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东升,齐王宫沐浴一些月色,太子宫内也多了一些黑暗,只是本应该在太子宫外保护的羽林卫却一个都没有出现在太子宫。
“嗡,嗡…”
口中咬着一块丝绸努力的刘腾不发出声音。
从刘林那训练回来,王承恩主动要求给刘腾按摩。王承恩一点一点的加力,给刘腾按摩每一块肌肤,拿捏每一点力量尽量减轻刘腾的痛苦,又能达到最好按摩的效果。
享受着王承恩的按摩,刘腾心中不住的埋怨自己,“装什么逼呀!这具身体是细皮嫩肉的,以前根本就没有练过,自己还不知道保护自己,还是按以前的锻炼力度计算,惨了吧?自己真是活该!”
王承恩给刘腾按摩累得出汗,刘腾因为王承恩的按摩疼的出汗。
在王承恩停下以后,刘腾只感觉经过王承恩的按摩以后浑身酸爽。
“殿下,北乡侯虽然武艺高强,但是他却不懂得怎么给人筑基,殿下若想练武,老奴愿为殿下筑基,只是未完成筑基以前,殿下请不要再跟着北乡侯练武。”王承恩说.
“我有没有听错?老太监竟然主动提出要给我筑基?他可是比二叔还要厉害的高手,只是他有那么好心?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刘腾翻身坐起面向王承恩,盯着王承恩的眼睛,怀疑王承恩是不是另一个“经纪人”。
王承恩没有什么表情,眼睛还是那么无神,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刘腾很失望,刘腾以为王承恩是对自己表达关心,却发现王承恩还是原来的王承恩,没有任何变化。知道自己想多了,刘腾自嘲的笑了笑说:“阿承,我跟你学练剑,你能教我吗?”
“喏,殿下,老奴先给您摸骨再给您筑基。”王承恩说.
“好!我要怎么配合你?”刘腾问.
“请殿下站起来。”王承恩说.
刘腾站直以后,王承恩从刘腾的脚开始摸,从脚到胯,从脊椎到头,再到手!
“殿下,您的骨骼和以前对比有一些变化,现在您的力量增长应该比以前快多了,若是一直这样增长下去,您会适合用重剑。”王承恩说.
王承恩的回答让刘腾一惊,骨骼变化?什么意思?难道他摸出什么?
“阿承,你以前曾经给我摸骨?我有什么变化?”刘腾试探的问。
“殿下,从先帝将老奴赐给您那一年起,老奴就开始给您摸骨。殿下的骨骼比以前粗壮,您的力量以后会超越同龄人。”王承恩回答.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有什么危害吗?”刘腾追问。
“殿下对于练武来说是好事,殿下以前的骨骼不太适合练武,奴才没想到殿下十四岁以后,骨骼产生变化,开始越发粗壮。只是骨骼过于粗壮会影响殿下的书法。”王承恩回答.
“适合练武就好,书法以后我还能的用到吗?”刘腾自嘲的笑了笑.
这一世,刘腾从三岁就开始练字,酷爱书法,被士人传为美谈,可惜以后只能装疯卖傻,这书法再也用不到了.
“殿下不用担心,这书法以后还是要用,一切都会过去。”王承恩说。
“希望吧,阿承,你准备什么时候教我练剑?”刘腾追问道.
王承恩沉吟一会说:“殿下,老奴现在只能给您筑基,您的骨骼仍然在生长变化,老奴还不能确认您适合使用什么剑。”
“好吧,那就先筑基,阿承,我拜你为师怎么样?”刘腾随口一问.
说完这句话以后,刘腾竟然看到王承恩露出吃惊的表情,虽然只是一刹那,刘腾确定自己没看错。
刘腾心中疑惑:“王承恩面部表情竟然动了一下。难道我触动了他的内心?”
“殿下,老奴只是一个宦官,是殿下的家奴。不能做殿下的师傅。”王承恩说.
