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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百变袖里剑 十年之苦修

两位知府和衙役急匆匆的奔着前堂而来,蔡知府喊道:“高士廉,速速出来。”

高士廉知道这几人追了几天没追到,肯定将这火气撒到他的头上,大笑一声说道:“蔡知府进日来到府上有何贵干?不知前几日的要犯是否就法了呢?”

蔡知府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说道:“高大人又何必在这里装神弄鬼,当日我们几个看着要犯进了你这府邸,你又说要犯向西北逃去,定是你将要犯藏匿了起来,你若要不交出要犯,休怪我们几个哥们不答应,说着大拇指一翻,指向坐在下面的五个大汉。”

高士廉见对方软硬不吃,拍桌子道:“两位知府无故加害于我如此大的罪名,今天若不是几位京老爷在,我定要你们给个说法。”

蔡知府刚要想说话,却是听见砰的一声,一只铁锤已经将前厅的桌案打翻,案子是梨木做的,虽然坚硬,但也是打出一个打洞来,声音也自然小不了。持铁锤的正是五个汉子中的一人。

官府衙役闻声手持刀冲了进来,将前厅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这些人都是吃皇粮的,但是平日里高士廉待他们都不薄,即使动起手来,不免会帮衬着高士廉。

持锤汉子见对方想要动手,大喝一声,喝道:“高士廉,你想造反不成?”

高士廉知道,虽然对方只有七人,但一个个都是好手,动起手来自己肯定吃不到好处,但是对方已经动手,自己却是不能丢了阵营,不然如何在CD立足。

只听嘡啷一声,持锤汉子既然挥锤过来,高士廉向后跃起,,锤子重重的打在刚才落脚的地方,青石做的地板却是直接被砸的四分五裂。高士廉抬手抽刀顺劈过去,汉子见刚才打出去自己的门户大开,连忙抽锤格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汉子冰不停歇,将双锤舞开了,却与之打了个平手。喊道:“四弟,来助我。”

众衙役见动起手来,乌压压的一窝蜂打了上去,整个前厅却是被打的昏天暗地,刀枪碰撞声,人的惨叫声已经都分不出来。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见高士廉打的火热,一名手持大刀的汉子将刀抛出直接斩向高士廉,与持锤的汉子打的平手,但是再来一个,却是吃力了不少。

高士廉一个后跳跃起,看清楚了大厅中的情况,虽然自己这边人多,但是死伤也最为惨重,若是这样下去,整个府衙定让眼前的着几人给屠干净了。无奈自己收下却是没有一个高手相助。

就在高士廉一走神的情况下,只听得在头顶上方一尺的地方砰地一声,火花四溅,耳朵却是嗡嗡作响。

随后两声惨叫,只见王,蔡两名知府已经倒地,每个人胸口都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直接没到把心。

大厅中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一惊,看向了屏风后边,只见屏风后面走出一大一小两人,正是陈五爷和自己刚满五岁的小外甥无忌。

持锤的汉子心中也是暗叫,不好,之前将陈五爷重伤却是使了一些卑鄙手段,现在不要说打不打的过,就是逃走也是个问题。

“扯乎。”五名汉子聚到一起,大喝道:“高士廉你私藏朝廷要犯,若是现在将其拿下,我便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说不准还可以给你立功的机会。”

大汉知道,现在自己若是将高士廉侧反才有机会逃脱,虽然之前将陈五爷重伤,但是看着眼前的陈五爷恢复的已经至少有五成左右了。

但是高士廉却也知道他们想法,哈哈大笑道:“既然错误已经犯下,我不在乎继续犯错下去。”

五名汉子心中一沉,知道五人今日难逃出去,将兵器护在胸口,随时准备接招。

陈五爷却是嘴角微笑,仿佛眼前不是前几日让自己害怕的大汉,而是已经死了的人。抚摸着无忌的头说道:“无忌,看好了,今天师父的招数你能看清哪一路,师父便传授与你。”

无忌也懂事,知道师父要传授自己武艺,便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陈五爷施展游壁轻功,腾腾两下,踩着墙壁,身体旋转,直接冲着五人方向落了下去。

五人见陈五爷来了心中十分紧张,一齐转身,竟让让出一个空地,陈五爷脚尖一点,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空地上,五人将陈五爷包围在中间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先出手,在高手的交手中,都知道,最先出手的人也是最先露出破绽的人。

