姐特地发了好几次信息,唯恐我们忘记。”
看着晴皊不以为然地撇嘴,白茜兰继续说道:“这场饭局其实是你姐姐特意为你安排的,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让我们邀请柳易枫一起来的,只不过他们的机票早就订好,要赶回国无法前来,所以才没有跟你讲。”
晴皊有些不敢相信,惊讶之余混杂着遗憾,却唯独没有愧疚。
白茜兰知道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让晴皊理解晴云,便把沙发上的书往晴皊手上一塞,“收起来吧,不然你会后悔的——里面还有柳易枫的亲笔祝福。”
晴皊一听,喜上眉梢,迫不急待地要打开,却被白茜兰按住,“回去再看吧,他们找不到我们一定很着急。如果想知道你的易枫哥写的是什么,就问你姐姐吧,我会把翻译发给她的。”
晴皊皱眉不满道:“你是成心的吧。”
白茜兰笑着站起身,“快点了。”
晴皊不情愿地把书收好,俩人走到门前,白茜兰停下脚步,回过身,静静地望着晴皊。
晴皊一怔。
白茜兰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认真,“晴皊,我不期望你多理解我,但希望最起码不要误解我。你所指责我的,我不想过多解释,可能我说什么在你们看来——都是失败者的辩解吧。我只想说,我从未拿任何一个男明星炒作绯闻,也从来没想过要依靠谁炒作成名。人生那么漫长,作为一个长你几岁有些人生经验的姐姐,希望你记住——永远不要通过别人的嘴去认定一个人。”
没等晴皊反应过来,白茜兰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望着白茜兰那瘦削的背影,晴皊突然觉得心灵深处被什么触动,竟是说不清的难过,忙摇摇头想甩掉这感觉。
晴皊跟着白茜兰进了包间,看着屋内一直在焦急等待的三个人,个个脸上都挂满了问号,顿觉这里的空气稀薄缺氧,忙抢先开口道:“我不吃了,再晚学校要关门了。各位哥哥姐姐,你们继续吧,拜拜!”
说完扭头就走,却被姐姐一把拉住。
“天都黑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我送你吧。”晴云紧握着晴皊的手,唯恐她跑了,一面又转过身跟昕姐和白茜兰连连道歉,叮嘱小叶一定要招待好,这才拉着不言语的晴皊出了门。
出租车上,晴皊和晴云静静地坐在后座上,一左一右,各自倚着车窗,心里想说的话如同外面的夜景,那么多那么多在心上掠过,却始终不曾开口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