“我绝对没看错,王承恩绝对是在掩饰。”刘腾决定继续实验,也许可以收服王承恩。
“阿承,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家人,你一直像长辈一样照顾我,在我心中你早已经是我的长辈。”刘腾笑着说.
王承恩看着刘腾,刘腾的笑容是那么真诚。
王承恩低下头忍不住哭泣,谁能理解王承恩的苦,谁能理解没有‘根’的男人。
王承恩的痛从来没有说出来过,而且先太后和先帝都不在了,刘腾就是王承恩现在唯一的寄托。
王承恩对刘腾倾注所有,只希望刘腾能好好的活着。
听了刘腾这句话,知道自己在刘腾心里的地位以后,王承恩心里不住的翻腾。
王承恩平静了一下说:“殿下,奴才只能是奴才,而且奴才还是个宦官,让别人知道您拜奴才为师,殿下会被人耻笑。”
“那又怎么样?随他们笑去。”刘腾正色说。
这个时候刘腾真心实意的想让王承恩成为他的师傅,毕竟王承恩照顾了刘腾那么多年,现在又要给刘腾筑基,以后还要教刘腾练剑,这可是传艺之恩。
而且刘腾心里根本不在乎什么奴才,什么宦官,毕竟,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人讲究人人平等,连人妖变性人都可以被人接受,何况一个小小的阉人。
尊师重道是华夏五千年的传统美德,上一世哪怕师傅身背恶名被人诋毁,刘腾对师傅的尊敬也从没改变。这一世又如何会改变?
“奴才绝对不能让殿下被人耻笑,请殿下恕罪。”王承恩跪伏不起。
王承恩的态度,让刘腾知道王承恩真的不愿意,刘腾只能变通一下。
“以后,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称呼您为承师如何,有外人的时候,请恕刘腾不敬之罪,还是称呼您为阿承。您看这样行吗?”刘腾用商量的语气说,言语中突出不容决绝的意思。
“奴才…”王承恩刚说两个字就被刘腾打断.
“承师,不能再拒绝了,承师请受刘腾一拜。”说着刘腾对王承恩行了一礼.
王承恩赶紧躲开,不敢受刘腾一拜,说:“殿下,奴才受不起您这一拜。奴才遵从殿下的吩咐。”
“刘腾见过承师。”刘腾知道,自己的大礼拜是拜不下去,只能行了一礼。
王承恩终于接受刘腾这一礼,这是王承恩能接受的最高礼节。
“殿下,请早点歇息,老奴告退。”王承恩说完跑了出去.
刘腾看着王承恩向外走,每日不变的步调变得散乱,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刘腾在床榻上盘腿静坐,继续修炼简化版童子功。
自从醒来,刘腾没有去练童子功的桩功之类的功法,他只需要童子功帮助自己恢复身体,同时为日后散功转修做准备。
黑暗中,王承恩离开刘腾的房间,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无声的流下眼泪,“我王承恩不会让腾儿再受到任何伤害,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刘腾。”
洛阳皇宫内,虽然有明月当空,皇宫内的阴暗不减半分.
一处不知名的小屋外有两个小宦官在警戒。
“张公公,被吓的半死齐王太子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变得有点痴傻。”王甫说.
“活过来就好,现在不能再死人了,没想到渤海王刘悝竟然会自杀,而且还牵连到宋皇后。王公公你做的太过了,你要知道陛下并不想牵连到宋皇后。”张让说。
“唉,一步错,步步错。张公公每日陪伴在陛下身边,还请张公公在陛下面前为我多多美言。”王甫说。
“张让是王公公的晚辈,自当以王公公之命是从。”张让赶紧回答。张让虽然陪伴在刘宏身边,又如何敢让王甫说一个请字!
王甫心中得意,当年的小宦官还是挺懂事的,只是张让现在是当今陛下的亲信,王甫也不敢小视张让。
……
离开皇宫的王甫回头望了一下皇宫,心里嘀咕:“宋皇后如果死了,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