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外,行人对着王岳指指点点,很快糜清的马车进入临淄城,进了城门马车就停了下来。
“清姐,你回来了?”刘腾看到王岳赶着马车回来,立刻从自己的车架上下来迎接糜清。
刘腾的一声“清姐!”
让所有跟着刘腾的人浑身腻歪,王岳更是难堪,只能尴尬的在那弓着身子向刘腾行礼。
糜清从马车上下来以后,对刘腾施了一礼说:“民女糜清拜见齐王太子,糜清只是一个商女,还请太子殿下自重。”
刘腾立刻扶起糜清说:“是,是,是,清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自重。清姐,我们回宫吧。”
刘腾说完,糜清起身以后对刘腾不假颜色又说:“请太子殿下自重,糜清请求太子殿下能让民女回家。”
糜清这一番话,让刘腾脸上一阵红白变换,心中的怒火不住的翻腾,有一个声音在说:“哼,我是谁?我现在还是齐王太子,一个小小的商女竟然敢一而再的拒绝我?我究竟是怎么了?是因为我贱吗?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吸引我的,竟然让我犯贱?”
静!没有人再发出任何声音。
糜清就站在刘腾的面前,虽然还没有到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没有完全绽放,青涩的花儿也让人心动。
刘腾猛地伸手抓住糜清,往怀里一抱,转身就往车架走。
“放开我!刘腾!你放开我!”糜清挣扎着叫道。
“小姐!啊…”
糜铃看到刘腾抱起糜清,就想阻止刘腾,只是刚刚靠近刘腾,就发出一声惨叫。
“啪!”
糜铃被刘腾一脚踹倒地上。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糜清不敢相信的看着刘腾,刘腾的变化让糜清无法接受,一个刚刚还称呼自己为姐姐,时刻讨好自己的小男人,转眼就变成大恶人。
刘腾瞪着糜清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嘭!”糜清吃惊的眼神在刘腾将她扔进车架就已经消失,转而变成惊恐。
只听刘腾说了一句:“回宫1”
随着刘腾上车,王承恩放下布幔,调转车头,宫卫军护卫两旁……
刘腾一行离开,却没注意王岳仍然坐在马车上没有跟上队伍,此时的王岳看着渐行渐远的刘腾车架,没有人注意到王岳双手狠狠地攥着缰绳。
一直表现高冷的王岳见刘腾只在乎糜清,而不在乎将糜清接回的自己,再想想自从来到齐国的经历心中满是愤怒。
王岳一家自从被汉恒帝刘志收纳以来,一直为皇帝效力,即便汉灵帝刘宏继位,王岳一家也深得刘宏重视,王岳虽然年轻,与王岳相交的人不乏皇室贵胄,这次得到小叔召唤,来帮助刘腾,本来王岳就不愿意,没想到刘腾现在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来这里那是因为小叔,没想到刘腾这小小的藩王太子竟然敢这样辱我,士可杀不可辱!”被所有人忽略的王岳喃喃地说了一句。
正在车架上环抱着糜清的刘腾对着糜清问:“我的太子妃怎么会离开我呢?我说的对吗?清姐。”
刘腾忽然不动,糜清看着刘腾却不敢说话,这时候糜清想起曾经对糜玲说的那句话,‘无论他是不是一只小猫,他都是齐王太子,在这临淄城他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糜清现在的境遇就是这样,也许她心中真的把刘腾当成随她摆布的小猫了,却忘记了猫急了也会咬人,何况刘腾是齐王太子,是肉食动物。
糜清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刘腾是一个受过伤的男人,又一个女人要离开他,刘腾会怎么做?
刘腾双手已经慢慢的解开糜清的衣襟。
“不要!”糜清一声尖叫,将刘腾伸出的手打掉。
王承恩皱了皱眉头,猛的抖了一下两声,五匹马儿撒腿就跑。
车厢中一阵晃荡,刘腾将糜清压在身下……
临淄城的街市,已经适应了刘腾的影响力,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空空的街市上很适合马儿飞奔。
刘腾的恶名,有坏处就有好处,如果是别人在这闹市纵马,还不知道会撞到多少人呢。
……
太子宫,王承恩一直保护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间暖房,刘腾自从回宫就和糜清一直呆在这间屋里。
刘腾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禽兽不如的一天。
已经被刘腾剥得干干净净的糜清双目流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刘腾看着糜清心中不是滋味。
只差一步的刘腾,只能穿上衣服离开,然后让依依她们进去和糜清做伴。
就在刘腾自己怨恨自己的时候,王承恩来到刘腾身边。
刘腾自嘲的笑笑,问王承恩,“承师,我是不是很没用?如果我****了糜清,也许会被人说成禽兽,现在我没有强女干糜清,我连禽兽都不如。”说完刘腾脸上抽动了几下。
“殿下!如果您真的做了,老奴才会感到吃惊。殿下您还记得吗?您小时候就曾经说过您这辈子都不愿意强迫别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王承恩慢慢的说,只是王承恩说话的语气给人一种哄孩子的感觉。
“是吗?我说过这话?”刘腾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也许吧,有些事刘腾真的不愿意去做,也许真的是道德的底线,最终还是压过了刘腾的男儿本性。刘腾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竟然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承师,我想练剑,您现在就教我习剑。”刘腾说。
刘腾在糜清那硬是勾起了自己的色,欲,现在只能找点事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刘腾随手一模,才发现剑不在身边!
