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萦绕在鼻尖,房间里摆满了花,各种各样的花,可是都不是我最喜欢的花,我伸手拿起一朵凑在鼻尖,花香浓的让人失去嗅觉,“啊嚏!”我摸摸鼻子才发现,韩凌又站在我前面,“大叔,你可不可以进来敲门啊”“呵,大叔?江离你的幽默感又回来了”他从我的手里把花拿走再插回去,“你不是出差了吗,才过一天就回来了?”
“你不是把我的朋友赶走了吗,我不赶回来就没人照顾你了啊”
“切,不是这么简单吧”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可以陪着你啊,你知道吗只有你受伤住院了我才可以每天都看见你,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乖乖听我的”韩凌笑得无比灿烂,就像以前得到了比赛第一名一样,就像一辈子就这一次,“这也值得高兴啊,韩凌你真没出息”
“江离,干嘛把陆哲赶走了,他不好吗,”
“就是太好才让人浑身难受,明显是你请的心理医生,问东问西的想要套我的话,我告诉你我很理智,你就当我失忆了吧,我想很久了,失忆好接受”韩凌摸摸我的头,笑得无比开心,韩凌真的胆太大了,我的头是随便就能摸的吗,“陆哲是我的朋友,大学就认识了绝对可靠”,大学,我的大学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否依然疯狂不羁呢,夏至的大学呢,他的学习是我们几个最好的,我和他不可能在同一个大学了吧,“韩凌,你大学学什么的”
“金融”
“挺好的,哎陈奕迅还好吗,他还唱歌吗,我最喜欢他了,记得吗那首十年,我们唱了一整个高中啊,没想到十年之后就突然来了”“是啊,在高中时你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所有校规你都犯过,我们还以为你考不了大学呢,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顾大律师”我躺回床上,怎么突然就感慨了呢,我还年轻可不是像韩凌一样大叔级别了,韩凌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又看看我,“怎么了”
“没事,一件小事”
“废话,你那一副没好事的表情,不出事才怪呢,快说”
“夏至今天订婚”还没订婚就知道下个月结婚了,夏至今天订婚啊,既然是家族联姻,那他肯定不爱她,不行他们一定不能结婚,“韩凌,送我去他们订婚现场”“你要干什么”
“闹婚”
“你疯了吧,江离,你哪也去不了”
“韩凌,我必需去!他不可以和那女的结婚”
“江离,过去这么多年,你都一声不坑,他要结婚了你才说不可以,是不是太晚了”
“韩凌,你管的也太宽了吧”祸从口出,韩凌果然生气的离开了,他没有摔门,也没有抱怨。我翻出手机短信里面有他发来的订婚地点,看得出来这是群发的短信,他把我归为哪一类呢,小学同学?,初中同学还是高中同学?我挪着身子把病服换了,悄悄的出了住院部,“请问,顾江离住哪个病房?”几个年轻人,拿着花和水果,我拿围巾遮住脸悄悄经过他们,侧耳听到有人说“你说,老大和韩凌什么关系啊,一但老大出事第一个冲出来总是他,他们不会是……”另一个人说“谁知道呢,我们老大铁石心肠什么人也感动不了的”他们说的老大不会是我吧,我有那么凶狠吗,拦了辆出租车,却不知道怎么坐进去,心一横坐了上去,顿时大脑一阵清醒,咬着牙向司机说了地址,等目的地到达时,订婚仪式已经开始了,不知道从哪来的白鸽,不停的往我身上飞,翅膀舞动的声音擦过耳边,恍惚间我见到站在我对面的身影,“夏至,夏至!”我见到他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就跑,因为有伤根本跑不了,我差点摔倒,他的手没有温度,是冰冷的,他的背影在阳光下闪躲,我突然放手了,站在原地,他跑了几步停下来转身看着我,他的头发背在后,他的下巴长满了胡须,他的眼角似乎留下了皱纹,他偏着头看着我,“怎么了,江离”
“你是谁”他走过来帮我理了理头发,眼神里是陌生的深邃,他在想什么呢“江离,怎么了,别怕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所有的束缚,所谓的世俗”
“你在逃避什么”,“婚姻,囚牢”他扯开的领带在随风飞舞,他掀开没有扣着扣子的西服,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扶着我的肩膀,“走吧江离,我们得离开这里”我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突然一只手把我拉回他的怀里,他身上还留有病房里花香的味道,“夏至,我想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韩凌扶着我的腰,他似乎明白我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韩凌,你怎么总是像风一样,哪里都有你呢,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夏至的声音完全变了,说话的口气也变了,但变成什么样了,又难以言清,他不是17岁的少年了,谁也不是了,“夏至,你发短信是想让江离来闹场吧,你怎么这么无耻,”“你利用她的还少吗”韩凌拽着他的领子怒斥道“我是真心为她好,你呢从始至终都是你在骗她!”我站在一边无所适从,我裹紧围巾,慢悠悠地走开,想逃开一切但声音还是会传过来“韩凌,你够狠,你把我的分公司打垮,还挖走工程师,你有本事了,现在又来拉拢江离,”一声闷响过后又有人说“你根本不爱她,为什么不说清楚!”“谁说的!”
“够了,你们烦不烦,韩凌拜托你送我回去”
“江离――”他的这一声江离才让我找到一点属于夏至的性格,有哀求也有生气,他只想让我留下来,像以前一样,但我却不敢走向他。记得在高中的操场上,他打篮球时把外套扔给我,把手表扔给梦理,“江离,梦理,看着我进球!”我们相视而笑,那时韩凌走过夏至就去拉他,“韩凌,怎么了愁眉苦眼,有事就找我,咱兄弟几个一起扛”韩凌摸摸头说谢谢,那时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