陈五爷嘴角上扬,也不出手,他知道对方五人是不敢出手,只有他知道,即使着几人出不出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却是将身体放松,围着内圈轻轻的转了两圈,突然出掌击向一名高个大汉,其余五人同时将武器对着陈五爷的手掌击去,却是没感觉到一点阻力,心中暗道糟糕,只见陈五爷已然转到大高个的身后,手掌轻轻一探,却是将手掌落在了大个子的背上,大个子站立不稳身体向前倒去。

其余四人见状连忙扶住大高个,身后被掌击中的地方高高的肿了起来。

持锤的汉子见状大怒,说道:“前辈乃世外高人,如今我京城五行落入高人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请前辈不要侮辱我们。”

陈五爷刚刚还想将眼前几人杀掉,但是对方对于自己的生死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心中更是有了爱才之意,但是想要对方手法恶毒,只好用掌力给他们一点教训。

“是谁派你们来的?又是谁污蔑我武当山?引来官兵围剿我武当?”眼中微露凶狠之色,知道这些莽夫只是给官府卖命。取他性命容易,但是把事情打探清楚却是不容易。

两个眼睛闪出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几人,丝毫不带一点情绪,倘若他们说错一个字,给他们带来的就会是无尽的痛苦,这种压力不是一般的人能给出的,只有那些杀人无数的沙场战士才会有的感觉。

强大的气场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其中一个书生模样,手中拿着一柄四尺长的铁剑的汉子,哇的一声竟然哭了出来,说道:“陈五爷,我们都是为官府卖命,是……”

话音没落,只听到持锤的汉子大喊一声:“四弟。”书生模样的汉子声音嘎然而止,后脑勺一个碗大的窟窿,伴随着红的白的一齐流出,顿时没有了气息。

剩余的四人都恶狠狠的盯着陈五爷,持锤汉子说道:“既然今天我们五人落入你手中,我们认栽,但是……”刚说完是字,只见四人同时手中发出一把飞镖。却是阴狠毒辣。

陈五爷见状暗道不好,若是现在躲开身后的官兵都得交代在这里,袖袍疾挥,打掉了四只枣核钉,两手各夹着两支袖箭,却是再接那只飞刀的时候已然来不及,直接插入左肩随之而来的却是整个左手麻木了。

陈五爷脚尖刚落,犹如弹簧一般,猛然弹起,腾空中将接住的四只袖箭射出,手掌顺劈而下。

四名大汉也是使镖的好手,知道自己的袖箭上喂了剧毒,不敢用手接,将武器甩开了当掉四只袖箭,只听到铛铛铛铛,四声金属撞击的声音,随后四人手臂一麻,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陈五爷臂力如此厉害,竟然能用袖箭将自己武器打掉,整个大唐也没有几个。随后陈五爷冲下来,四人却是一掌都接不住,身体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桌案上,将桌案压塌。

瞬间整个厅堂之上鸦雀无声,像见了怪物一般看着陈五爷。

“好。”一声稚嫩的声音传遍大厅,却是无忌,见师傅如此厉害,拍手叫好。

将四人身上挨个搜了一遍,却是没有找到那飞刀上毒的解药,知道这应该就是一种麻沸散,让人产生短暂的麻痹,在高手对决中这是非常致命的,但是无奈五人的武功比五爷差的太远了。

“无忌,你看懂为师的哪些招数了?”说着就带着无忌走向了后院,因为五爷知道,高士廉会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

“我都看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一开始为什么那些人这么怕师父,那个拿剑的坏人,还吓哭了,当时我也感觉很不舒服,这是不是一门很高深的武功?”无忌呆呆的看着五爷,若有所思的说道。

五爷笑了笑,知道无忌说的气场却不是什么气场,只是一种吓人的把戏罢了,但是却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说道:“若是你跟着为师好好学,师父也教给你。”

无忌答道:“师父刚刚用的明明是掌,为何别人所是剑呢?”