好不尴尬,刘腾从暖房里出来的时候竟然把剑忘在糜清那,“幸亏我刚才让衣衣她们去照看糜清,不然糜清把剑自刎了怎么办?”刘腾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剑拿回来,只是又不想再进去,在看见糜清。
王承恩看看刘腾犹豫不决的样子说:“这个时候?殿下您现在心神不宁,不是练剑的好时候。”
“好,那就明天再练。”刘腾心不在焉的说。
王承恩又是劝道:“殿下,您现在可以用作息法调整一下心态。”
“坐息法调整心态?难道是因为童子功?”王承恩的提醒让刘腾想起上一世修炼童子功的时候师傅的嘱咐,记得师傅曾经说童子功可以克制心中的欲念,保住修炼者的赤子童心之心,减少修炼者破戒的几率。
“承师教导的是,刘腾现在就去用坐息法调整心态。”刘腾说着就去自己的床榻。
王承恩服侍刘腾,见刘腾入定就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刘腾的呼吸声。
太子宫内的宦官宫女虽然无法让人信任,只是让刘腾不受打扰,这些宦官宫女还是能够做好,王承恩安排妥当就去给刘腾收拾车架,虽然刘腾没有做最后一步,只是车架上必定有太多痕迹,让别人收拾王承恩不放心。
王承恩亲手整理车架,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小屋,王岳已经在屋内等了好一会,看到王承恩到来,王岳就站起身来,行礼说:“小叔。”
“哈哈。”王承恩笑着说:“今天你做的不错。”
只是王承恩的笑容没持续多久,王岳就让她荡然无存。
“小叔,侄儿是来辞行。请小叔放侄儿离开。”王岳跪在地上请求。
王承恩脸色发青,自己把侄子叫来没几天,他竟然要走!
没有听到王承恩的话语,王岳又说:“小叔,太子腾所作所为与昔日传言不符,侄儿不想给一个纨绔子弟为奴。”
王岳说完这句话就趴在地上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王岳说的轻松,王承恩听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自从受父命报恩,放弃姓氏改名承恩,王承恩就是一个皇家家奴,无论太后还是先帝,虽然王承恩很好,却无法抚平王承恩心中的伤疤。
“不愿给纨绔子弟为奴?”王承恩讥笑的说。
王岳面对王承恩的审视说:“是的,士可杀不可辱,太子腾只重一个商女,而无视为他接回女人的王岳,王岳认为太子腾不配我为他效力。请小叔恕罪。”
说完王岳对着王承恩跪拜不起。
王承恩看着自己的侄儿,好像王承恩那死去大哥的身影与王越重合在一起,当年先太后需要一个宦官,自己的大哥不愿入宫,自己这个还不懂事的弟弟只能净身入宫报恩,虽然王承恩虽然用哥哥是家中长子,这个理由安慰自己,王承恩心中却难免怨恨:“果然是他爹的种,什么都不愿意做,还尽想好事,士可杀不可辱?不愿给纨绔子弟为奴?哼!没有我在宫里为奴,你们父子又算什么?”
王承恩忽然不想和王岳再有什么牵扯,平淡的说:“你走吧”
“多谢小叔成全。”王岳说完对王承恩又是一礼,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外退。
看到王岳身上的穿着打扮,王承恩又说:“既然要走,那就在这里把齐王宫的所有东西都留下。”
“小叔,我…”王岳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王承恩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赶紧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又把腰牌佩剑放在衣物上。
“侄儿告退,请小叔多保重。”王岳说。
现在看到王岳,王承恩就生气,王承恩再也不想听王岳在这里啰嗦,不耐烦地说:“滚!”
王岳又对着王承恩行大礼退了出去。
王岳的离开让王承恩心中有点悲伤,为自己的选择深感不值,再看看现在…
“唉…”
王承恩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齐王是藩王,刘腾还是齐王太子,有人要从这里离开,也有人要来。
临淄城南门进来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