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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圣女的预言

圣女的预言,虽然就连做为现任猎人协会会长的尼尔维尔也没听闻过,但从审判庭上三个人的表情和发言来看是教会里面非常重要的东西,甚至可能是不能被提及的禁忌,然而波卡莉又怎么会知道呢?

“道听途说,根本就没有的事!”

“谁告诉你的,快说!”

旁边两个老者极力否认,但他们的行为完全就和承认没什么两样。尼尔维尔会长顿时也是一头雾水。

“好了,安静。”波卡莉的眼神告诉了格尔彼洛她并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老实告诉我,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件事。”大主教心里清楚,八年前圣女预言一事教会的保密工作进行的非常彻底,几乎不可能有遗漏,难不成内部出了问题?

“克里斯丁·欧文!”波卡莉说出了一个名字,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个名字代表着当时人类最杰出的魔法师,它的主人被誉为近三百年来最有可能接近人类魔导师的存在,而菲娜丝也正是这位克里斯丁·欧文一手调教出来的唯一弟子。只不过在八年前开始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到现在音讯全无,就连菲娜丝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波卡莉知道要是自己刻意隐瞒的话就会前功尽弃。八年前在她姐姐被掳走的那一晚克里斯丁也在场,虽然当时她们还小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时他已经发现了菲娜丝无与伦比的天赋正式成为了她的老师。事情发生后的几天他带着菲娜丝和波卡莉离开了帕达科特,把她们秘密交给了魔法工会,只身前往了拜恩法特大陆,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变的寡言少语。在波卡莉和菲娜丝再三的追问下才说出了圣女预言一事,可是里面的内容却只字未提。这些年来她也在找这份预言,可惜毫无头绪。

听到了这个名字,审判席上的三人也都长松了口气。凭借克里斯丁·欧文的本事,要知道预言的内容也并非难事,或许还是教皇亲自允许让他知道的。既然不是教会内部泄露出去的,那也就放心了。可是现在这件事被抖了出来又该这么办呢?

“波卡莉·艾洛丽,我来问你,当时你姐姐被带走的那一天是几月几号?”格尔彼洛大主教提出了个奇怪的问题?

“王国元年二百三十六,八月二十九!”波卡莉绝对不会忘记那一天。

“哎,难道这是主神的旨意吗?”格尔彼洛大主教知道这也是圣女预言出事的那一天,他们一直都疏忽了,这对艾洛丽姐妹竟然就是圣女预言中的当事人。

“罢了,看样子这一切都是主神在引导。你随我来吧,我就给你看看圣女的预言!”经过再三思量后,这个满头白发的大主教终于艰难的做出了决定。

“格尔彼洛大主教,这样真的好吗?”旁边的两位老者只知道圣女出事以后的事情被列为了教会的最高机密之一,却并不知道预言的内容,现在要把这个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半妖,说什么也得再三商量或者直接向教皇禀报啊!

“无妨,我自有分寸。教皇陛下那边我自会解释。”或许这份预言的内容除了教皇整个希波米亚大陆只有格尔彼洛大主教一个人知道,他既然知道那也就意味着有权利对谁公开了。

“老朋友尼尔维尔,我不会乱来的,就劳烦你再等一会吧!”见到尼尔维尔会长站了起来,格尔彼洛大主教慢悠悠说道。毕竟刚才气氛那么紧张大概以为他会对波卡莉不利,不过听到人家大主教都这么说了尼尔维尔会长也不可能硬着头皮再跟上去。

“行,我就在这里多等一会好了。”尼尔维尔会长看到波卡莉在轻轻点头。

“呵呵!”大主教尴尬的笑了笑,眼睛再次眯上了。

波卡莉跟着格尔彼洛大主教幽幽的穿过圣堂的众多大殿,来到一扇黑色的石门前。石门两边有两名全副武装的神圣骑士把守,见到大主教前来立即跪拜行礼,但手上武器却并未放下。

“把门打开。”听到命令后两名骑士起身左右单手放在石门两侧,门上立刻显现出金色的纹路,石门中间被笔直划开。门上原来被布置了魔法机关,不知道的话凭蛮力是无法开启的。

门开了,波卡莉跟着大主教一同走了进去,轰的一声,石门再次合上。

那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中间只有一尊四五米高的主神像,周围都是用魔法矿石照明着,空中充满了魔力流动在神像四周。波卡莉知道,这是用高位的空间魔法独立开辟出来的魔法空间,就像魔法口袋一样。可是普通的魔法口袋是无法放入生命物的,更别说两个大活人了,而现在情况只能说明这里是圣堂内部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地方。