陈五爷摸着无忌的脑袋嘴角微笑着说道:“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就这样长孙无忌跟着陈五爷习武修道,直到十年以后,公元609年,因边境动荡,唐高祖命高士廉为大将军出征抵御匈奴。

这天夜里,长孙无忌刚从外边回来,见一人急匆匆的走到了舅舅的房间里,仔细一看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陈五爷,无忌偷偷的跑到窗下,毕竟也跟着陈五爷学了十几年的功夫,再加上自己小心一点,即使自己的师父也是发现不了自己。再说,即使发现了,最多也就是被师父和舅舅骂几句。

屋子里有三人,坐在一张八角桌的周围,桌子上摆满了菜肴,高士廉在桌上拿起一只金凤银杯,斟酒,说道:“五爷今天邀你过来,是因为这几日朝廷来了文书,要我去边塞抵御匈奴,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但是无忌却是没人照料,平日我见你待他和善,今日我便将他彻底交与你看管。”陈五爷却是眉头紧皱,看着高士廉说:“无忌勤奋好学,如今跟了我十余年之久,我也是将我的毕生所学教给了他,你也知道,平日里我还在做着一件事,前几日便是有了线索。我怕带着无忌有着不测啊!”众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

无忌猛然闯进屋子:“我也要去,我不想呆在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时,那个坐在桌子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陌生男子开口道:“孩子也不小了,是该让他去见识见识了。再说师哥也传了不少功夫,正巧我最近接了一趟镖去长安,一趟来回至少要一年半载的,若是高义士或者是五哥将事情处理好我便将其归还可好?”

高士廉不知道,这位陌生人便是陈五爷的师弟,武功更是不弱,自从在武当山逃出来以后,为了方便调查原因,在当地做起了押镖的行当,在路上一听千叶手押镖的镖车一般没有劫匪惦记,除非有那一两个不长眼的,却是白白送了性命,让他看着无忌他自然放心。

陈五爷看着无忌,点了点头,心中也默许了,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陈五爷早就将无忌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无忌嘱咐道:“无忌这位是我的孙师弟,以后要多听他的话。”

无忌闻声应诺,随后便回去准备东西去了。

次日凌晨天未亮只见府门几十辆马车经过,每个车子两侧站着四人,来人正是哪位姓孙的男子,无忌走上前,说道:“孙师叔。”

众人赶马上路,无忌也是骑了一匹橘红色高头大马,与孙先生并排而行,无忌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未免见了东西好奇。一开始无忌确实觉得好玩,但是每天都在马背上赶路,不免有些无聊了

这日,太阳正烈,众人行至昭觉寺处,无忌偷偷跑进寺庙,寺庙里面极为安静,就在这时,寺庙东南角传来打斗声,不时传来一声声喝叱声,无忌施展轻功飞上屋顶,却是将眼下的情况看了个明明白白,只见一小女孩左手那一铁盒,右手持一柄长剑,娇小的脸蛋却是显得十分可爱,而其余两人,却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俊俏,头上有着一发髻,女的一身红色长袍,虽说也不难看,却是透露出一种妖艳的感觉,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然而小姑娘面对两人却是显得十分的自然,就像在他面前的不是敌人一般,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的铁盒,而那红袍女子哪能受得了这等蔑视,双手一抖,嘡啷一声,将腰间长剑拔出,反手挽了个剑花击向小姑娘,就在离小姑娘还有三尺的时候,红袍女子却是大惊失色,虎口一麻,长剑应声掉地,男子慌忙上前将女子抱着,拿过红袍女子的手一看,只见虎口处流出献血,显然是被一种手劲将剑打掉了。

男子仰头怒喝道:“是谁在暗地里放镖伤我师妹,是谁?出来,是谁?”

当再想吼一声的时候,却是猛然看到小女孩身后站着一人,年纪四十岁上下,最奇怪的却是连对手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说明地方的武功高出自己太多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人,心中却是莫名的出现了一种恐惧。将师妹抱在怀中,心中却是死灰一片。

无忌在房顶看的正尽兴却是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心中大惊,刚想回头,却是被一股大力压住,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虽说无忌跟着陈五爷学艺十年,但是终究是没跟人交过手,这一下被一陌生人抓住。老者捏着无忌的脖子,一用力,无忌就觉得身体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随后看着下方在地板之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抬头一看却是正好摔在了红衣女子身边,白发老头却是悄无声息的什么时候再次落在了自己的身边,心想,我本来跟着孙师叔出来押镖,今天却好,盗贼没看见却是要死在着破庙中。

无忌本来就是偷听,如今事情败露,还被人抓了个现形,倒是不言语。只听见后边老头喝道:“毒老头,你还有没有一点长辈的姿态,若是想找茬,老头我倒是想要活动活动筋骨。”无忌自然听出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躺在地上倒是不站起,索性装死,继续看着眼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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