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刘宏驾驭驴车疾驰,本来驾驭驴车是刘宏放松的方式,只是被王甫给败坏了兴致,刘宏驾车来到北宫寿安殿外,停下驴车眺望东方。
北宫寿安殿,又称寿安宫是刘宏的母亲孝仁皇后董氏的住所。
拜见董太后,刘宏就将宫女宦官干了出去。
董太后问刘宏:“陛下,为何是烦躁。”
“母后。您请过目。”刘宏取出齐王刘承和王承恩的密奏交给董太后。
董太后接过奏书观看,刘承奏疏上,写着,刘腾已经康复,承恩建议刘腾暂时装病,臣刘承请刘宏旨意;王承恩奏疏上也是说让刘腾继续装病躲避流言,请求刘宏饶恕刘腾。
董太后小声读出王承恩奏书上请求饶恕刘腾的语句。
刘宏狠狠地说:“装疯卖傻!强抢民女!刘悝自杀,所有人都以为是朕逼死刘悝,前些时日又有流言说,朕要逼死刘腾!母后,这一切都是王甫所为,与朕无关。”
“陛下,王甫是辅助陛下登基的老臣,自九月辛亥政变以来,王甫权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陛下准备如何处置?”董太后将两份奏书交还给刘宏问。
汉灵帝刘宏笑了,只要董太后不维护王甫就好……
秋去冬来,熹平二年(173年)刚刚进入十一月,临淄城上飘来一场小雪。
“别动!”
太子宫上空,刘腾的声音又在飘荡。
“啪!”
“呜呜…”
女孩的哭声好像换了一个人。
“啪!”
暖房中刘腾一边扎马,一边教导衣衣和大妞扎马。
……
就在前一天刘腾还在羽林卫的营房里对王仓进行各种‘姿势’的教导,由于王仓一直找不到能让刘腾满意的女孩,刘腾就将王仓扒光开始新的游戏。
刘腾玩的很开心,刘腾很小心的在王仓身上练习鞭法,没事还要抽几下王仓的子孙根,王仓的叫声虽然没有衣衣的好听,却比衣衣的叫声大得多,有王仓让刘腾玩耍,刘腾每时每刻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
昨晚,队长甲将调令交给王仓的时候,王仓正在营房里给自己的子孙跟敷药,见到调令所有羽林卫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几日王仓只给刘腾找到一个满意的女孩,没有达到刘腾满意的王仓,只能跟着刘腾一起“玩乐”。
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人是谁?不是所有人的子孙跟都像王仓那样经得住鞭打。
当晚,王仓将军令交给刘林立刻带着羽林卫翻墙离开齐王宫,也让兴致勃勃的刘腾扑了个空。
“殿下,已到午时。”王承恩打断刘腾的教导课。
“好了,衣衣,大妞今天不练了,我们去吃饭。”刘腾说。
一套刘腾设计的四方桌,刘腾坐在北边,王承恩坐在南边,衣衣和大妞分坐两边,刘腾四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只不过不敢让别人看见。
这样不符合礼仪的用餐方式,若是被人发现,不知道刘腾会不会被齐王打屁股。
“衣衣乖,跟着大妞去午睡,你们两个不要打架。”刘腾微笑说。
“是.”衣衣说。
大妞一句话不说就跟着衣衣一起行礼退下。
看着二女离开,刘腾端正坐姿,对王承恩说:“承师,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封我为羽林卫曲长,竟然还是直属陛下。”
“殿下,羽林卫左右骑加上羽林中郎将所属只有不满两千人,都是满编,没有空缺给您,为了不打乱羽林卫的建制,殿下只能直属皇帝。”王承恩说。
“承师,我能不能组建自己的羽林卫,毕竟我也是个羽林卫曲长。”刘腾说。
刘腾心中好像猫抓一样,若是现在能够有一曲属于自己的羽林卫,以后做很多事都会很方便,而且有王仓等人留下的甲胄,还能省下一大笔开支。
“不能,殿下没有钱,也没有人,即便组建了羽林卫,洛阳知道以后随时可以调走,殿下难道要给羽林卫做嫁衣?”王承恩微笑着给刘腾交了一盆冷水。
做嫁衣!
刘腾想起上一世自己的老婆财产,所有的人脉都给了那个该死的经纪人做了嫁衣。
窝囊!
真该宰了那对奸-夫-***!
“我死也不会给别人做嫁!衣!”刘腾咬牙切齿地说,特别是嫁衣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刘腾的语气就是在咬人吃肉。
这时的刘腾在王承恩的眼中好像变了一个人,王承恩不知道刘腾哪来的这么大得恨意!