“你知道为什么当年圣女的预言会成为教会的禁忌吗?”格尔彼洛大主教背对着波卡莉问道。

圣女代表着人类最纯洁的愿望,由教会选任,一生都会待在拜恩法特大陆的最高大圣堂,用教会自古流传下来的神术以生命力为代价预言过去未来。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世人都知道,很多预言也被公开过。只不过八年前突然发生了怪事。

“我只知道八年前教会突然宣布当时的圣女不幸染了怪病,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出现过,而第二年教会便匆忙选任了新的圣女。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幸染病吗?也对,当时也只能这样了,因为那天在做了预言之后,圣女就暴毙死亡了。”格尔彼洛大主教的语气里有着三分遗憾和七分的恐惧。暴毙,怎么可能?那可是圣女,身体的健康状况教会怎么可能会疏忽!暗杀吗?那里可是整个人类世界最安全的大圣堂啊,被暗杀的可能性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怎么可能?是真的吗?”听到这里波卡莉也起了怀疑。

“的确死了,而且还很不可思议,圣女她——是生命力耗尽而死!”

说完,一种无形的恐惧蔓延开来。纵然已经过去了八年,一旦想起这事,格尔彼洛大主教依旧心有余悸。

以生命力为代价使用神术这都是公开的秘密,所以每一届的圣女担任的时间不会很长,最多也就两三年。预言也只有在教皇陛下的授意下才会进行,一年最多也就两三次。退居下来的圣女往往都非常年轻,她们的后半生会在教会的安排照顾下幸福安度,高龄逝世的也有不少,谈不上预言会危及生命一说。圣女因为预言生命力耗尽死亡这样的事情是前所未见的,难怪当时教会全力封锁了消息,最终只能以不幸染病为借口安抚民众。

大主教伸出右手,摘下衣服上的一枚徽章用它锋利的边缘在左边手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把自己的鲜血滴在了神像的脚下。红色的血迹渐渐消失,周围的魔力开始在神像脚下汇聚,一阵红光过后一封白色的书函出现在了那里。不愧是教会隐藏的最高机密,居然需要用红衣大主教的血才能开启。

“拿去吧,这是那份预言的副本。”犹豫再三之后,格尔彼洛大主教还是没有勇气再次打开它,直接交给了后面的波卡莉。

接过预言,波卡莉也是有点愣住了。八年了,这或许是离自己姐姐最近的一次了。一份需要以圣女耗尽所有生命力才能完成的预言又会写着些什么呢?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书函,硕大的纸张上只有一句话:

“门被打开了

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起源被带走了”

看完这些她想起了那一夜的情景。

门?那是什么?两位不速之客的话,波卡莉知道一定指的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名少年和那个黑衣的中年男子了。然而被带走的姐姐为什么会被叫做起源呢?从小就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姐姐有什么特别之处。她们两个一胎所生,做为孤儿在贫民区长大。虽然做为姐姐的雅托莉从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睿智,但那也只仅限于求生的愿望。生存的残酷会迫使人成长,当然自已一直都是只能躲在姐姐背后。

再三细看确认上面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后波卡莉把书函还给了格尔彼洛大主教。大主教默默检查了一下随手洒向了空中,书函散发出微光变成了看不见的魔力再次流动在神像周围。

“预言你已经看到了,可满意了?”

“多谢主教大人。我明白,这份预言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以我姐姐的名义向您保证!”虽然有点波折但大主教还是很客气的让她看到了预言的内容,波卡莉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冷漠了。

“很好,你也知道这份预言的重要性。我知道你一切的出发点是为了寻找你的姐姐,但是你也看到了,如果是真的,你姐姐就有可能是预言上提到的起源。要是你知道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向我们如实禀告。”知道了波卡莉的姐姐可能和预言有关后,格尔彼洛大主教也开始客气了起来,他也想尽可能多的掌握预言中的信息。

“起源,那是什么?主教大人也不知道吗?”波卡莉从来没有听说过,可惜大主教也摇摇头。

随后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波卡莉和大主教返回了审判大殿。尼尔维尔会长看到她安全的回来了似乎也松了口气,看样子波卡莉把圣女的预言也看过了,总该满意了吧?他的神经绷太久了都快受不了了。

“老朋友,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下次记住找个好地方歇脚!”尼尔维尔会长走之前也不忘再调侃下,这个地方太死气沉沉了。

“走好不送。”格尔彼洛大主教眯着眼睛不平不淡的回到。

当他们走出大殿门口时,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家伙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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