王承恩想不出究竟是谁惹了刘腾,而且让刘腾恨到骨头里,又怕刘腾惹出一些不该出现的麻烦,赶紧劝道:“殿下,渤海王自杀这一年多以来,平原王刘硕为了避免洛阳的怀疑,整日大醉不醒,殿下要谨慎从事,千万不要授人于口实。”
从心中恨意中醒转,刘腾皱皱眉,自嘲的笑了一下,说:“现在的我随时可能丢掉小命,又怎么会做那些找死的事情。”
刘腾整理一下思路,不再想着镜花水月中的招兵买马,而是,想着怎么才能让洛阳对自己放心,方便自己以后行事。
要成大事必须要有人,没有人就没有一切,没人给你种田,你就没饭吃,没人给你打仗,你就是一块肉。
如果不能让洛阳放松监视,刘腾也就没办法招人种田,聚拢人才。
“承师,午休以后我就去逛街,败坏自己的名声,家里交给您了。”刘腾说完就离开,回房静坐。
此时刘腾的心很乱,王仓这曲羽林卫被找回,刘腾以为自己能轻松一点,再也不用去做街匪恶霸,可是现实中的压力逼迫着刘腾要继续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恭送殿下。”王承恩的声音传出门外。
这时,刘腾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王承恩说:“承师,我即便要去做街匪恶霸,也要做最强的匪徒霸主!”
刘腾忽然说了一句话就离开,却不妨碍王承恩去理解刘腾这句话的意思,刘腾想做恶霸的头头。
而王承恩立刻算计着临淄城中有哪些人是可以被收服的,又有哪些人是必须铲除的。
刘腾却没有想那么多,在他心里只有两个字,城!管!
……
“殿下,这街上好安静,以前我在米铺的时候能看见好多人走来走去。”衣衣说。
刘腾得意洋洋的走在大街上,随便向哪一看,被刘腾看见的人都会浑身发抖,有的人甚至扔掉手中的东西直接跪下。
刘腾看见这一切,脸上流露出得意的微笑,心里却不是滋味。
“没趣,回宫。”刘腾不喜欢这种气氛,虽然这种气氛是他刻意造成的。
“公子,你不去买白马了?公子,难道你不是白马王子?”衣衣拉着刘腾的衣服问。
“这都叫什么事?白马王子,我还是大魔王呢!给你随便讲一个故事,你就以为是真的?”可惜,刘腾酝酿的恶霸气氛被衣衣萌萌的眼睛打败。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买白马。”刘腾宠爱的摸摸了衣衣的脑袋。
“来人,带路,我们去买马。”刘腾扬扬了手中的鞭子。
“喏。”
刘林给刘腾安排的兵士生硬的回答刘腾。
兵士的声音让刘腾头疼,生,硬,冷,听到这种声音再好的气氛也会被破坏。
两相对比,刘腾无比怀念经过自己细心调教的狗腿子王仓。
“公子,我们走呀。”衣衣拉着刘腾,一点都不在意刘腾难看的脸。
……
临淄马市是这个青州最大的马市,无论什么时候这里都不会缺马。
衣衣拽着刘腾就往马市走,边走边说:“公子,公子,这里一定有白马!”
看着衣衣高兴,刘腾也是笑容满面的跟着衣衣走。
“不行!所有的马都要这个价,要不然你们一匹马也买不到。”
“我们出的价钱已经是市价的两倍,你竟然还要把这癞马和马驹算在一起卖!我不买了!”
刘腾等人还没进入马市就听到有人争吵。
“不买?你既然说买了就必须买!”
这两人的争吵让引起了刘腾的注意。
“强买强卖?有意思,看看去。”刘腾说着向正在争吵的两人走去。
“啪!”一鞭子抽在马贩子身上。
“谁敢打我?不想活了?小人拜见太…拜见公子腾。”马贩子看到是刘腾吓得赶紧跪下。
马贩子趴在刘腾面前,刘腾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问:“你知道我?”
“临淄城内谁人不知公子?”马贩子抬头说。
“谁人不知?”刘腾知道这谁人不知道的名声肯定不是好名声。
刘腾是个好人,只是有些事虽然不想做,但是他必须做。
“你在干什么?在临淄城你竟然敢哄抬物价以次充好,你想破坏本公子的名声?给你留一成的利润快点把马卖掉!”刘腾说着又抽了马贩子一鞭子。
“咚!”
马贩子双膝跪地,不住的磕头,说:“公子,您开开恩,如果我一成利润卖了这些马,我家老爷会杀了我!公子您就可怜可怜小人,小人不卖马了。”刘腾毕竟不是真的恶霸,看着不住磕头的马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位公子,在这个季节马市就是这个样,一成的利润太低,您看这样可好,这些健马我用两倍的价钱买下。”一个女子说。
刘腾看着说话的女子,这个女子大约十五六岁,面容圆润,眉目如水,白色的披风斗篷更是让显得她雍容华贵。
刘腾赞了一句:“好!”
“谢谢公子饶命,谢谢公子饶命!”听到刘腾的话,马贩子赶紧说。
虽然刘腾是赞叹女色,被马贩子钻了空子,但是刘腾也不在意。
“还不快滚。”刘腾看着脚下的马贩子说。
“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刘腾笑着靠近女子,美女让人看着顺眼,刘腾要去感受一下她的气息。
“东海糜家女见过公子,公子也是来买马的?”女子说。
刘腾露出一副猪哥像,色迷迷的看着女子,回答:“是,本公子确是来买马的。”
糜家女神色不变,笑容已对,没有一点女儿态。
刘腾只感到无趣,没有再露出猪哥像,只是平视糜家女,在心中嘀咕:“没意思,小小年纪一脸世故的笑容,虽然长得不错,我也没有任何兴趣。”
刘腾平视糜家女,他的动作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而在别人眼中,确是刘腾被糜家女所吸引。
“公子,公子。”衣衣拽了两下刘腾,让刘腾回过神来。
糜家女好像才发现衣衣,衣衣同样是白色的披风斗篷包裹全身,可爱的小脸配上萌萌的大眼睛人见人爱。
“不知公子贵姓?为表谢意,糜家女愿为公子买马。”糜家女说。
“姑娘称呼我为刘公子即可,不用姑娘破费,我自己买马。衣衣,我们走。”刘腾冷淡的说。
身为男儿,让女人买东西?刘腾丢不起那个人,而且刘腾对糜家女也没什么兴趣。
“公子慢走。”萍水相逢糜家女只是因为刘腾一句话,产生一点好感,想给刘腾买一匹马表示感谢。
临淄马市并不大,衣衣拉着刘腾很快逛了一遍。
转了一圈,刘腾等人又回到最先遇到的马贩子那里。
“公子,这里只有一匹白马,怎么那么小。”衣衣嫌弃的看着马贩子没卖出去的小马驹说。
“不急,衣衣还小,等衣衣长大,小白马就会变成大白马。”刘腾宠溺的说。
刘腾发现小白马紧紧挨着癞马,不愿离开身旁的癞马,刘腾靠近小白马摸了摸马头。
小白马乖巧的贴近刘腾。
“好聪明的一匹马。”刘腾露出满意的微笑。
“两匹马我都要了,走了,我们回家。”刘腾一手牵着小白马,一手拉着衣衣,离开马市。
“谢公子仁义,谢公子仁义。”马贩子不停地拜谢。
刘腾一行离开,马市又恢复原来的热闹。
“这刘公子抢走你两匹马,你为什么还要感谢他?”糜家女疑惑被抢的人竟然感谢抢马的人。
“什么抢马?刘公子买东西从来都是双倍价钱,我只要在这等着就会有人把钱送来。”马贩子说。
糜家女不知道,临淄人都愿意让刘腾抢货物,这些天凡是被刘腾抢回王宫的东西,齐王都会付账。只是不会为羽林卫打砸抢的事情买单。
“看来这刘公子并不是恶人。”糜家女小声的说。
马贩子看着糜家女,露出怪笑,说:“嘿嘿,外乡人你看上刘公子了?虽然你长得不错,可惜刘公子看不上你。”
“大胆!”糜家女的侍女斥道。
“大胆?若是你家小姐能让刘公子看上,早就被刘公子抢回家了。
看见那两个女孩吗,那个抱剑的还是北部督邮的女儿,刘公子看上了就直接抢回去,谁敢说个不字。
外乡人,可惜刘公子看不上你家小姐。”马贩子说。
“你无耻。”糜家女骂了一句,回到马车上。
马市的本地人看着糜家女纷纷大笑。
“刘公子的眼光又变高了。”
“是这个女子不能靠近看,你没见刘公子刚看到她的时候那副猪哥样。”
“原来这样,离远看长得真不错。可惜不能近观。”
临淄马市的马贩子们纷纷对糜家女指指点点,品头论脚。
美丽漂亮的糜家女竟被说得那么不堪,倍感羞怒的糜家女,直接钻进马车躲避别人的说笑。
“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哼,这群人都是一群瞎子,无耻之徒!”糜家女心中嘀咕。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糜家女竟然会被人说丑,这是糜家女无法接受的。
糜家女回到马车上,忍不住拿出铜镜:“难道靠近了看,我真的很丑?我哪里丑了?该死的刘公子绝对是瞎了狗眼,我这么漂亮他竟然不抢我!我这是瞎想什么呢?”
刘腾不知道自己竟然应为没抢糜家女而被糜家女恨上。